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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骚里嫩 作者:时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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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递给她,之前刘老师将这些都留在了护士站,麻烦廖顶好的护士把这些转交给廖家人。

    廖顶顶道了谢,接过来一张张细看,医药费住院费还都是廖顶好的学校给垫付的,她打算明天亲自给送过去,再表示下感谢。

    不知道是廖顶好伤得重还是如今的医院逮到机会就要狠宰一把病人,只一个小腿骨折,就做了大大小小几十项检查,诊疗单厚厚一沓,廖顶顶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逐一看过去,等她翻到最后一张时,右眼皮狠狠一跳。

    那是再常见不过的血常规检查,一开始急诊医生担心廖顶好失血过多要输血,特意做了血型检查,没想到他到底年轻身体底子好,到最后也没用输血。

    廖顶顶懵了,手一松,手里大大小小的单子全都落下来,她顾不得捡起来,浑身都好像没了力气。

    她理科极差,事实上,若不是她刚才看了那些稀奇古怪的数字,她从来不去想这种事。

    天底下,谁又会毫无缘由地怀疑自己的父母呢。

    走廊另一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身后跟着一名警卫员的廖鹏按照秘书给的地址匆匆赶到医院里,刚要问问廖顶好在哪一间病房,小警卫员眼尖,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走廊长椅上的廖顶顶。

    “顶顶!”廖鹏快步走近,见她一脸失魂落魄,以为是廖顶好出了事,急忙出声问道:“顶好到底怎么样了?”

    廖顶顶缓缓抬起头来,并不回答他,而是一脸迷茫地开口:“爸。”

    她很少主动这样称呼廖鹏,小时候不在他身边长大,父女情很是稀薄,这两年虽然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可廖顶顶毕竟也已经二十多岁,早过了与父亲亲密的年纪。

    廖鹏一愣,不知道她为何露出这副表情,禁不住一挑眉,放柔了语气,伸出手搭在他肩上,尽量慈善地问她:“顶顶,怎么了,跟爸爸说。”

    廖顶顶哆嗦着,侧过头看他的手,好久,终于伸手握住他的手,结结巴巴道:“爸爸,妈……妈血型是什么?”

    廖鹏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顿时大惊失色,抽回自己的手,退后两步。

    他的表现,令廖顶顶心头隐隐的疑惑更加扩大,她简直快要窒息了,不敢再想,连忙抓过身旁的手袋,站起来就要离开。

    对,赶紧离开,不要多想,根本就是自己脑子犯糊涂了,怎么会有这么可笑的念头!

    “我是o型血,顶顶,如果你非要知道的话。”

    廖顶顶刚转过身,就对上一双异常精明的眼,这双眼就算保养得再好,四周也已经有了浅浅的细纹,杏核眼,眼尾微微上挑,瞳孔漆黑,可以想象得到年轻时该是怎样的顾盼生姿。

    吴敏柔说完,款款走过来,经过她身边时,略停了一下脚步,扭过头来看着她,脸上似笑非笑,口中轻声道:“所以,你明白了吗?你上个月单位体检,应该也是做过血常规检查的吧,有没有知道自己是什么血型……”

    “敏柔!”

    廖鹏冲过来,拉住她的手臂,猛地一声怒吼,喝止她,不许她继续往下说。

    吴敏柔说的不错,局里一年一次例行体检,人人有份,廖顶顶第一次在国内做体检,好奇之余还特意向医生问了下自己的血型。之前她在美国,只是格外注意有没有传染病和肝功能方面的疾病,反而是对小小血型不甚在意,直到最近才知道自己是ab型血。

    “顶顶,不要听你妈瞎说,她逗你玩呢,她是b型血,我是a型血!”

    廖鹏扯着吴敏柔,拼命将她往一边拉,扭头看向廖顶顶,脸红脖子粗地大声解释着,却见她的脸色已经趋于惨白。

    父亲从未如此失态过,只能说明一件事,他在极力掩饰,廖顶顶死死地攥着手袋,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一个音节来。

    这么多年的委屈,还有难过,以及淡淡的不解,似乎都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

    “什么逗她玩!廖鹏你这个伪君子!凭什么我要忍,我已经忍了二十几年!我告诉你,我今天就要说出来!”

    吴敏柔尖利的指甲划过丈夫的侧脸颊,他吃痛,手上一松,她已挣脱出来,一脸决然,同时又一脸嫌恶地看向廖顶顶,怒吼道:“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个小杂种,那个贱人才是b型血!”

    “吴敏柔!你给我滚!”

    廖鹏一惊,捂着脸扬起手来就重重甩了吴敏柔一个耳光,他气得不轻,胸膛好一阵剧烈起伏,面色涨得通红。

    吴敏柔的头歪向一边,好半晌才抬起脸,面颊已然红肿起来,嘴角也破了个口子,她啐了一口,冷笑两声,轻蔑的眼神扫过一脸呆滞的廖顶顶,整理了两下头发,这才恢复了往日的一脸倨傲,上身挺得直直的,往廖顶好的病房走去。

    护士站的人早就听见了喧哗,只是待看清一身军装的廖鹏的肩章时,全都噤声,谁也不敢出来阻止。

    笑话,那可是将军,是首长,再加上此刻他是一脸怒容,谁敢来寻晦气。

    “顶顶,你……”

    廖鹏颓然地开口,忽然觉得极其疲惫,在她身旁坐下,拉过她一起坐下。

    “为什么?”

    廖顶顶双目失神,只是紧紧地抱着手袋,似乎那是她此时此刻唯一的依靠一般,她耳边只是不停重复着出自吴敏柔口中的那句“杂种”,声声贯耳,几乎要把她的脆弱耳膜击破。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顶顶,顶顶我对不起你……”

    廖鹏颤抖着双手,握住廖顶顶冰凉得可怕的手,用力收紧,试图温暖她,然而她畏缩了一下,依旧还是执拗地问道:“到底为什么?我是谁,我妈妈究竟是谁?”

    长叹一声,知道再也隐瞒不下去了,廖鹏哽咽几声,只得和盘托出。

    他讲得很简略,但是廖顶顶还是听懂了,她沉默,唇抿得紧紧的,不哭,也不闹。

    “顶顶,我知道这些年来对不起你,你有委屈,可是……你能不能……”

    廖鹏知道这个事实对于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她越平静,就意味着她内心的愤怒和怨恨越深重。

    “不能!我永不原谅!我这辈子不会原谅你们,下辈子也不会!”

    廖顶顶腾地站起来,恶狠狠喊出来,情绪的闸口一瞬间打开,之前的故作冷静全都烟消云散,她用力将手袋向廖鹏头上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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