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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也跟来了。他的嘴可是真臭,上来就说:“咦?你的理发师是不是白内瘴?我给他介绍眼科医生啊!小美人那么漂亮的头发给糟蹋成这样。”
    杨凡在背后狠狠的掐他,他却傻呼呼:
    “你掐我干什么?”
    杨凡尴尬得面红耳赤,生气地说:
    “你回家吃面好了,别在这丢人现眼的。”
    “我不回去,这有好吃的我干嘛回去吃面啊?”
    高祖闻看杨凡又瞪他,明显很害怕,只好对冬和说:
    “其实还好啦,你的发型,现在比较流行飘飘头嘛!”
    “你的恭维也太假了吧?”冬和没让他,“为了蹭顿饭就昧着良心说话,也太吃亏了。”
    “啊呀呀,小美人生气了吗?别动了胎气啊!要小心。”
    “高祖闻!”发火的是杨凡,“你给我滚回家去!”
    “现在?”他竟然想装可怜。
    “对,现在,马上!”
    冬和没有给他求情,看见他离开,才对杨凡说:
    “二哥,对不起。”
    “傻瓜,不是你的错,他是挺讨厌的。”杨凡用手拨拨冬和的头发,剪短了一些,但不是很短,“挺不错的。是大哥的手艺吧?”
    “除了他还有谁?”冬和苦着脸。
    “你不喜欢吗?”杨凡低声问,“大哥可是学过的。”
    “哼,可不是学过嘛,二十年前在高中的时候学过。”
    “谁跟你说的啊?”杨凡有些诧异,“你不知道吗?大哥知道你想理发又不敢出去,就请了个美发学校的老师单独辅导了一个星期啊!”
    冬和侧着头,一副不能相信的模样,“他没和我说啊!真的吗?”
    “我骗你干什么?老大这个家伙,对你好他也不敢当面说啦!冬冬真好命!”
    冬和的心里忽地有暖流无声淌过,嘴上却没领情:
    “学了一个星期还理成这个模样,他可够笨的啊!”
    他摸着自己的头发,一下一下,觉得好看多了。
    因为花了很多时间在家里陪冬和,所以,杨牧把很多工作挪到家里做。直到吃饭的时候才从楼上走下来,他们住在公寓楼的三十层,是顶层的楼中楼,楼下的餐厅设在一个落地大玻璃窗旁,华灯初上的时候,可以看见不远出的港湾那昼夜雪亮的灯火。
    杨凡的手艺很不错,四菜一汤做得也很快。但是冬和吃得并不顺利,随着胎儿的长大,重量对冬和的骨盆和腰椎的压迫非常厉害,久坐一会儿,腰疼得就象要断掉。所以刚吃了一会儿,他脸色开始不好,额头有冷汗慢慢渗出来。
    “怎么了?”杨牧的手伸过来,在他的后腰部份轻轻揉着,“腰又疼了?”
    “可能是坐得太久了,我站一会儿看看。”冬和放了碗筷,起身站起来,“你们先吃吧,别等我。”
    说完走到客厅去。杨牧也跟上去,仍然护着冬和的腰,一边陪他在客厅里走。
    “要不,回卧室躺一下吧!”
    “没事儿的,现在就躺着,晚上又该睡不着了。”
    这时,杨凡走过来,他拉开杨牧,扶住冬和:
    “到沙发上坐下来,我给你按摩一下。”
    “你还会按摩呢?我怎么不知道?”冬和在哥哥的搀扶下,坐到沙发上。
    “我也是现学现卖,去妇产科那里有孕妇学习班,我在窗外偷看的。大哥你看仔细了,我不在的时候,你好能做。”
    杨牧果然坐在旁边看着,象是小学生一样认真。
    冬和的腰身虽然粗了,可是还没有开始大范围发胖,后背的皮肤好得不象话,杨凡的手横抓在后背,拇指沿着脊椎,一节一节的适度地按捏下去,同时用拇指的关节按压脊椎两旁的薄薄的肌肉。渐渐往下,在尾椎处反复揉按。十个手指头都用上,腰臀处反推拿捏抓。冬和开始的时候还觉得有些酸疼,可是渐渐习惯了那样的力度,非常享受,好似肌肉的酸酸的气都给排出去,闭目养神,酸痛逐渐减轻,觉得无比舒服。
    “舒服就叫出来啊!”杨凡开玩笑地说。
    冬和的脸如意料地,腾地红了起来,他睁开眼睛,狠盯了杨凡一眼:“本来很舒服的,给你这么一说,就不舒服了。”
    “嘿嘿,大哥,你看会了吗?”杨凡连忙转头问杨牧。
    “差不多,要不我试试,你看对不对?”
    说着杨牧坐到冬和的身后,模仿着杨凡的样子,把手横放在冬和腰间,手掌抓着背,拇指对准了凹陷的脊椎,用力地推按下去,却听见冬和呻吟出声:“哎哟!疼啊!”
    吓得杨牧连忙停手,“怎么了?我下手太重了吗?”
    “不能那么用力啊!老大,那是腰你知道吗?你这是要给他那腰弄折了吗?”杨凡连忙伸手给冬和轻轻揉着,缓解他的疼痛。老大的那一下,可够用力的,那腰上立刻一个拇指压的黑印,跟铁砂掌一样。
    “力道得由小到大,开始就象揉面一样,然后慢慢施力。每一次施力的时候,都要征求冬冬的意见,问他受不受得了。”
    杨牧有些紧张,但是一一记下了。回头有找了药酒,给他散瘀。刚才一个拇指大的黑印,一会儿功夫,就有半个巴掌大了,不知道是自己的手劲儿太大了,还是冬和的皮肤太不禁碰了。
    折腾了好一阵,冬和的腰疼才缓解了。又回到饭桌前,菜都凉了,杨凡连忙去热:“这饭一定要吃,汤水也要多喝,你的体重现在不够啊,冬冬。”
    “我已经胖了,怎么会不够呢?”冬和皱眉头。
    “妊娠期,平均来讲,母体每个星期要重一磅,你都25周了,才胖了那么点儿,差得远呢!”
    “噢。可我已经尽力多吃多睡了。”冬和说着就起身,冲到洗手间了。
    “他水喝得不多,总上厕所怎么回事?”杨牧问,
    “胎儿长大了,会挤压膀胱,所以总有尿意,老想上厕所,那个是正常的。”
    “怎么才能让他长胖啊?”杨牧说,“他天生就不是胖人。”
    “这个我也不知道了。女人妊娠期都会自然增重,可能男人还是不同吧?”
    说着冬和回来了,看见自己的盘子里多高高的一堆食物,目瞪口呆:“都要吃完吗?”
    “是,这还有汤,也要喝的。”杨凡又递过一碗。
    “我的天啊!”冬和愁眉苦脸,“宝宝,你爱吃这些个吗?”
    却没办法,味同嚼蜡地一口口努力地吃。
    “可以歇一会儿吗?”他举眉可怜巴巴的问。“那好,先把汤喝了,一会再吃。”杨凡说。
    “可是,可是,”冬和拍拍肚子,“这里头已经没有位置了。”
    正说着,谁的手机响了起来,三个人竖着耳朵听,冬和却高兴地差点儿跳起来:“是我的,是我的手机,那我去接听电话,回来再吃吧!”
    他走到客厅,拿起咖啡桌上的电话,看了看号码,却是陌生的。
    “喂?”他问了一声。
    第9章
    杨牧半夜口渴,到楼下喝水,经过冬和的房间发现门没有关。他悄悄走进去,再检查了一下室内的温度,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床前,看看冬和有没有踢被子。靠近冬和的时候,隐约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些异常。他随手拧开床头的灯,开的暗些,再探头过去,借着微弱的灯光,发现睡眠中的冬和双颊赤红,呼吸很急促,并且非常不安稳。伸手在额头一摸,滚烫!心里格蹬一下。
    “冬冬,”他轻声低唤,“醒一醒,冬冬。”
    冬和并没有清醒的回应,只低喃了一声,便没有动静了。杨牧心里紧张,连忙翻出温度计,掰来冬和的嘴:“乖,含着。”
    然后跳下床,给杨凡打过电话,直接进了卫生间,拿了条冷毛巾,压在冬和的额头,又扶着冬和的上半身,拿出温度计,上面的数字395。
    “糟糕,怎么烧成这样也不说呢?傻瓜。”
    冬和被折腾着,半睁开眼睛,目光涣散地看了杨牧一眼:“嗯,哥。”
    声音很低,杨牧把耳朵凑进他:
    “哥在这儿呢!二哥马上就来了,你忍忍。”
    不知道冬和有没有听见,只见他把脸埋在杨牧的怀里,呻吟了一下。
    “你说什么?冬冬?”
    杨牧仍然低头仔细听,冬和说:
    “水,我要水。”
    连忙拿开睡前给他准备在床头柜子上的水杯,把冬和扶高一些,一手托着他的头,一手把水杯凑近他的嘴巴,慢慢地看着冬和一口一口地喝下去。
    刚刚喂过了水,杨凡就进来了。
    “怎么回事?测了体温了吗?”
    “395\
    杨凡不禁皱了一下眉毛,
    “怎么烧这么厉害?”
    放平冬和,杨凡匆忙之中,连听珍器都没拿,趴在冬和胸口听了一下,伸进冬和的睡衣,双手在颈窝和腹股沟附近摸索了半天:“应该是伤口发炎了。你有给他洗肠吗?”
    “平时每天睡前都洗一次的……”
    “什么叫平常啊?”杨凡打断他。
    “今天他吃过饭就在沙发上睡着了,我没忍心吵醒他,你知道他腰疼,晚上睡得一直不好。”
    “那也不能不洗啊。”杨凡皱着眉头,“有可能就是直肠切口感染了。”
    杨凡拍打冬和的脸,“醒醒,冬冬,冬冬?”
    冬和懵懂地睁眼,“怎么你也在?二哥?”
    “你发烧了,告诉二哥,下面有没有不舒服?”
    冬和迷糊地琢磨了一阵,好象还没弄清楚问题,慢慢才说:“烫,难受。”
    然后习惯地往杨牧的怀里缩了缩,就不肯再说话
    杨凡戴上手套,在杨牧的帮助下翻过冬和的身子,让他侧窝在杨牧的怀里,扒下浅蓝色的睡裤,冬和小巧白净的臀部暴露在灯光下。因为服用荷尔蒙加上每天生理盐水洗肠的缘故,冬和本来就漂亮的皮肤如今比女生的还要细嫩。怀孕给冬和的身材带来最大的变化,也是臀部,以前挺翘却精瘦,如今稍微丰满了一些。杨凡的刚分开臀瓣就已经感受到炽热的温度,才伸进手指尖,冬和就疼得挣扎起来,杨凡的另外一只手连忙扣住冬和的腰:“乖,马上就好了。”
    冬和仍然呻吟着缩着臀部,躲着杨凡检查的手指:
    “别,别,你别碰,不要,不要。”
    杨凡没有办法只得放弃,给冬和提上裤子,摘掉手套。杨牧已经等不及,连忙问到:“是发炎了吗?”
    “差不多了,里面有些肿。”
    “那怎么办?”
    “我先给他打两支消炎退烧的针,如果明天早上不退烧,就得送教授那里。一旦切口大范围感染,可能会感染到子宫,对胎儿就危险了。”
    打过针的冬和睡得相对安稳了一些,半个小时的功夫,开始大量出汗,睡衣都湿透了,并且臀部注射的地方,因为肌肉紧张没吸收的药水滞留在组织间,留下两个肿块。连忙又是热敷,又是换干爽的衣服,折腾完,一个晚上过去大半,这热总算退了,炎症也减轻了不少。冬和躺在温暖的枕头里,脸颊还是微微粉红,呼吸均匀,睡得格外香甜。杨凡注意到坐在床边椅子里的杨牧,双手在脸上狠狠搓了一把,长长地舒了口气。
    回到楼下的家,客厅的钟指着4:30。高祖闻意外地已经起床了,正在厨房忙着做早饭。杨凡没理他,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