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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一切,都是慕容兰命秦晓君的丫头凝香在秦晓君的香囊里放了乌头、甘草,每一个月换一次。而秦晓君平日里所用的药汤里有芫花、贝母。原本这四道药材对秦晓君的身体都是极好的,但甘草和芫花,乌头和贝母及白芨混合在一起就是大毒。
    慕容兰知道香囊是秦晓君的命根子,因为这是司徒清唯一留给他的遗物。他一直十分宝贝,贴身带着,连睡觉都不离身。也正因此,香囊久久带着,香气入体与喝下的药汤相冲,转为慢性毒,导致秦晓君一直体弱气虚。时间一长,毒入心肺,他便因心脉耗损,一命呜呼。
    这种下毒的方法神不知鬼不觉,连大夫都没能察觉。毕竟谁都不会知道秦晓君贴身佩戴的香囊里竟被人动了手脚!
    为了让秦云鹤在秦晓君死后都不起疑,慕容兰计划着用整整十三年的时间慢慢耗费掉秦晓君的气血。按照计划,秦晓君约要明年夏季才会离世。但现在,慕容兰却等不到明年了。
    她要慢慢加重药量,让秦晓君在学堂里病逝!她要让秦落衣连秦晓君的最后一面都不能见上!让她痛苦,让她悔恨,随后送她上西天!
    秦逸封认真听后,眸色幽暗了起来:“最近,秦晓君很少病发。突然的病逝还是会让父亲起疑心。孩儿建议给秦晓君一个致命的打击,这样他才能顺理成章的心悸而死。”
    “你的意思是?”
    “让秦落衣先死。”秦逸封沉声分析,“八月初四是司徒清的忌日,我所熟知的秦落衣虽足不出户,但每年的这天都会前去玉佛寺烧香祭拜生母,给家人祈求平安。”
    慕容兰咬牙道:“秦落衣早已不是你记忆里的秦落衣了,谁知道她会不会改变主意……”
    “不, 秦落衣是信佛之人。就算不去祭拜生母,也会为了考国子监的秦晓君前去,为他祈求一个平安符。刚才用膳的时候,她就提到了这件事,说希望秦晓君高中。”嘴角 扯出一个冷冽的笑容,秦逸封幽幽道,“但她却不知,这一去,绝对有去无回。玉佛寺身处山巅,隐藏在郁郁葱葱的丛林中。极易刺杀和埋伏,在那个时候动手!”
    “阿嚏。”
    楚玉珩见秦落衣揉着发红的鼻子,忧心地说,“娘子,你受寒了。”
    “没事。”秦落衣不在意地挥了挥手,露出明媚的笑容,“玉珩,你有什么想买的跟我说。”她摸了摸腰间的荷包笑眯眯地说,“咱们有银子~”
    今天秦落衣转性了?楚玉珩瞪大双眸,一脸不解。
    秦落衣揉了揉他的脸,软软的,真舒服。她眯着眼笑道:“刚才你表现的很好!看到慕容兰气成这样实在是太爽了!”
    秦落衣知道,楚玉珩若和她一同回门,一定会成为慕容兰攻击的对象。那她就先下手为强,让楚玉珩天真无邪地说出一些慕容兰气得吐血又无法反驳的话,随后在大庭广众下抖出秦芷萱和燕王的丑事。
    慕容兰是超级爱面子的人,否则,以前也不会在恨她和秦晓君入骨的情况,还装作慈母的样子呵护他们,就是为了博一个贤妻良母的好名声。如今秦芷萱的丑事一出,相府和国公府的人还会以为她是个贤母吗?
    今日,在去相府的路上,秦落衣反复不停地教着楚玉珩这几句话,哪怕楚玉珩到时候忘词,她都能在一旁补救,顺便再插慕容兰几刀。她就是要让慕容兰彻底恨上自己,恨不得立刻动手解决掉她和晓君。
    只是她没想到,楚玉珩不但把她教的那几句话记牢了,还绘声绘色得说得如此之好。
    “玉珩,想要什么奖励?”
    秦落衣忽然将脸凑近自己,淡淡的女子清香扑面而来,楚玉珩不由脸颊绯红了起来,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亲……”
    “秦?”
    “亲我……”楚玉珩望着近在咫尺的秦落衣,心口小鹿乱撞,刚鼓起的勇气瞬间熄灭了。他见秦落衣狐疑得蹙起眉,连忙飞快得说,“请我大吃一顿!”随后,心虚地游离开目光。
    秦落衣听闻不由一愣,没想到楚玉珩竟然心心念念着吃的东西,不是刚用完午膳吗?难道刚才在相府没吃饱?
    楚玉珩发现谎话有些编不下去,脸瞬间又涨红了起来。
    “外面好吃的多……很多都是从来没有见过……”楚玉珩微垂着脑袋,柔软的发丝覆在他额头上,烙下一层忧郁的阴影,“不可以……吃吗?”
    楚玉珩可怜巴巴的样子让秦落衣再度联想他曾经在宫里的落魄生活,十八年来,他一直禁锢在宫里,除了那次迎娶她,恐怕今日是第一次外出吧。外面所有的一切对这个可怜的孩子来说,都是新鲜的事物吧……
    而她,再过不久就要离他而去,今日就带他彻底游玩一番,把京城所有的美食都吃个遍吧!
    这样一想,她轻笑了起来,指了指对角的小摊贩,道:“玉珩,这家芙蓉糕做的特别好吃,而且特别便宜。”
    楚玉珩刚刚点头,秦落衣已经提着一个小盒塞进她的手里,随后屁颠屁颠地又跑去了下一个小摊贩。
    她熟练地拿起一包热乎乎的糖炒栗子塞进了楚玉珩的怀里,舔了舔唇,笑道:“这家糖炒栗子皮脆易剥,香甜可口!”
    楚玉珩根本没注意自己怀里刚出锅热腾腾的栗子,而是瞧见秦落衣轻轻舔唇的动作,目光完全无法从秦落衣水润光泽的粉唇上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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