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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外,不过剑再好,若是本身实力不行,也发挥不出剑的威力,所以眼下他需要的,则是更多的努力。
    沈凡满意的看着锐炎充满斗志的眼神,不迷信外物,不为外部所动,果然是好苗子啊!
    锐炎收了剑,带着乐水,就在众人羡慕,闻羽观弟子嫉妒的眼神中,飘然离去了,今天两人在坊市闹的这么大,可是他们慧升宗的弟子一个都没见到,这不合情理,难道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回到了会馆,迎面急慌慌的跑来了一个弟子,见到谭锐炎两眼一亮,直接冲了过来,“大师兄,大师兄,你快去武斗台,闻羽观的姓陈的首席弟子,带着另外一个剑部弟子,趁着大师兄你不在,杨师兄和关师兄也出门的时候,邀斗我们慧升宗,他们说的可难听了,淼师兄和肖师姐就替剑部应战了,可是他们一个是辅助,一个是防御,根本没办法打过对方。”
    锐炎冷哼一声,带着乐水直接朝着武斗台就赶去了。
    这武斗台正是给这些修真人士解决纠纷才设立的地方,此时整个武斗台的外围都挤满了人,锐炎他们赶到的时候,肖洪生虽然身上带着点伤,但还是死死的防住了两人的攻击;而淼羽飞现在也完全忘记了河肖洪生的矛盾,一双凤眼怒视着对方的两人,手下的阵盘不停的丢着,但也只是一些短时间的困人阵,毕竟现在他的等级还低,根本学不了攻击类的阵盘,所以两人现在也只是在台上硬撑,落败就是迟早的。
    谭锐炎冷哼一声,提着乐水就上了台了,双方都是一震,闻羽观的两人眼中充满了戒备和阴鸷,慧升宗这边则是瞬间放松了下来,肖洪生更是摇晃了两下,就直接坐在了台上,乐水见状连忙走到了肖洪生身边,帮她检查了一下伤势,又掏出了不少丹药赶紧给她吃下疗伤。虽然不是大伤,但是如果影响了之后的五学比会,那就是件憾事了。
    陈岩盛也就是闻羽观的陈师兄,看着谭锐炎冷笑了一声,“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慧升宗的谭锐炎啊,不过,你们这是想四打二么?”
    这种跳梁小丑,倘若不是欺负到了自己宗门的头上,谭锐炎根本懒得理他,直接伸手指着他,“四对四。”
    陈岩盛看了一眼谭锐炎身后的三人,那个让谭锐炎提上来的明显是个丹师,勇部的那个女金刚应该也失去了战斗力,阵部的那个小子虽然有点麻烦,但是刚才已经耗了他很多的阵盘了,想必他也不剩几个了,那么自己这边再上来两个剑部的弟子,四个人全力攻击谭锐炎,就不信拿不下他。
    陈岩盛捏了捏手中三品的飞剑,扫了一眼身旁三个师弟齐刷刷的四品飞剑,相当的信心十足,毕竟谭锐炎六品飞剑的事情,都已经成为整个泽苑国修真界的笑话了。
    只是,当谭锐炎一下子抽出了今天刚到手的鸿钧时,对面四人眼都直了,虽然不知道那个是什么品阶的飞剑,但是……气势呀,气势呀!竟然一出鞘就压制中了几人手中飞剑的气势,这到底是闹哪样?六品呢?六品呢?有这么强的六品么?!
    后面的事情当然就简单了,乐水让淼羽飞也跟着一起坐下来休息,然后三人宁静的坐在台上围观大师兄独殴对方四人……真是极具观赏性啊!
    等到谭锐炎收拾了闻羽观,带着众师弟回到会馆的时候,封掌门他们也得到了消息,特地出来迎接了。
    当他看到锐炎手中的剑时,也是一震,将两人带回了房间,问了半天剑的来历,文丹师也在一旁,当听到乐水是用二品丹药换回的这把飞剑时,第一个反应是拧着乐水的耳朵,“混小子,那个是让你留着万一灵根出了事救命的丹药,你拿它换了飞剑,要是以后有什么意外可怎么办?老子可没本事给你练出来!”文丹师到底是受到了宗门资源的限制,虽然在二十年前,便突破到了三品丹师,可是如今二十年过去了,文傅凡也只是原地踏步,恐怕今生都难以再精进一步了。
    乐水呲牙咧嘴的叫了起来,这次文傅凡可没留手,这掐的是绝对用足了力。锐炎皱着眉头,看着乐水的样子,终归还是没忍住,一反手,就从文傅凡手里把乐水解救了出来,顺便弄到自己怀里,防止文傅凡再拧一次。
    文傅凡倒是也出了气了,看着自己空空的手里,顿时百感交集,想当初他就是为了乐水后半生有人护着,所以才找了封掌门说了这门亲,可是如今……该说什么,有了伴侣忘了师父啊……
    乐水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文傅凡,揉了揉被揪得通红的耳朵,“师父,弟子且取得这五学比会的名次,想必也可再得一枚。”
    文傅凡一愣,“这五学比会的名次又岂是那么好得的,更何况,唯有在润下国也取得了名次,才有这丹药奖励啊,而要取得润下国的名次,师父当年还是幸运的突然突破了五品才取得,你如今……”
    “弟子如今已入六品丹师,五品虽有差距,但也不远矣。”
    封掌门和文丹师皆是一震,乐水如今可是比当年的文傅凡小了不少,竟然……接着两人都露出了狂喜之态,这次的五学比会,他们慧升宗必定是要大放异彩的!
    15踢馆
    接下来的几天,封掌门和文丹师二人都是满面春风的,慧升宗自然也是上下一片和谐;再加上有了锐炎上次在武斗场大振雄风,闻羽观的众人也都缩在了他们自己的会馆里,定然依旧打着坏主意,但也不敢再来招惹。
    离五学比会的日子也近了,这几日来的宗门也渐渐多了起来,而一股风也悄然的在会馆里传扬了起来。
    封掌门坐在大厅中的主座之上,两边皆是各部的老师和优秀弟子,此时他面色阴沉,紧锁着眉头看着厅中的弟子,“你说会馆里到处都有人在传,锐炎手中的飞剑是二品飞剑了?”
    乐水就坐在锐炎旁边,听到这话,不着痕迹的撇了撇完全不为所动的锐炎,也便微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的暗自思量着:他从来就没想过锐炎手中二品飞剑的事情,会不被宣扬出去,就算是那天的围观人不说,闻羽观的人又岂是好心之辈;只是他也清楚,润下国是以阵部为最强,阵部属水,又因水火相克的关系,火系在润下国也是非常稀少的,自然润下国的剑部就是五大国中最弱的一个;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任何一个剑学天才,那在润下国都是相当的受到重视,所以乐水到没有太过担心,不然当初,他也不会不阻止锐炎当众破掉封魂了。
    只是乐水想的通透了,封掌门却还没看透,此时火冒三丈的,一拍扶手便起了身,坐下的椅子也瞬间化为了飞灰,“定是闻羽观的那群畜生,哼,当初师弟的事情也是他们做的,如今他们又想来害我徒弟么?”
    许是见师父着实气大了,锐炎竟然罕见的主动开了口,“五学比会,润下国。”
    封掌门一愣,抬起的手也慢慢的缩了回来,锐炎的话就如同一盆冷水,浇醒了他;是啊,这马上就是五学比会了,到时候可是会有润下国的官员前来观典的;他们见到锐炎,定然不会企图墨了那飞剑,只会更加重点培养才是,自然就不会有什么可担心的了啊!封掌门抬手一拍脑门,笑着摇了摇头,“灯下黑啊。”
    这满厅的人见到封掌门如此,不管是否听明白了,也都跟着松了一口气,他们慧升宗是小宗,可没那个能力去抗什么;一旁依旧紧着眉头的文傅凡,张了张口,迟疑了下,嘴角又抿了起来,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腰间的百宝袋,似乎在思量着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文傅凡的反应自然落在了细心的乐水眼中,他微微蹙眉,敛了眼睑,难道还有什么他忽略掉的事情么?
    可是日子就这么很平静的往下过了,眼瞅着五学比会开幕的日子就到了,乐水暗自好笑了一下,还是太过敏感了吧,师父许是担心自己会受锐炎牵连,也说不定呢。
    转天就是五学比会了,这天一早,众人才吃过了早餐,封掌门和文丹师招呼了锐炎乐水韩风等各部精英弟子,去大厅讲些比赛注意事项;这才在厅里落了座,突然门口来了报。
    “掌门师伯,文师伯,飘渺山的华掌门带着几个弟子前来拜访?”那名弟子显然还不在状态,明明应该是肯定的口气,竟然成了疑问的拐音;这也不怪他,谁能想到他们泽苑国第一大宗的飘渺山的华掌门,竟然会来拜访他们慧升宗?这简直就是相当于泽苑国的宗主国润下国君突发奇想,跑来看看泽苑国君,还抵了拜帖一般,肯定是脑袋被驴踢了,而且不止一脚!
    不光那名弟子,就连大厅里其他的人各个都跟被抻长了脖子的鸭子一般,长着大嘴,呆愣愣的瞪着眼睛,一副活见了鬼的样子,唯有文傅凡和乐水锐炎不同;文傅凡心中咯噔的一声,面上全轻松了些许;乐水则是有些担忧,显然是猜到来者不善,但是见了师父的样子,虽有些奇怪,但是也收敛的心思,他现在也只不过是小人物一个,连该知道的信息,都打听不全,只能靠着总体情况来摸索猜测罢了;至于锐炎……乐水不用看也知道,必然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
    文丹师撇着嘴,斜着眼睛扫了眼封掌门和其他弟子的神情,那双目中的小火苗,蹭蹭蹭的上窜着,眼看就能燎原了,总算是扫到了乐水和锐炎两人身上,终是看到了一丝的安慰;一脸正气的清了清嗓子,文丹师端出了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挥了挥手,“那就去请他们进来吧。”说完又想起了什么,复喊住了那名弟子,“叫其他弟子上茶,就让罗和东从我屋中柜子里取。”
    有了文丹师这两句话,呆木的众人也反应过来了,封掌门连忙擦了一把自己的下巴带着胡子,刚才没注意口水都流出来了,接着有些耳朵通红,两眼带着幽怨的偷偷的瞄了一眼文傅凡;讨厌啊,不会先提醒下我么,你这样人家掌门的脸面要往哪搁啊!
    文丹师甩都不甩封掌门,想当年自己参加五学比会大放光彩的那次,封掌门也不是没参加;虽然最后没能代表泽苑国去参加润下国的复比;但是也不能这么丢人啊,还我们慧升宗一宗之首呢!
    很快当飘渺山的华掌门带着几个弟子一进门,封掌门瞳孔微缩,虽然面上没有显露分毫,可是大厅里的气氛却为之一变;封掌门低头笑了一下,向前踱了一步,抬头看着华掌门,伸手迎了一下,“真是稀客啊,华掌门大驾光临,封某真是有失远迎啊。”封掌门笑的一脸褶子,一双绿豆小眼,此时更是看不清了,撇了一眼华掌门的身后,封掌门内心冷哼了一声;既然你来着不善,也就别想我封某人跟你客气了。
    华掌门到底也是老奸巨猾的一只,这立马反应过来了,“哦,封掌门啊,其实我也是挺忙的啊,不想来贵门叨扰,只是……”没等华掌门说完,封掌门立马接话了,“既然如此,端茶,华掌门很忙的,来看我们一眼就可以走了。”
    华掌门脸上挂不住了,你来油的,他直接给你来硬的!连忙拉住了封掌门的手,笑了一下,“怎么会呢,玩笑罢了。”说着,自己就主动坐到了客座之上,而他身后的那名飘渺山弟子这才显露的了出来。
    那人一身白色锦袍,头上戴着紫玉发冠,模样也是生的英俊挺拔,横看竖看都是人中龙凤;当然,他要是能眉宇间少些倨傲,估计乐水也要真心的夸上几句了;此时乐水端看了两样,一个就是那人腰间的玲珑袋,一个便是他的飞剑。
    玲珑袋,顾名思义,同是储物袋的一种,也可以说是百宝袋和八宝袋的融合升级版,其价值……也就不到十艘风行舟的价格,当然,封掌门这辈子是别想弄到了,所以有玲珑袋,此人身份定是相当高贵富裕;再看飞剑,乐水瞳孔一缩,险些乱了气息,那人手中的飞剑竟然是寒星!连忙收敛了心绪,稳了自己的气息,寒星是三品飞剑,虽也加入了荒洪气息,可终受那材料的限制,未能突破了二品,想必此人前来,就是为了鸿钧吧。
    果然,等众人再次落座,华掌门就开始直奔主题了!
    “这位便是我们飘渺山的大弟子,咱们泽苑国的四殿下,泽韶连!和你们宗的那个谭锐炎一样,也是特等的火系天灵根呐!”这也是华掌门对此行目的,最底气十足的一点,同样的资质,你们一个二流破宗,还是明智一点才好,没钱可是培养不出好的剑修的。
    封掌门再次云淡风轻的一笑,“呵呵,是么,原来是四殿下啊,不知道四殿下如今剑学修到第几境了?”哼,灵根一样就敢跟我家徒弟锐炎比天分了?天真!
    华掌门脸上一僵,捋了捋胡子,看来这封璞羽是给他装糊涂呢,干脆直接道出了此行的目的,“璞羽啊,老夫这次带着四殿下来呢,就是为了一点;听说你们宗的那个谭锐炎撞了大运,得了一把二品飞剑,这四殿下呢,也是天赋出众,而且培养上,自然有我们整个泽苑国的鼎力支持。所以吧,我就觉得,你们不如把这二品飞剑让出来,换一些更实际的东西不是更好?而且明天就是五学比会了,咱们不如当下就换了吧。”
    果然如此,封掌门内心一声冷哼,端起茶杯到嘴边,斜蔑了华掌门一眼;不过,你以为你们有泽苑国撑腰,就敢今天逼着我们把飞剑让出来了?哼,恐怕泽苑国还没人知道,当年文傅凡到底在润下得到了什么吧!
    封掌门就端着茶杯,慢慢的品着,下面的弟子虽各个心中都愤慨,却也沉默着,一时间,场面就这么冷了下来。
    16铁板
    泽韶连早之前就听说了和他同样天赋的谭锐炎,结丹不但一次性成功,而且短短不到三年的时间,便迅速晋升到了三层,剑学九境,更是踏入了第五境;这让同样天赋,还享受着泽苑国和飘渺山全力培养的他,如今也只是结丹二层,剑学九境更是在第六境上徘徊不前;好在听说慧升宗是穷苦小宗,那谭锐炎还用着他们飘渺山外门弟子统一发放的六品飞剑,这才让手持着三品顶阶飞剑寒星的泽韶连多少有些安慰。
    可谁知他们才到泽润城的第二天,闻羽观的观主就带着弟子前来,说那谭锐炎竟然走了狗屎运,从坊市淘到了二品飞剑,当时他便惊得坐不住了;这还了得,本来还想着靠着飞剑上的差距,在此次的五学比会上争取杀杀那谭锐炎的威风的;他师父又和那个孙观主确认了半天,并且也派出了弟子去查证,果然那谭锐炎确实是走了狗屎运,从坊市和人换到了这么一把二品飞剑;至于是用什么换的,他师父和他都没有关心,想他一个贫穷著称的慧升宗,还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么?
    依照泽韶连的性子,他们当时就应该过来了,他可是泽苑国的四皇子,谭锐炎是个什么东西,那二品飞剑还不是他们一张口,慧升宗就应该主动上供的;然而他师父却并不同意马上就来,说这慧升宗其他人根本不足为虑,但却有一人,就连他们的国君见了,也要客气一番,这人便是慧升宗丹部的掌事,泽苑国唯一的三品丹师文傅凡;而且这个文傅凡还有一个赐姓弟子和谭锐炎结成了伴侣,所以这件事还必须要争得了他父皇的同意才好,不然将来这个文傅凡闹起来,他们恐怕也不好办了;这不,他父皇才一首肯,他们便前来了。可
    谁料得慧升宗如此不识抬举,泽韶连心下更加不快,冷哼一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们慧升宗也不过是我们泽苑国的一个小宗,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候大家……”
    正说着文丹师似乎是想抬手端茶,只是手一挥,便从袖子里甩出来不大不小,一个似金非金的牌子,正好落在了大厅的中央,文丹师带着笑看了跟华掌门告了一个罪,“哎呀呀,不好意思啊,这随身带着,谁知道怎么一甩手就掉了出去呢。”说完脸微侧,余光扫了乐水一下,“乐水啊,还不快去给为师把身份牌捡起来?”
    乐水见他师父抬手时带落那个金属牌子,便知道这就是他师父的底牌了,听到了他师父的招呼,顿时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捡起了牌子,双手托着就要递给他师父。
    本来华掌门并没注意到文丹师掉落的是什么东西,反而心里还有几分轻视,身为一个修真之人,连自己身上的东西都能掉出来,这样的人那配当得起修真二字;可当听到身份牌三个字时,耳朵一动,心头便有点疑惑了,小小的慧升宗定然是不需要有身份牌这种东西的,那文傅凡何来的身份牌?面上虽没显露什么,眼睛却跟着乐水的动作瞄了过去;可等看清了乐水手中的东西时,华掌门立马坐不住了,蹭的一下便起了身,两眼瞪得溜圆惊恐的看着那个牌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面片也一个劲儿的在抽搐着,嘴角的胡子都跟着一哆嗦一哆嗦的,抬手指着那个牌子,问文傅凡,“敢问,那可是丹会成员身份牌?”当然,如果他的手不抖,声音也不颤的话,还是能让人听出深深的尊敬的。
    文丹师正巧接过牌子,就要随意往袖口一塞,听到这问话,佯装一愣,看了自己手中的牌子一眼,“哦,你说它啊,是啊,唉,也没什么用,这么多年了,我都懒得去润下那边,太远了,折腾啊,要是近的话,多去去还真不错;不过,有这牌子还是好的,郭君臣,你知道么?就是现在丹会的一个掌事,刚巧是我的故交,我这徒儿乐水,现在也是结丹二层的六品丹师了,到了润下国,到时候还能拿着这牌子去找老郭让他关照些许;呵呵,算是认识的人多点吧。”
    华掌门本来见了这牌子便心生悔意,而听了文傅凡这状似不经意的话,更是瞳孔一缩;文乐水的事情,他也是有所耳闻的,毕竟是个泽润国第一丹师的赐名弟子,而且丹学天赋也算的上不错了,可是文乐水他才多大?结丹二层六品?那放到剑学里面,岂不是跟泽韶连一个档次的了?文傅凡后继有人啊!接着他又说让人照顾,那人是谁?丹会掌事!倘若两人关系一般,文傅凡他何来的面子让人照看?一想到这些,华掌门额头上立马开始冒着豆大的汗水了。
    讪讪的赔了一笑,华掌门拉了还有些不服气的泽韶连一下,“这个,文丹师后继有人啊,乐水小小年纪便晋升了六品丹师,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说着还从腰间的玲珑袋里掏出了一物,轻轻的放在了桌上,“听闻丹师都有自己种灵药的习惯,华某这里恰有一物,名为方元珏,正是可以随身种些灵药在里面,而且只要将种子和所需的养料置入其中,便可自行生长,使用方法就如同一般的八宝袋,甚是方便,且一些贵重的灵药种入其中,更是安全;今日见乐水,甚的眼缘,不如就赠予他吧。”
    文傅凡眼睛一亮,笑的眯缝起来了,也跟着起身了,嘴上推辞了起来,“如此大礼,这可如何使得,乐水如今也不过才刚入了门,真是华掌门破费了。乐水,还不快快谢过华掌门。”说着赶紧给乐水使眼色,这个东西好,你用的到,赶紧去拿回来,别让那老东西反悔了。
    乐水低头称是,眼角一个劲儿的抽搐,至于么,至于么,师父你打眼色就好好打眼色,不要连嘴角都跟着动好伐,长眼睛的都看出来了啊!
    华掌门也只得干笑两声,有些肉痛的看着桌上的方元珏,这可是难得的宝贝啊,不然身为剑修的华掌门也不会随身携带了,“哪里,哪里,宝剑也要配英雄才好,这丹修的宝物,华某又何能私占?倒不如送与乐水小侄,也是发挥宝物的功用了。”又寒暄了几句,没偷到鸡还沾了一嘴毛的华掌门就带着泽韶连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看着那几人灰溜溜的背影,封掌门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来,边笑边看着在一边云淡风轻装高人的文傅凡,“文师弟啊,也就你最阴,当年你在润下国到底进入到了那个层次,他们恐怕谁也没敢想吧!要不是陶师弟……”封掌门突然反应过来这是触了文傅凡心底的那道疤了,猛然住了嘴。
    倒是文傅凡端茶的手微微顿了一下,“要不是他……使得我害了心魔,现如今想必早已跨入了二品丹师的境界了吧。”说完便不再说话了。
    满厅的弟子此时也都有些尴尬,长辈之间的私事,他们这些小辈也只能各个装听不见,恨不得直接客串了背景去。
    封掌门叹了口气,今天上午先是让华掌门他们一搅和,接着自己嘴欠,又提起了陶师弟,害的文师弟忆起伤心事;再看看周围神情不自然的众弟子们,也没了讲解什么注意事项的心情;罢了,不经风雨又何时能盼到彩虹,他们自己的路,还是让他们自己去摸索吧;长叹一声,坐了下来,低着头也不看众人,一挥手,“你们各自散了吧。”
    众人如卸重担,鱼涌而出,而韩风过门槛的时候微微顿了一下,偏着头用余光扫了一眼文丹师,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跟着前面人的步子也离开了大厅。
    17初试前的那一个晨
    第二天就是五学比会泽苑国初选的日子了。
    这天一大早,慧升宗会馆这边就热闹了起来,当然,这个热闹是小部分表演热闹,大部分人看热闹。
    乐水死死的抱住了门前的火金石立柱,任凭锐炎在他身后拉着他,就是不撒手,嘴里还高呼着,“不去,不去,为夫不去,娘子今天就是杀了为夫,为夫也不会去的!”
    本来乐呵呵的围观群众们被乐水这话,一下子给吓傻了,他们刚才听到什么了?乐水喊大师兄娘子?众人两眼无神,僵硬的扭了头看了看乐水那娇柔的小身板,又转回头来呆愣愣的看着还在一边气结一边试图把狗皮膏药从柱子上撕下来,压根没仔细听乐水都说了什么的谭锐炎;齐齐咽了咽唾液,突然觉得后脖颈那叫一个凉啊,等会儿大师兄反应过来了,会不会直接杀了我们灭口啊……不要啊!
    谭锐炎此时全神关注的就在研究怎么能把跟八爪鱼一样,牢牢吸在柱子上的人撕下来了;其实如果硬来,他还真有的是办法,可他竟然一点也不想用那些;而且每当力气大了,扯得乐水痛的一皱脸,他又忍不住松了力气;于是就这么反反复复的,半个时辰了,乐水还在那柱子上挂着呢。
    要说这是怎么回事呢,那还要从这五学比会说起;虽然众所周知,没有结丹期是不要想拿什么名次,而且结丹期的弟子各宗门,多多少少也都有的;可是,作为一个筑基期弟子占多数的二级小国,泽苑国还是希望更多的低级弟子也有个锻炼展示的机会;干脆,就订立了这样的一条规定:所有达到结丹期的弟子,都免除了初试,直接和通过初试的弟子一起,进入复试。
    这样一来,原本今天就应该要比赛的乐水,因达到了结丹期,可以等到第三天的复赛再去了,心里打着小九九的乐水,自然就欣欣然的要留在会馆。
    锐炎见乐水不去,也便不想动,可偏偏他是大师兄,今天又是开幕的日子,如此重要的场合,他根本不能缺席;于是心中有火的锐炎,看着在屋子里开心的转来转去的乐水,当即就怒了;黑着一张脸,起身走到乐水身边,一把提住了乐水的后衣领,拖着他就往外走;只要把人拖到会场了,他就不信乐水还能再回来。
    乐水自然也察觉到了锐炎的意图,可等反应过来开始挣扎之时,已经被拖出门外了;好在门口还有那么两根火金石柱子可以给他抱着,不然他今天的小算盘就彻底白打了;他现在也摸清了锐炎的对他的心软,一双黑亮的眼睛,骨碌骨碌的转了两圈,干脆放声大喊大闹了起来。
    乐水那个小狐狸,耿直如锐炎又如何玩的过;两人闹了半天了,终于把封掌门和文丹师也闹了出来,看着那一对活宝,封掌门和文丹师都长叹一声,头疼的扶额,心里都有些后悔,当初干嘛把这俩凑一块去了;的确,乐水是不那么书呆了,少看了不少书;锐炎也不那么冷了,尤其是对着乐水的时候;可是,可是!这两人也不能一大清早就在会馆里这么闹啊,没看门口别的宗的人也有不少跑来看热闹了么!!
    文丹师头痛的看了看一脸坚决委屈的乐水,又瞅了瞅明显心软的锐炎,心下也有了计较,这事只能劝锐炎让步了,谁让他心疼呢,“锐炎啊,你看,乐水再这么让你往后揪着,对他身体不好啊;他不就是不想去赛场么,就让他歇一天好了。”
    锐炎皱着眉头,“可是我去。”我去他就应该跟着我一块去!
    文丹师郁结,封掌门接上,“锐炎啊,就只分开这一个白天而已,不要这么放不开!”封掌门一双绿豆眼埋怨的瞄了瞄文傅凡;当初你推荐你弟子来的时候,我可是当成徒弟媳妇收的,怎么现在突然成了我徒弟是媳妇了?你看看,你看看,这才哪到哪啊,就离不开了,一天都离不开了!咦?!封掌门突然想起了什么,疑惑的看了看两人,又继续去跟文傅凡眼神沟通了;不对,我没给他们那种双修功法过,他们怎么就这样了?(怒视文傅凡)肯定是你给的!不带好头!
    文丹师气结,也顾不上其他了,跳起脚指着封璞羽的鼻子就破口大骂了,“姓封的,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掌门我就不敢说;什么我给的,我才不是你那种龌龊老头呢;也不知道当初是谁,我家乐水才七岁,你就给他看淫词艳曲;我告诉你,肯定是你屋床底下的那堆东西让你徒弟看见了,他才学坏的!还带坏了我家乐水!”
    ……
    慧升宗的众弟子们,此时万分的怨恨自己,大清早不睡个懒觉,不偷吃点东西,不洗漱收拾,你非凑什么热闹啊!现在这都已经不是好奇心杀死猫了,这直接就是拿绳命见证自己的八婆啊!
    此时乐水和锐炎两个人也傻眼了,锐炎一边继续提着乐水,一边皱着眉头,疑惑的看着那两个争吵不休的老头子,似乎,哪里错了吧?乐水倒是明白怎么回事了,偷偷的斜眼瞄了一眼锐炎,然后又迅速看向封掌门,严重闪烁着思考的光芒:唔,在掌门床底下啊,可是要怎么进去偷出来看呢?
    最终还是锐炎先放弃了,有些不快的松开了提着乐水的手,看也不看因为他突然撒手跌在地上的乐水一眼,直接走到了两个争得面红耳赤的老头跟前,“师父,文师叔,走吧。”
    众弟子齐齐的松了一口气,快走吧,不然还要在这里装庞大背景图案到什么时候啊;也不管掌门是否回答,纷纷掏出了飞剑,迅速的上去跑了,那速度,叫门口围观的其他宗门弟子发出了一声惊呼,“好快啊!”
    封掌门和文丹师显然也反应过来了,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走吧,我们快走,嗯,要,开始了。”说完就脚底抹油,逃也似的离开了。
    锐炎也放出了鸿钧,上去之后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回头又朝乐水那边看。
    乐水一见锐炎回头,双眼立马瞪圆,本来已经放下来的双手,又迅速抱了上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摸样;气的锐炎脸一黑,直接踩着飞剑走了。
    等到锐炎一走,乐水慢慢悠悠的起了身,拍了拍后摆的土,抬头,看着门口还没走的别宗弟子,笑咪了眼睛,“各位,好看么?”
    门口竟然还真有人不怕死的,冷嘲热讽的喊道,“好看啊,就是太短了,多几个段子就好了。”
    乐水笑的更甜了,“是么?那好啊。”说着猛的眼睛一瞪,手腕一抖,两粒绿豆大小的药丸就直接射入了那人的口中,“好了,各位你们继续看吧,我要回去休息休息了。”晃了晃刚才使力过久,有些酸疼发胀的胳膊,乐水就进了屋子;反正现在整个慧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