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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符,自相矛盾,这该如何圆回来?”
    说到后头,苏明德歪这头自言自语,很是愁苦的模样。
    他那般为找茬之人寻脱丑理由,最后反倒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的样子更是加大了讽刺,比当头当面嘲讽更为戳痛人。
    当下不少人忍俊不禁,那本是闭目眼神的少年都忍不住睁开眼看。那作男子打扮的女子更是直接捧腹大笑,指着青年大笑:“哈哈,凉瓜里哈、的苦瓜,美食上的苍蝇哈哈哈说得太毒,中我心意。”
    青年被气得嘴歪眼红,气不过突然出拳狠狠砸向苏明德无辜的脸。
    他这般突然动作让在场不少人都惊吓,想阻止却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华衣小公子被大大画面发生。
    苏明德很冷静,语速飞快的说道:“参赛预备区中打架滋事者一律开除永不得参与斗香大会!”
    拳头恰恰落在苏明德面上,那青年阴鸷的瞪着他,悻悻落下一句:“走着瞧!”
    苏明德眨着无辜的大眼,摸着鼻子自言自语:“真是不懂,不过三言两语就仇恨上。明明是被打断腿送了命这些更可怕才对,呐,我又没有做这些。”
    恰巧经过他身边的人被他这一番话吓得魂飞魄散,想、想不到看似斯斯文文的小公子竟是凶残的厉鬼!
    可不就给吓到了。
    导致他们本想找茬教训教训嚣张的苏明德的心思一下子就萎了。
    自然,这些如何苏明德全然不知。
    这时,外面已经开始唱号了。
    所谓唱号就是唱到谁的木牌号码谁就进入参赛区,按照木牌号找到自己参赛的地方。
    那个木牌就是报名时领的那个。
    “木淮琛。”
    这个名字苏明德不陌生,外面赌率最高的人,据说是师从近几年在建邺崛起的木芳州。同时也是木芳州的侄子。
    令苏明德没料到的是木淮琛竟然就是那个一直闭着眼睛休憩的少年,他站起来走向出口。临踏出脚时突然回头冲苏明德这个方向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
    虽然很微弱,但是是真的示意了。
    苏明德愣了一下,木淮琛的身影已经消失。
    “木淮琛对你很有好感。”
    苏明德猛然一惊,回头,却见是那作男装的俏丽女子。
    “呃?”
    俏丽女子的目光瞟向苏明德,唇微钩,很是傲慢的样子,却不会让人觉得难受。仿佛那抹傲慢合该属于她,要是失去了,便不是她。
    这个女子,傲慢、自信,二者合一,一个独特的骄傲的女子。
    俏丽女子撇撇嘴角说道:“木淮琛师从木芳州那木头,性子也跟那块木头似的臭。我坐他旁边不说话他还真就一句话不说,这种人,绝对要一辈子孤家寡人。”
    苏明德小心翼翼的说道:“呃木头似的性子硬是硬和呆,不该用臭来形容。”
    俏丽女子猛地瞪着苏明德,苏明德讷讷:“不、不是吗?要是说臭应该是茅坑里的石头。你去过茅坑吧,见过里面的石头吗?又臭又硬。如果这样形容――”
    “噗哈哈哈哈哈小娃儿,你太有才太有趣了!”
    俏丽女子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夸张嚣张的动作引来人们的注目,但没人敢说什么。
    苏明德不满:“你才多大?我不是小娃儿。”
    俏丽女子伸手拉扯着他的脸颊,笑道:“还不是小娃儿?姐姐可是比你大了十岁左右。”
    “真的假的?”
    俏丽女子耸肩,一副‘爱信不信’的样子。
    苏明德半信半疑。
    “我叫孟照临,你叫什么?”
    “苏明德。”
    这时,唱到下一个号:“孟流g――”
    孟流g,另一个同样赌率最高的名字,几可与木淮琛相比。
    苏明德四下张望,没见着有人出来。
    孟照临又掐了掐他的脸,似是极喜爱那种触感。掐完后,她就走了。轻飘飘的丢下一句:“姐姐字流g。”
    苏明德张大嘴巴――女子无小名而取字,孟流g,果真非同一般。
    “苏明德!”
    苏明德急急忙忙走出去,穿过长廊,在一扇门后将木牌递给楼里的管理人员。管理人员登记核对完毕后,递给他一个锦囊。
    锦囊里装的就是参赛题目。
    参赛题目共有一百道,每三个人就会重复同一道题目。但只有一个人能够胜利晋级。
    苏明德拿着锦囊走进参赛区,参赛区是一个很大的厅堂,设置了三百个席位。楼上则空出几楼作为他人观赛的位置。
    苏明德按照之前木牌牌号走到对应的席位,席位分两边十排十五位。前面是三位调香大师,各自垂目入定一般,眼皮不抬,两耳不闻。
    苏明德低头,打开掌心里的锦囊,从里面拿出一个纸卷,抽掉绳子,展开――
    真伪沉香辩。
    瞬间大惊失色。
    作者有话要说:
    还以为昨天有发,结果到现在才发现自己没有设置时间。笑哭
    第25章 第贰拾伍章
    苏明德心中惊讶至极以致整个人都呆住了,这叫赛场上的人看着还以为他是遇着了什么太难的题目。
    观赛的人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也在旁边观看的刘主管掩住眼中的得意。淡然的挥下手,心中
    只想到:看来确实是个徒有其表的。
    万钧拧着眉,道:“小公子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难题,会不会对参赛有影响?”
    疯子和尚摇摇头,咬牙:“小娃儿是山野教出来的,区区初品赛,怎么可能难得到他!”
    且不管他人如何思虑,苏明德只是拧紧眉头,难掩心中疑惑。
    他倒不是觉得这题目太难,而是这题目对于他来说简单过了头。
    但这仅止于他。
    对于别人来说,那就是一道难题,绝对会令拿到此题者止步于此。
    若是不熟识他的人也不会知道这道题目,于他而言,很简单。
    沉香真伪之辩,脱离了斗香大会的常规题目。
    所谓常规题目一般就是合香,在合香的过程中通过香品气韵、香烟聚散、香品形制的配置来判断输赢。
    至于辨别香料这种题目就是属于偏离常规,只与斗香沾上一点边的属于边缘性题目。
    现如今调香师学习调香大多是以合香为开始,因为太过注重于合香方面而忽略了最基础的部分。
    那就是香料。
    合香的基础是香料,但大多数调香师却对于香料并不熟悉。
    因为调香渐趋于世家分离化,也就是说现在的调香师所用合香原料大多由奴仆所大量炮制,他们甚至没有真正去触摸过未被炮制的香木。
    没有对基础深切的了解,怎么可能调合出最沁人心脾的香?
    疯子和尚教授苏明德调香,首先就是从最为基础的辨别香木开始。苏明德是学习了近四年的香木基础,直到近一年来,疯子和尚才慢慢的授予他合香知识和香方。
    所以考验苏明德香木知识,莫过于最幸运的通关卡。
    苏明德抬头向前走去,前面一张木桌上盖着一块红布,底下的东西将红布凸出。
    伸手掀开红布,面前两块形状颜色相似的沉香木静静的躺着,恍如沉淀了千年时光,悠悠走来,未知人心争斗,只一心等待看得到它的美丽的人出现。
    红布一掀开,疯子和尚就知道苏明德抽到的题目,同样的猜出了其中的关键。
    几年来斗香大会初品赛的题目一直都属于常规题目,这种边缘性题目大约只在甲级斗香出现。
    那么急切的心思,就算是他都能感觉得到。
    但会是谁?那些人里头,会有先谁按捺不住?
    疯子和尚凝眸沉思的凝重模样,万钧尽收于眼中。他抿着唇,不发一语,望着苏明德,眸光幽深。
    他的小公子啊!
    苏明德左右手同时动作,一手捧左边香木,一手捧右边香木。
    摸、看、闻、掂。
    触感、色泽外观、气味、重度。
    苏明德两耳不闻外界事,一心扑进与沉香的对语中。
    木淮琛从苏明德入场后就一直观察他,毕竟那是他觉得难得有趣的人。
    当红布掀开,他尚还不知苏明德抽到的是什么题目,直到他看见苏明德捧着两块沉香木作出嗅闻等动作时就猜出来了。
    心中也是一阵惊骇,不乏遗憾。
    因连他也没有十足把握可以分辨出哪块是真正的沉香木,须知现在市场上就出现了一种假沉香木。
    这种假沉香木几可以假乱真,就算是调香大师也难以拍着胸口信誓旦旦道自己能分辨得出。
    假沉香木的出现是市场上,同时也是调香世家目前最为头疼的一个问题。
    最上等的沉香木价值千金,一块假沉香木就能够令商人倾家荡产。甚至是调香世家也受不了太多次的上当。
    仅仅一块假沉香木的出现就扰乱了以香料为纽带的开辟出来的市场,调香世家着急无可怪乎。
    可是这种题目怎么会被放到斗香大会的初品赛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先是同时抽到同一个题目的另外两人一前一后的选择放弃,之后就是木淮琛和孟照临等人纷纷呈递自己的答案。
    通过初品赛的人陆续离开,木淮琛和孟照临还留在原地看着。直到初品赛时间快到了,而苏明德也正好敲响桌上的铜锣呈交自己的答案。
    “沉香真伪之辩,生,苏明德有解!”
    “言!”
    “学生判断沉香真伪从其外观、油印、色纹、气味和沉水几方面作对比,皆有较大分别。外观上而言,二者本是相差无多,差别者俱在细小之上。真沉香外观不规则、表面多呈朽木状,凹凸不平、有刀痕有孔洞。”
    “假沉香表面多规整,无朽木感。孔洞刀痕不甚自然。二者油印也不相同,真沉香含油量高,看似油光满满,实则并不沾手。质地温润、易燃,燃起有沸腾沉油。假沉香摸起来则有油腻感。再从色纹和气味方面来说,真沉香表面上密布棕黑色细纵皱纹,有时可见黑棕色树脂密度。假沉香上的细纹能够明显看出不自然、造假的状态。并且真沉香在自然状态上散发出清香,这股清香与假沉香相比较起来显得温和醇厚、断断续续,可谓非常之‘刁钻’。”
    全场静寂,连同原先懒散的三位调香大师评委都正襟危坐仔细听苏明德的判断。
    苏明德掂量着手里两块真假沉香木,又继续说道:“最后一个验证方法,同时也是最能够验证出沉香木真假的方法。不过,我需要热水。”
    那三位调香大师的其中二位评委还未反应过来,另一位已经是兴致勃勃招呼自己身边的童子备水。
    苏明德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头也不回朝着在楼上观看的万钧就说道:“万钧,备温水。”
    万钧眉开眼笑,“是。”
    万钧跳下参赛台,就站在端着水盆的童子面前,望向那位调香大师评委。后者挥挥手,显然是同意了。
    万钧嘴角挂着笑,端着水盆,手掌运力,将冷水温热。端到苏明德面前时,水盆已有几缕热气冒出。
    苏明德将两块沉香一起放入温水中,道:“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