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页

      事实上,陈清北只是提了一声罗越,就让他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你在电话里说的,感觉有人跟踪你,是怎么回事,具体跟我说一说。”
    “那天你走后,我就经常感觉到有人在上下班的路上跟踪我。安大哥,虽然都已经退役四年多了,但是我那些基本功真没丢,有人跟踪我,我是绝对有感觉的。不过,我摸不清楚跟踪我的到底是谁,所以我也不敢贸然去试探他们。”
    “你这样做是对的。”张季安赞同:“说起来,你在H市有其他亲戚朋友吗,他们的安全会不会有问题?”
    “我爸妈都已经移民,其他的朋友都是单位里认识的,算不上知交,倒是不用担心他们会被我连累到。”
    “你不是说……”张季安手里的筷子动了动:“我们有几个战友,一直在H市的吗,他们的情况怎么样,要不要也一起接到我这里来。”
    “哦,他们啊。”陈清北的神色有点不自然:“其实那么久了,大家对这件事情关注度没有那么高,你到H市也一直不肯见他们,所以我想,他们应该不会遇到问题。”
    陈清北顿了顿:“安哥,你一直不肯见他们,也是这个原因吗?你早猜到,他们会跟踪你亲近的人?”
    “你把我想得也太神了一点。”张季安笑:“我是真的忙得没有时间聚一聚,那几天你不是也在。”
    “安哥,你们现在查得怎么样?绑架你朋友的,真的是金元的人?”
    “这事儿……”张季安「啧」了一声:“解释起来还挺麻烦的,不过这事儿深揪,可能还揪得出一条大蛀虫来。”
    陈清北诧异地道:“什么意思?”
    张季安不说话了,他盯着陈清北看,似乎在观察什么。陈清北被他看得不自在了,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奇怪地道:“怎么了,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你还记得,当年庭审的检察官吗?”
    张季安不理会陈清北的问题,自顾自地道。陈清北摇摇头:“安哥,当年的案件到现在都属于绝密资料,你的检察官是谁我也不是很清楚。怎么,这次的案件跟他有关吗?”
    “是,我们调查后发现,这一次掺和进来的势力有两股,一股就是金元和他母亲的残党,金元将他母亲的残党聚集起来,形成了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他们的行为也比较激烈,危险度很高。
    另一股是当年的江检察官,也是这一次绑架罗越的人,他们的意图,看起来并不想和我们当面起冲突,只是通过限制罗越来限制我。”
    这一顿饭的饭菜很简单,但是两人花的时间却很多,主要是张季安给的信息量太大,陈清北需要时间去消化。
    好不容易结束这顿饭,张季安又叫人打包了一个盒饭。陈清北随口问道:“这是给罗越打包的晚饭吗?”
    “这个?”张季安晃了一下手里的盒饭:“不是,他不吃这个。是给一个朋友,瘦猴,就是在这次事件中先绑架了罗越,良心发现,又把他给放了的那人,他现在也待在我这里。
    他回去后,不会有好下场的,所以我就让他先跟着我混。今晚你也住我那儿,和他当邻居,不过你不要跟他说话,看见他就当没看见好了。”
    “我知道。”陈清北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安哥,谢谢你收留我。”
    “瞎胡说什么。”张季安拍了一把他的后脑勺:“要不是我,你也惹不上这些麻烦事儿,所以这种话以后就不要说了,我不爱听。”
    “是,张哥。”
    将陈清北的住宿安排好后,张季安也进了自己的房间,在电脑面前拨弄几下,电脑屏幕瞬间分为十六块,八块显示着陈清北房间的动静,八块显示着瘦猴的房间。
    陈清北进到屋子里面后,很自然地四处看了一圈,放下手提的行李包,拿出几件换洗的衣服开始做梳洗准备。
    而瘦猴的房间里面,瘦猴也按照吩咐,坐在铺满照片的写字台前,低头忙乎着什么。
    张季安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盯着监控画面。陈清北似乎将他的牙膏牙刷放进了卫生间,很快就又出来了,然后开始在房间里面换衣服。
    他把自己脱得光溜溜的,赤着脚走到镜子面前,做了一个健美先生的姿势。
    张季安:“……”
    陈清北的身材很好,不像他外表看上去的那样温文儒雅,他的身材是绝对的脱衣有肉穿衣显瘦,该有的肌肉都有。
    所以陈清北在镜子面前做这种动作,这效果实在是令人发噱。
    但是张季安也没有丢失注意力,他的眼睛依旧牢牢盯着监控器。
    令张季安郁闷的是,陈清北在镜子面前欣赏自己的身体欣赏了足足十分钟之后,却又什么都不做,乖乖刷牙洗脸,就回来睡觉了。
    张季安见陈清北睡着了,也打了电话过去,叫瘦猴停止装模作样。他自己则点了一支烟,时间还长着,有得耗了。
    第八十四章 化学式
    张季安做好了监控一晚上的准备,虽然他将瘦猴就在隔壁这个信息透露给了陈清北,但是第一天,陈清北就联系瘦猴这个可能性不大,尽管如此,他还是盯着监控没有放松,反过来想,陈清北也可能因为反向思维,立刻找上瘦猴。
    接近零点的时候,罗越打来了电话。这家伙也是个夜猫子,不管白天多累,不到三更半夜,他是绝对不会睡觉的,张季安开始还说他两句,后来也就随便他了,甚至自己都越睡越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