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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牢里突然多了个大夫,要是本事还可以的话,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隔壁的男人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就在周锦以为他不会再回话的时候,那声音突然又响了起来,“他呼吸脉搏都十分微弱,脸白如纸,出了一脸地虚汗,身上全是血口子,还在渗血,应该是用鞭子抽的......”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才慢悠悠道:“你有什么法子治他?”
    “我这里有一些治疗外伤的药,你拿过去给他敷在伤口上!”
    周锦将手放进衣襟里,以掩饰他从系统储物格里拿出药瓶。
    “这个黑色的瓶子是养元丹,你给他吃下。白色的瓶子是“神敷膏”,你给他敷在伤口上!”
    周锦贴在牢门的角落,将药瓶用力往隔壁牢门滚过去。药瓶咕噜噜在地上滚过,然后缓缓停在了隔壁牢门口。
    众人眼睛也跟着那两个小小的药瓶转移过去,目光有几分灼热。
    不一会,隔壁便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药瓶拿了进去。
    很快,又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男人在给胖子上药。如此,周锦心里也放松了许多。有了他的药,那人应该是无事了。
    第二天吃过午饭后,那胖子便醒了过来。
    他扯着嗓子哼哼唧唧的叫疼,嘴里模糊不清的骂着脏话,也不知具体在骂谁。
    周锦精神一震,连忙又凑到了墙边,打算和胖子套套话。
    谁知那胖子半分也不理睬他,只一个劲哼哼唧唧,哭哭啼啼的。
    周锦忍不住揉了揉发麻的耳朵,这就跟有蚊子在耳边嗡嗡叫个不停一样,实在让人受不了。
    不过看他那中气十足的声音,想必是没有大碍了!
    “住口,再叫就弄死你!”和胖子同一牢房的男人也忍无可忍了。
    那胖子的哼唧声便戛然而止了,可见是有几分害怕他的。
    男人眼睛沉沉地盯着趴在地上,还在抿着嘴抽泣的人。
    昨日他便检查了这人的伤势,虽然没有伤及要害,但伤痕遍布全身。这人虽然胖,身体却虚的很,此处又是阴暗潮湿之地,于伤势恢复极为不利,断不可能这么快就恢复了元气。
    胖子碍于男人的威视,他抽了抽鼻子,抬起灰扑扑的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水渍。
    男人眼神立即暗沉了下去,只见胖子动作之间,露出了背部那条贯穿整个后背的血痕,竟然已经开始结痂了!
    昨日那伤还是他亲自替他上药的,这恢复得竟然如此之快!
    这药竟然这般厉害!
    男人眼神微闪,他抬眸看着那堵黑沉沉的墙壁,仿佛透过墙壁看见了其他的什么东西。
    他紧了紧藏在胸口的药瓶,手指泛着用力过猛的青白。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活着离开这里!
    在牢里的日子总是漫长的,这次没有系统和他聊天,周锦只觉度日如年。
    他只能靠着每日的用食时间来判断时间。
    在第三天的时候,那两个差役又拖着沉重的铁链过来了。
    厚重的脚步声,哗啦啦的铁链声,听在众人耳朵里犹如是无常索命。大家全都如鹌鹑一样缩着头,尽量把自己藏起来,生怕被拉出去的是自己。
    差役目不斜视从周锦面前经过的时候,他心里顿时产生了一股奇异的感觉。果然,隔壁牢房的铁门刷地被打开了,随即便是胖子那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经过这两日的休息,胖子已经基本恢复了元气,他大叫着挣扎着,奈何差役力气极大,抓他就跟抓小鸡似的,将他摁得死死的。
    在挣扎间,胖子眼神瞟到了周锦,霎时间他的眼睛便鼓了起来。
    “是你,你怎么也在这里.....”胖子尖叫了一声,又突地顿住,那声音就仿佛被掐进了咽喉里,戛然而止。
    周锦心下疑惑,只是还未等他问,胖子立即便被差役拖了下去。很快,惨叫声便又响彻在了阴暗的牢房里。
    周锦心尖不禁颤了颤,这人也太惨了,真是逮着一只羊薅羊毛啊!
    不过刚才那人的反应明显就是认识他的,而且好似对他还有几分心虚害怕,这人究竟是谁?
    第96章 没过多久,胖子就像……
    没过多久, 胖子就像死狗一样被拖了回来,一路上留下来长长的血痕,在昏暗的光线之下显得有几分刺目惊心。
    待那两名差役离开后,还未等周锦说什么, 隔壁牢房的男人已经先开口了, “他这次比上次伤的还重!你还有药吗?”
    周锦:......
    他上次给的药应该还没用完吧?
    周锦:我怀疑你偷坑我的药并且有证据!
    对方好像会读心术一般又接着道:“上次的药已经用完了, 他长得太胖,费药!”
    周锦想了想胖子的顿位,又觉得似乎有那么点道理。
    于是, 他只好从储物格里又掏了两瓶扔了过去,得亏他存货丰富,要不然只怕要被搜刮干净了!
    男人手法十分迅速将滚动的药瓶截了过去,惹得牢里的众人眼神热得仿佛要着了火。
    这药的药效众人已经看得分明,在这样一个环境之下, 谁也不能保证下次受刑的不是自己。即使运气好没有被拉出去,还有时刻想要夺走他们性命的病痛, 有了这些药, 就多了几分存活的机会!
    周锦感觉到众人的期盼,他无法将这些药都拿出来给他们, 只得垂下眼帘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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