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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芝兰玉庶 作者:前朝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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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觉得外面好,明儿娘还带你出来玩。”

    虽然出来有这么半天了,但付新完全没有累的意思,满脸的兴奋,两只眼睛晶晶亮。道:“外面真的太好玩了,娘,我都没见过呢。”

    沈蓉摸了摸付新的头,将她搂到怀里,道:“傻孩子,等明儿你再大点儿,就会发现,在凝香园的日子才是最好的。外面虽然美,正是因为太过美炫了人的眼睛,让你往往忽略了那些潜在的危险。”

    付新哪里听得懂这些?只老实了一会儿,便就又想将头往外伸,去看那外面的花花世界。车离城越来越远,也就逐渐荒凉。渐渐的,也是满目萧瑟,枯枝败草之中,泛着些许的青。逐渐地,付新看得就没了意思,也不似刚出付府那会儿,像只叽叽喳喳地小麻雀,说个不停。

    就在付新想将头从车窗处宿回到车里时,突然发现不过处有个老妪,一身薄薄的单衣,站在路边,好像在卖着什么。等到了近前,才听见在哪儿喊着卖香糕。付新看着可怜,拉着沈蓉道:“娘,我想吃香糕。”

    沈蓉知付新的意思,便就笑了,心想一块儿香糕几个钱?就当行善积德,她正好也是要去永宁寺祈福。于是就对赶车人道:“停车,你们谁去买两块香糕来。”

    车停下,侍卫过来道:“小娘子不可,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单一老妪卖吃的,古怪的很。”

    沈蓉心下一动,道:“此话怎讲?”

    侍卫道:“附近了无人烟,这位老妪从何而来?若真想卖香糕,大可以再往城那边走走,从来买卖往人多处凑,这是天性使然。小人只听得开黑店的在无人处。”

    付新不懂,只是拉着沈蓉,一脸的祈求:“娘,那老母好生可怜,就买块儿吧。要不给她点儿钱?”

    沈蓉笑着点了点付新的头,道:“那就给她几文钱吧,看着怪可怜的。”

    侍卫道了声“是”,从怀里摸了十个大钱扔给那老妪。谁知那老妪竟将钱扔了回去,道:“老妇我是出来卖东西,又不是讨饭的,从来只靠自己的本事吃饭。”说着,越发的喊起“卖香糕罗,好吃的香糕,香香甜甜,任谁吃了一块还想下一块。”

    车里的付新听了口内生津。

    谁知那侍卫也是经过事的人,冷笑道:“那给我来十文钱的香糕,我倒要尝尝有多好吃。”说着,朝另一个侍卫使眼色。另一侍卫悄悄地拔转马头,轻轻地走了。

    那妇人低头拿糕道:“一文两块,十文钱二十块。”说着,用荷叶包了两包,递给侍卫。道:“包管客官吃了还来找老妇买来。”

    侍卫笑道:“我也希望老母还在这里等着我们来寻。”

    马车起行,却不见侍卫将香糕送进车里。付新看着沈蓉,面上不解。沈蓉也不明白,但她知道,付伟给她的这两名侍卫都不一般,于是安抚地拍了拍付新的手。

    付新自来也不是个爱吵爱闹的孩子,于是便就不再说什么,只是不停的吞口水。逗得沈蓉直笑。

    ☆、第五回 3

    行了不远,刚悄悄走的那名侍卫,怀里抱了只不知从哪儿抓的野猫来。道:“孙哥,成了。”

    孙侍卫点了点头,示意马车停下,到车跟前道:“小娘子,我这儿有只小猫,先将香糕喂一喂它吧。”

    沈蓉道:“送进来吧。”

    孙侍卫却到丫头乘的马车哪儿,将绣燕喊了过来。绣燕接过野猫,抱到车里,付新一见小猫,就想伸手去摸,沈姨娘怕挠了他,阻止没让。

    车继续起行,绣燕将香糕打开,拿了一块给这猫吃。经过一冬天,野猫此时正是饥饿的时候,瘦骨嶙峋的,有了吃食,边吃边低吼着护食。

    一块香糕吃完后,就见这猫还没什么事。但等到马车走了一段路,就见这猫突然倒到车厢地上,口吐白沫。付新虽小,却也看得清楚。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坏人看起来可以如此的无害、可怜。而且那么可爱的猫,就因为她,却死了。付新很伤心,不停的哭。

    绣燕看着濒死的猫,也吓得捂住的嘴,瞪大了眼睛看向沈蓉。

    沈蓉倒还冷静,搂着付新道:“让他们把猫埋了吧。本来是去庙里祈福,却害了一条命。乖宝宝,不是你的错,是下毒人的错。”

    马车再次停住,绣燕不敢伸手去摸猫,孙侍卫只得道了声得罪,将半个身子探进车里,将猫提了出来,又让人拿着水袋,绣燕将车厢底打扫了下,下车时,沈蓉叮嘱道:“你别乱说。”

    绣燕点了点头,回先前的车里了。

    孙侍卫将剩下和香糕包好,挂在的马脖子上的囊袋里。

    付新一直趴在沈蓉的怀里,不肯出来。沈蓉也道不出自己此时的心情,是该开心让付新知道了人心,还是伤心吓着了付新。总之是五味杂陈。

    车继续往前行驶,从付家出来,也有了一个多时辰了,赶脚的人都觉得有些渴,便就有拿起囊袋,喝水。这时,前面一片林子,正是付伟所说的听风林。

    就见听风林的入口处,一个新支的茶棚子,里面十分的干净,火炉上新煮的茶,飘着茶香,付家家丁突然觉得自己手里的水,非常难咽。

    有家丁想去买,孙侍卫拦住道:“不可。”

    那家丁有些不乐意道:“买点热茶喝怎么了?有什么不可以的?”

    孙侍卫道:“此茶摊干净得不像有人在此喝茶,你看他那桌椅板凳,便都是崭新的,不像是摆茶摊的,倒像是从谁家里新赁来的,而且极为不配套。哪有野外茶摊不摊条凳,而圆凳、椅子什么都有?”

    有家丁听了,便就退了回去,继续喝自己带的水去了。可有那么两名家丁不听,非要去喝。侍卫也不拦着。就在外面等。开茶摊的老者喊道:“都来喝吧,我的茶是上好的,水是山泉水,一文钱三碗,非常便宜。”

    侍卫不为所动,没去的家丁也知道这两个侍卫有些本事,于是也不为所动。

    那两个禁不住诱惑的家丁喝完茶后,还笑话别人道:“我们喝了,看、什么事没有,咱们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谁可害咱们干什么?”

    侍卫看了那两家丁一眼,一摆手道:“走。”

    马车进到听风林里。听风林两面种的全是银杏树,高大而密实,一进到林子里,两面望向树林,看起来阴森没一点儿光亮,就像隐藏着敌人,你却看不见。

    付新从车窗帘处偷偷地嵌开点儿缝,就见林子的一侧,除了数不清的树杆外,什么也看不见。而树根上的杂草也有一人多高,虽然枯黄,却仍然立着不倒。付新害怕,缩回到车里,钻到沈蓉怀里去了。

    沈蓉也知道付新吓了一跳,于是一下一下地轻拍付新的后背,给她安慰。

    然而,事先一点儿征兆没有的,马车猛地停住了。就像一个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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