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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狗子一道惊恐地声音炸响在耳边。
    周锦混沌的大脑有一瞬间清醒,他迷蒙着掀开沉重的眼皮,却刚好瞧见一道黒瘦的影子击打在狗子后背,他连哼都没来的及哼一声,便被打晕在了地上。
    “怎么办?多了一个人!”
    “老大只说带走这个大夫,可没说要多带一个人!”
    “干脆直接杀了算了!”
    周锦心里顿时浮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惊恐,“不,不可以......”
    他掀开眼皮,只能看见狗子那张乖巧的脸,他的双眼紧闭,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没有一丝反应。
    周锦艰难地动了动手指,大脑一片晕眩,眼前狗子的脸也开始模糊不清。
    “阿慈......”周锦费尽的睁开眼皮,想要保持清醒,他的嘴唇蠕动,一声轻微的呼唤被隔绝在了咽喉里。
    “快看,他还醒着!”其中一个蒙面人粗声粗气的低声叫了一声。
    “赶紧把他带走,别耽误了时间!”有人蹲下,向着周锦伸出一只手。
    月色下,这人的身影竟好似恶鬼般狰狞恐怖。
    下一瞬,周锦便彻底晕了过去。
    一阵黑影掠过,只余下空空的长街静静沐浴在月光之中,夜风拂过,卷起一片枯叶打着旋儿飞过紧闭的医馆大门。
    天边泛起了一层鱼肚白,月亮隐进了云层里,稀稀疏疏的星星也渐渐消失。
    一道红光划破云层投射而下,将周边的云彩都染红了。
    许府一大早就忙碌了起来,丫鬟仆妇打着水盆,捧着抹布将桌椅一遍一遍的擦拭干净。
    “这房间一定要打扫干净,周大夫说了不要有一丝灰尘!”
    许文璋在这间空旷的房间里左右看看,又指着角落的一个柜子道:“这东西怎么还在这里?昨天不是说了房间不能留东西吗?”
    旁边的下人一愣,连忙过来,勾着腰低声道:“大人,这张柜子您昨天不是说留着在这里好给周大夫放东西用吗?”
    许文璋闻言一顿,这才想起好像真是自己的吩咐!
    他背着手又扫视了一圈,这个房间是他专门为周大夫手术所准备的。
    房间采光极好,大开的窗户迎着东升的旭日,地面都是一层层金色的霞光。屋子里既宽阔又干净,整个屋子都亮堂堂的。
    “爹,您歇会吧!您已经忙了很久了!”许青衡慢悠悠的走进来,旁边跟着精神抖擞的王大人。
    “衡儿,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在房间休息吗?等周大夫过来了我自会让下人去找你过来。”
    许青衡轻轻一笑,脸上带着天真的稚气,“我听下人说爹你一晚都没睡呢!我也紧张得很,想过来和爹你一起等。”
    许青衡面色极好,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这马上就要手术了,他就要彻底摆脱这心疾的毛病,如何不激动难抑。
    许文璋咧着唇又笑了一声,拍了拍许青衡的肩膀。即使一晚没睡,眼下都起了一层青黑,他却依然精神奕奕,半点睡意都没有。
    他又侧头向着王大人问好,“让王大人见笑了,下官等这一日实在等的太久,今日实在失态了。”
    王大人摆了摆手,脸上满是理解的笑意,“人之常情,本官理解!”说罢他又望了望天色,“这天也不早了,周大夫应该快来了吧!”
    许文璋也瞧了瞧红霞满天的天空,点了点头说:“这已经辰时了,想必周大夫已经在路上了。”
    仆妇们已经将房间又彻底清扫了一遍,水汽也在逐渐升高的气温之下蒸发殆尽了。
    太阳越升越高,金灿灿的光芒刺得人眼睛生疼。
    许文璋焦急地往院外望了望,额上已经浸出了热汗。
    他两手紧张地来回搓动,脚下下意识在地上走动,时不时又抬眼望外面张望。
    许青衡坐在石凳上,身上披着一件淡青的宽袍,脸上泛着一丝不正常的白。他蹙着眉尖也往院外张望了一下,突地开始捂着唇咳嗽起来。霎时间,他的脸便泛起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衡儿,你怎么了?”许文璋所有的心神霎时都被许青衡拽紧了,他连忙对着一旁的下人吩咐道:“快把公子的药端过来!”
    那下人立刻慌慌张张跑了出去,显然是去替许青衡拿药了。
    许文璋担忧地拍着许青衡的背部,直到他渐渐停止了咳嗽才作罢。
    “爹,别担心,我没事的!”许青衡轻喘着气,扬起一张泛红的脸安慰着许文璋。
    许文璋瞧见自家儿子那病弱懂事的模样,心里泛起一阵酸意,“衡儿,很快你就要好了!以后再也不会被这病痛折磨了!”
    他眼睛浸润出一股湿意,又往院门口张望了一下,依然没有瞧见那个让他翘首以盼的身影。
    “这周大夫怎么还未来?莫非有什么事耽搁了?”王大人坐在一侧,空气中的温度越来越高,他不禁也出了一身薄汗。
    他心下有几分疑惑,原本他一直坐在这里等着就是为了看周锦如何治疗心疾的。
    可这已经过了辰时了,周锦却还未出现,他心下不禁有几分怀疑,这周锦是否当真能够治好心疾?
    毕竟这心疾可谓是不治之症,即使周锦医术高明,但终究力有不逮。
    如今莫非是临阵脱逃了?
    第92章 “大人,不好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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