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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之涯,海之角 作者:Lorde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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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11时进入产房,45分钟后以自然分娩产下一名女婴。生产顺利。婴儿体重3.1公斤,健康状况良好,无畸形,无遗传病史。应父母要求,未使用暖箱。”

    一个小生命就这样诞生了。

    “日期:1914年12月25日。地点:杜塞尔多夫,赫文海姆教会。”

    “受洗人:西尔瓦娜·澜(由父亲代填)。”

    “施洗人:教区主教w(简写)·k(简写)·伊普勒(签名)。”

    “受洗人家长:父亲,鲁德尔夫·澜(签名);母亲,赫芙琳·澜(签名)。”

    “证明人:埃里希·雷德尔(签名),格尔哈特·冯·哈瑟尔(签名)。”

    “洗礼合乎典章规程,愿主赐福。”

    嗯……有了信仰,虽然不是出于自愿……

    不过……雷德尔元帅也在,还有舰长的父亲……看来,医官长加入海军的确不是偶然的……

    “鲁德尔夫·澜先生,

    “我们不得不遗憾地通知您,您的女儿西尔瓦娜在学校中又一次显示了她捣乱的天赋。在本周一的班会上,她将一只青蛙藏在了班导师沃尔特·莫里斯先生的讲台里。当莫里斯先生打开讲台时,青蛙跳了出来,把可怜的老师吓了一条,并导致他因为心脏病而被送进了医院。”

    “作为一名仁慈、善良的医生,您一定能理解病人所遭受的痛苦,以及我们对将这种本可以避免的痛苦强加给莫里斯先生的那个人所表示出的愤慨。”

    “兹邀请您于明日到学校一叙。我们期待着您对女儿的教养问题提出自己的高见。”

    “祝,事业顺利。”

    “杜塞尔多夫德克诺小学校长,海因茨·勒夫曼(签名)。1922年3月20日,星期一。”

    ……小学来信的复印件……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捣蛋鬼……

    “国语:优秀。”

    “数学:优秀。”

    “理科:优秀。”

    “自然:优秀。”

    “历史:优秀。”

    “地理:优秀。”

    “拉丁语:优秀。”

    “体育:优秀。”

    “美术:优秀。”

    “音乐:优秀。”

    “道德礼仪:不合格。”

    “《圣经》:不合格。”

    “家政:不合格。”

    “劳动:不合格。”

    “班导师评语——”

    “聪明而有个性的学生,有极强的组织和领导能力,得到了所有同学的友情。希望在纪律方面能有新的提高,并尽量克服在课堂上睡觉的小缺点。”

    “另:拥有成为骑士的梦想是一件好事,但梦想和现实不能混为一谈,更不应该将自己的想象当作事实,到处宣扬。”

    唔……两极分化的高中成绩……

    骑士……骑士吗?这到底是……澜……这个姓……

    “亲爱的西尔瓦娜·澜小姐,”

    “我们满怀十万分的真诚给您来信,并荣幸地向您告知——您已经通过了学院本年度的招生考试,并被外科部录取。”

    “请于9月15日之前来学院教务部门办理注册手续,手续细节及注意事项随信附上。”

    “所有的教授都对您抱着热切的期望,因为您是本学院开创90年来的第一位女生。”

    “请代我们向您的父亲致以最诚挚的问候。”

    “柏林医学院。1932年7月23日。”

    “另:本学院按惯例不向学生提供住宿,请在来校之前安排好自己的住处。”

    被大学录取了吗……90年来的第一个女生……医官长果然不简单。

    “请代我们向您的父亲致以最诚挚的问候”——是认识的熟人吗……因为这样才被破格录取的吗?虽然不合规定,但却很合理……

    不安排住宿吗……这个学校真是……住在外面通常很容易出问题,难道他们不知道吗?

    “西尔瓦娜·澜,女,1932年9月15日入学,1936年7月15日从本学院毕业。无不良记录,成绩总评优秀。授予医学学士学位。”

    学籍登记的最后一条……看来相当顺利。似乎……医官长这次没有惹出任何是非……和之前不太相同……

    是因为成长的缘故吗?

    “发件人:德意志第三帝国海军司令部军官人事处。”

    “收件人:德意志第三帝国海军水面舰队司令部。”

    “已依据规定授于西尔瓦娜·澜军医上尉军衔,将该民间人士作为后备军官补充入帝国海军。根据海军司令部的决定,将其派往你部服役。请酌情安排。”

    “元首万岁。”

    “军官人事处处长,海军中将冈泽尔·吕特晏斯(签名)。1939年4月5日。”

    “兹任命军医上尉西尔瓦娜·澜为战列巡洋舰‘伯伦希尔德’号之医疗分队队长。该命令于发出之日起即刻生效。”

    “元首万岁。”

    “海军水面舰队司令官,海军中将维尔海姆·马沙尔(签名)。1939年4月20日。”

    就这样被补充进了水面舰队……当上了伯伦希尔德的医官长,也来到了舰长身边……不,她们的认识应该更早……或许不是刻意的接近……但也并不仅仅是偶然……

    是什么促使我做出这样的判断呢?难道仅仅是因为医官长的那次出走,和帮助我们找回她的那个神秘朋友吗?

    应该不是……将自己和舰长的恋爱告诉亲密的朋友也很正常,一个人总有1、2个可以完全信赖的友人。而这样的朋友自然也会在她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并为她保守秘密。

    只是,那个时候,他似乎也在提醒我们,要小心监视者……不管这监视来自哪里……

    奇怪的家伙……是在故弄玄虚,还是确有其事?

    而医官长,到底又知道多少呢……

    ……

    预言家向后靠在椅背上,将自己的视线从材料上移开,放在了头顶的吊柜上。可尽管如此,他看到的并不是柜子,而是从认识西尔瓦娜以来的那一幕幕镜头……

    医官长迟来的报道、和舰长之间的冷战、一起带着获救的瑞典小孩子在甲板上散步、每天都能看见的笑容、为了萝芬的出现而散发的浓浓醋意,还有在提到克里斯威尔时流露出的杀气……

    所有的这些在罗斯希奥夫眼前如电影画面一般不断地出现、消失、再出现,最后,留给他的还是一条曲折蜿蜒的小路,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一个多月来,伐拉提供的这些文件已经被他阅读了无数遍,但预言家却没有从中找到任何不妥的内容。最多,他也只能证明:澜家与哈瑟尔家渊源很深——或许就和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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