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你看出了什么

      又经得两炷香的时间,南宫伊瑶晋升完毕,吸收了部分血煞之灵,一步入得先天第七层,这可是一个大提升,再加上她现在剑术之能,可战先天九层的强者。
    “蓉姑姑!”
    睁开眼,看到南宫芍蓉,南宫伊瑶兴奋喊道。
    南宫芍蓉闪身来到了南宫伊瑶身边,轻轻抚摸南宫伊瑶的头,眼中满是溺爱,说道:“瑶儿,你个丫头,这一次可是吓坏了我们。“
    南宫伊瑶低下头,弱弱的说道:“我错了!”
    南宫芍蓉说道:“知道错了便好了,好在你吉人天相,这次平安无事,逃出了敌人黑手,否则你父皇与你母后不知道要多伤心,记住这次教训,以后可别再任性了。”
    说起这个,南宫伊瑶兴奋了,笑嫣道:“蓉姑姑,可不是我吉人天相,是白哥哥救了我……咦,白哥哥呢?”
    “你说得可是身穿白衣的那人?若是他,他走了,临走时还从我这里敲诈了万枚下品灵石,说是救了你的报酬。”
    南宫芍蓉平静说道,眼中无波动,脸如寒雪峰,还问了个问题:“瑶儿,他是谁?这样的人可别乱结交。”
    南宫伊瑶以为自己是听错了,问了一遍:“蓉姑姑,你说什么?白哥哥敲诈了你万枚下品灵石?”
    南宫芍蓉肯定的点了点头:“是啊,怎么了?”
    南宫伊瑶心里很难受,神情落寞的说道:“不会的,不会的!”
    这个落寞的神情,不是因为雪少鸿是这样一个小人而落寞。
    她是个聪明的姑娘,她知道自己姑姑说谎了,挟恩报酬?这绝对不是她白哥哥会做出的事情,万枚灵石?岂能比之那功法,万枚中品灵石尚还差不多。她自小在皇家长得,见过许多事情,这样的列子她看过不少,知道不少。
    南宫芍蓉露出一抹微笑,再无半点寒冷,说道:“瑶儿,不就是一个凡民,你不必为他伤心难受,试问这世上还有几人不喜爱灵石呢?”
    见得南宫伊瑶的表情,心中松了口气,暗自庆幸,辛亏自己果决,自家的小侄女,她岂能不知脾性,她心中的美丑不在外表而是内心,看人看心,帝都有多少俊彦天骄,因为心思不纯,未曾有得一人进入她的心里。
    南宫伊瑶低沉说道:“蓉姑姑,我知道了?”
    为了打消南宫伊瑶,南宫芍蓉更是将雪少鸿说得一无是处,只是白费她这一番口舌,南宫伊瑶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
    进入了皓月城的雪少鸿,可不知道自己在南宫芍蓉的口中便是一个小人,当前他的模样也是大变,青衣粗衫,脸上带有面具,留得一抹暗青,未背断剑,手中一柄快剑,不说樊家、青狼佣兵一众,便是太玄剑宗来了,也认不出他来。
    他要对付皓月城城主,不能让青狼佣兵团的人搅了局,待收拾了浩月城,在收拾青狼佣兵团。
    “青狼啊,看来也是有缘分!”
    走入一家客栈,看得一个八字胡的汉子,身子狼头服饰,雪少鸿有些无语,这样都能遇上,这缘分真的不浅。
    “客观,你几位?”客栈伙计迎了上来,笑呵呵说道。
    雪少鸿道:“一人,一间上房,好酒好菜!”伙计低头哈腰,说道:“客观,这边清!”
    随的伙计上了二楼,一道气息吸引了雪少鸿,让得他停了下来,侧目看了过去,一个人映入了他的眼眸。
    此人身着红中衣,黑衫袍,年纪不大,二十岁上下,神色冷峻,很是独特,完全与周围之人格格不入。
    而最让人忌惮的莫过于他手中之刀。
    刀形独特,无匣无鞘,很直,刀柄漆黑,刀刃雪白,斜口出隐隐的泛出猩红。
    这是一柄沾染血的道,也是一柄杀人的刀,这人也是冷血的杀手,死在他刀下之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不在乎周围人的眼神,他一只手握着刀柄,一只手吃菜。
    一口菜,一碗酒。
    菜为青元灵菜,很普通的食物,只有一盘;酒为烈酒,有得三壶,灼肺伤身。
    他不是在吃菜,他是在喝酒,以烈酒灼肺提醒自己,提醒自己不要忘却什么东西。
    “伙计,你先去开好房间,待会儿给我钥匙即可。”雪少鸿对客栈伙计说道。
    伙计点头:“是,大爷!”
    雪少鸿径直走了过去,与他同桌而坐。
    他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只顾吃菜,只顾喝酒,每喝一口酒,出气多了戾气,他所受的痛苦更重了一分。
    雪少鸿率先开了口,说道:“不请我喝一杯吗?”
    这人未有其他动作,手中的握得更紧了一分,依旧吃着菜,依旧喝着酒。
    雪少鸿道:“这么烈的酒,不难受吗?”
    这人再是喝了一杯烈酒,抬起了头,看向雪少鸿,问道:“你是谁?”
    他要得就是这股子劲道,身体难受,心中舒畅。
    他看雪少鸿的眼神,似在千里之外,在他的心中,只有两种人,一种为陌生人,一种为敌人;陌生人擦肩而过,敌人要么倒下,要么让自己倒下。
    雪少鸿淡笑道:“一个朋友!”
    这人说道:“我没有朋友,也不会有朋友,只有敌人。”
    雪少鸿说道:“你不交,当然没有朋友,我们喝一杯,便是朋友。”
    这人说道:“我不会交朋友,也不配交朋友,也不该有朋友。”
    雪少鸿拿过他的酒坛,想倒得一碗酒,只是有些尴尬,一滴酒倒不出,喝得很是干净。
    “要不,再来一坛?”雪少鸿说道。
    “没有必要,我们不会成为朋友,不必喝酒。”
    说完,站起身,他便要离去。
    雪少鸿说道:“腋下三寸,钻心之痛,其实你不用喝酒麻醉自己的。”
    踏出去的步子收了回来,这人又重新坐回了座位上,冷眼看着雪少鸿,没有说话。
    雪少鸿淡笑看着他,也没有说话。
    两人在比耐心,看谁向开口说话。
    其他人看着两人,心中低骂了一句:有病!
    最终还是雪少鸿胜了,这人开口说道:“你看出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