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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根肋骨 作者:苏遮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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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自我挣扎在泥沼之中翻滚。梁夏末眼里又酸又热,这女人到底自己承受了多少,却从来不知道抱怨,一味把自己困在其中,就连连刚刚的控诉也一个字没有责怪他,只有对她自己的无力,可这样的她,更让人心疼。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哭够了,闹够了,到底也没能撬开梁夏末的嘴,迟冬至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哭的太尽兴鼻子堵的不能通气。梁夏末让她躺下又拿纸巾给她擦擦鼻涕,“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要真是如此,她睡死过去都行,如果不是,那她宁愿一直醒着,梦里美好,醒来又是现实残酷,那还不如不抱有希望。

    “我知道你难受,挺过这一阵儿就好了,等平静了就好了,冬子,熬过去就没事了,熬过这段你最伤心的日子你就消了离婚的心思,就算你对我死心了也没关系,只要你别提离婚,我会对你好,我会把你的心暖回来。”

    “夏末,你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吧。”迟冬至满脸是泪,梁夏末的心像是被她划出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几乎有那么一刻心软了,几乎顾及不到离开她会死的心情想要成全她,最后还是狠狠心告诉她,“我不能没有你,你也不能没有我。”

    还想说什么,被他俯身下来堵住嘴。当亲吻变得不再是亲吻,单纯只是用来压抑情绪的武器,那婚姻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迟冬至渐渐安静下来,也有可能是药物终于起了作用,竟也入睡,只是极不踏实,一段段,一幕幕,反复不息,一会儿是梁夏末拥住她的肩膀却看着沈灵的背影眼底隐忍黯然,一会儿是苏让孤身一人流落外乡街头无人问津。月光里,他说,“我这辈子只跟你一个人上床。”车水马龙的街头他死死抱住沈灵带她去酒店开房。他说,“你是我的第二根肋骨。”她在梦里把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问出口,“那谁是你的第一根肋骨?”梦里的他回答,“你明明知道。”

    胳膊上又肿又热,疼痛传递进梦里,迟冬至辗转哭泣,疼啊,真疼啊!

    “怎么又哭成这样。”耳边是无奈的叹息,随即是低低的哭声,迟冬至慢慢转醒过来,脸上一片冰凉。

    “冬子你醒了,还疼吗?告诉妈哪里疼?”

    迟冬至仍旧懵懵懂懂,转头一看,是王淑贤,脸上的悲伤还未收回,眼泪又流下。

    “你这是怎么了?做梦哭,醒来还哭,你这孩子怎么不让人省心呢,你是想急死我们吗?”王淑贤声音哽咽,满脸是泪。

    “妈,我难受,我……我这里憋的难受。”狠狠在心口锤了两拳,仍旧不能舒解那口闷气,就那么任情绪外露,只因为面前的人是王淑贤。

    王淑贤不能劝,也无处劝起,她夹在中间两面不好当人,不希望他们离婚,可又真心疼迟冬至,只能把她抱在怀一遍遍摸着她的头发,“都怪我不好啊,我不会教育儿子。”

    迟冬至埋在婆婆的怀里连摇头反驳的力气都没有,或许根本没注意到她说的话,一门钻进自己的心思里,她得离婚,必须得离。

    “行了,你就别跟着添乱了,要我说冬子也不对,她……”薛平在一边,话说到半截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女儿有什么错?要是错,也就是错在太爱梁夏末了,可这一切不还是她自己选择的路?

    “冬子你听点话,别让你婆婆跟着更揪心。”薛平把两人分开,自己把女儿的手握在手里,被迟冬至不着痕迹的挣开,她是不习惯跟亲妈近乎,病成这样了也没忘,气的薛平刚升起的软弱心情全烟消云散了,指着她又是骂了一顿。

    最后,迟冬至硬是被留在医院呆了足足三天,王淑贤留下照顾她,梁夏末一直没有再出现,偶尔也想打听一下他的下落,望着婆婆又不好开口,总不能让她帮忙把梁夏末找回来谈离婚的事情吧,后来还是王淑贤主动告诉她了,说梁夏末去了卫边疆那里。

    下午朱染又来了,捧着一束康乃馨,迟冬至因为前几天的失态感觉抱歉,再加精神也恢复了,倒是难得的脸上扯了点笑模样。朱染趁王淑贤去买东西的功夫变魔术似的变出一只水晶花瓶,添上水,把花插|进去。

    他垂着头,一点儿小事也做的十分认真,迟冬至就打趣他,“送康乃馨,你这是拿我当妈呢。”

    朱染脸一红,小声反驳,“不是。”

    迟冬至没听到他说什么,自嘲笑道,“没想到我人生第一次收的花竟然是康乃馨。”

    朱染背脊一僵,细看会发现手指动作稍稍停顿,“康乃馨本身就寓意健康、安康、快乐,送病人是上上选。”

    毛头小伙儿一较真,迟冬至又忍不住笑了,“逗你玩儿呢,再说我是你师傅,年龄上又能当你姐,送康乃馨也没什么,挺好的,我挺喜欢的。”

    “你不是我姐。”朱染又小声嘟嚷一句,转过头问她,“你真是第一次收到花吗?”

    “是啊。”迟冬至不解的问,“怎么了?”

    “你没收过玫瑰吗?情人节也没收过吗?他……求婚时也没送过你玫瑰吗?”

    迟冬至一愣,回想过往竟然也觉得苦中有甜,“我们从小在一起,火候到了就结婚了,再说那时候刚买了房子,日子过的紧巴巴,哪有闲钱买玫瑰。”前两年确实挺苦,也就是从去年开始才把买房子欠下的钱还干净,好亏脱离了负资产一族。

    “我……也没送过别人花。”

    “什么?”迟冬至没听清。

    “没什么,我是说我也没送过别人玫瑰花。”

    “哦。”迟冬至想了想教育他道,“大小伙子说话怎么像蚊子嘤嘤似的,大方点,别老扭扭捏捏的。”

    朱染耳朵尖都红了,但还是听话的点点头,顺手拿起一旁的小剪子开始修起花茎花叶来。看得出来他对这个挺上心,没一会儿大体形状看着就比刚刚好看很多。

    “你喜欢摆弄这些?”

    “嗯。”谈起这个朱染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我家好多盆景,都是我照料,改天送你几盆。”

    迟冬至连忙摆手,“我不要,仙人掌我都给养死过,我可不要你那些好东西,糟蹋了。”

    “没关系,我帮你养。”朱染说,“园艺工作我来做,你只负责每天看着它们就行。”

    迟冬至突然就不知道现在这些年青孩子脑袋瓜里在想什么了,按说他们差了还不到四岁,公同爱好、公同语言也应该不少,可迟冬至从小不与父母生活在一起,结婚又早,被梁夏末折腾的到是比一般同龄人稳重,也因此少了些跟时代共同前进的进程。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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