第二十章：跟踪
后堂。
梁丘赫得到通禀，从里间走出，略带疑惑的看了眼赵全娘子，又看向李修然道：“急着见我，所为何事？”
李修然拱手道：“大人，方才府城百姓赵全之妻前来报案，说她相公失踪多日，属下询问之下得知不只赵全，与他要好的牛二、马超等人也已经数日未归家，下落不明。
之前属下在城里排查盗贼时，也曾发现许多盗贼不见了踪迹，感觉事态可能有些严重，所以立刻前来禀告大人。”
嗯？
梁丘赫眉头一紧，立刻想到了妖魔，没办法，最近案子接二连三，且都是妖魔所为，尤其还明知道幻冥宗和天魔教在城里还有余孽，出了事本能的就想到了这方面。
这次莫非也是两教所为？
梁丘赫看向赵全妻子：“你相公离家之前，可曾说过要去何处、做何事？”
赵全妻子泫然欲泣道：“什么都没说，跟往日里一样，只说出门转转，然后便再未归家。”
“牛二等人呢，家里也都什么都不知道吗？”梁丘赫接着又问。
赵全妻子摇了摇头。
梁丘赫皱眉看向李修然：“可曾清楚有多少人失踪？”
“属下得知后，立刻便来向大人禀告了，目前还不清楚。”李修然如实道。
“立刻去调查，查清失踪人数，找到失踪原因，彻查本案。”梁丘赫沉声道。
“是。”李修然拱手领命。
……
离开后堂，把赵全妻子安抚回去，李修然直接盘算起了这件案子该怎么查。
第一，要搞清楚失踪人数。
赵全、牛二、马超，还有忽然消失的盗贼，基本都是城里的泼皮无赖，如果只是一个人，还可能是躲起来了，但是一下子失踪这么多人，那就只可能是出事了，而且目标似乎都是城里的无赖子。
是因为掳走他们，不会立刻引起官府的注意吗？
如果是这样，那失踪人群就可以锁定在城里的盗贼无赖上进行排查。
第二，收集线索。
凶手不可能无缘无故出手，背后肯定有所图谋，而要查清楚原因，只能尽可能的收集线索。
想好调查思路，李修然便快步来到班房，安排起来：“大壮，你带人去把城里的盗贼无赖、城南的乞丐全部摸查一遍，看看最近到底有多少人失踪，把人数统计好。”
泼皮无赖都被掳，乞丐就更不用说了，城里的商业场所大多在城南，乞丐们一般也都聚集在那里。
“是。”见李修然脸色严肃，罗大壮也知道事态严重，没有多问，一口答应下来，带着人出了班房。
“松善，你们几个跟我走。”李修然扫了眼其他人道。
想收集线索，贴张告示寻人最简单，但是这同样很可能惊动凶手，从而打草惊蛇，综合考虑，李修然最终决定，还是先暗中调查一下比较稳妥。
……
南街坊市。
府城最繁华的商业区，同时也是三教九流的汇聚之地，消息也最灵通。
李修然带着吴松善等人直奔这里，开始走访调查。
“赵全儿？别说，是有几天没见到他了。”
“不知道，他们去哪又不会跟我说。”
“没见过。”
“不知道。”
“那种泼皮，死了才好，我管他作甚。”
半天调查下来，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李修然心里也逐渐沉了下来，这么多人同时失踪，按说怎么着也该留下点痕迹。
可从走访过的人的表述中看，赵全等人在消失之前毫无征兆，似乎突然之间就凭空蒸发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这案子要怎么查？
“李捕头。”
旁边突然传来喊声，李修然转身就见林丰凯欣喜的快步走了过来，旁边跟着面无表情的韩禄。
“林兄，你怎么在这里？”李修然打了声招呼。
“闲来无事，出来转转，看你似乎在忙，又在办案吗？什么案子？”林丰凯兴趣十足的问道。
你还上瘾了是吧……李修然瞥了他一眼：“几件失踪案，最近城里有不少人口接连失踪，我正在带人调查。”
身为巡抚之子，想了解情况有的是渠道，李修然倒是也没隐瞒，把情况跟他说了一遍。
林丰凯皱眉道：“这么多人，就算被骗被掳，也该留下点痕迹才对，怎么会全都突然人间蒸发？”
你问我我问谁去……李修然暗暗腹诽。
“头儿，快看，冯安。”吴松善突然开口，指着前方道。
李修然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果然一眼便看到了冯安，只是表情似乎有点木然，眼神呆滞，像是在梦游，行尸走肉般的在向前走。
“这小子居然还在，我去把他叫过来，问问他知不知道什么情况。”吴松善一脸惊喜，说着就要上前喊他。
“别动。”李修然一把拉住了他，皱眉道：“情况好像有点不对。”
冯安他已经见过多次，对他也算有些了解，此人一向机灵，也很敬业，平常在坊市，两只眼睛不是在瞄良家小姑娘，就是在寻找肥羊，今天居然什么都没做，而且两眼失身，明显有些反常。
得到提醒，吴松善也察觉出了不对劲：“好像是有些不对劲，看他的表情，像是在梦游啊。”
“不是梦游，应该是被控制了魂魄。”韩禄皱着眉，突然出声道。
被控制了魂魄？
李修然心头一跳，猛然联想到了突然失踪的赵全等人，莫非他们也都是被控制了魂魄，所以才什么痕迹都没留下的吗？
李修然看向韩禄：“能找到是被谁控制了魂魄吗？”
韩禄环顾四周，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最后摇了摇头：“控魂御鬼，是妖魔的手段，彼辈向来行迹诡异，如果不主动现身，很难发现。”
妖魔，果然又是妖魔！
是幻冥宗，还是天魔教？这次掳走这么多人口，又是想干嘛？
“跟上去看看。”眼看冯安要走远，李修然果断道，不管什么目的，跟过去看看就知道了：“林兄你……”
“一起去。”林丰凯跃跃欲试，似乎比李修然还积极。
你果然是上瘾了……李修然冲吴松善道：“你立刻回衙门，将情况告诉府尊，就说我发现了妖魔踪迹，先行跟上查看情况，请府尊尽快派人援护。”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他可不会那么冒失了，一个凶手就差点让他们团灭，这次要面对的很可能是两教余党，得先做好准备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