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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漂亮这两个词可以放在一个男人身上,虽然这个男人还未成年。
    原来小孩子这般好玩!李晨霖想到前世的自己一心扑在部队里,没有考虑个人问题,于是三十岁了也单身着。若是自己早些知道有个小孩人生乐趣会大增,自己怎么样也得先去生个娃再投入到训练才是!
    李晨霖忽然深深地觉得,这个合作伙伴还不错,没事逗着玩也挺能解闷的。就当养个儿子好了,反正自己这般年纪的确够做这少年的爹了。
    任谁也没想到,首长大人最后“养儿成妻”了!
    李晨霖的大手一伸,袭向了少年细腻而富有弹性的脸颊,轻轻地揉捏起来。嗯,手感不错,舒服。他随即笑着说:“呆了?”
    杨溪这才回过神来,然后后退了一步,避开了那只在自己脸上“胡作非为”的大手。
    杨溪想了想刚才的问题,然后抬起眼睛看了李晨霖一下,随后视线下瞟,来到了李晨霖的右手上。
    李晨霖顺着杨溪的视线一路向下,然后,愣住了。
    李晨霖一个没忍住,轻笑了出来。冷硬的人笑起来异常的好看,一瞬间室内好像春意无边了一般。
    “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那些都是死皇帝的人,不是我的人,我不会碰的。”
    杨溪点了点头,终于放心下来。看来这人还是比较有原则,不碰别人的妻妾。随后杨溪继续说道:“那就好。等你完全掌握了权力,便可下诏选秀。到时候随你挑选。”
    李晨霖含笑不语,突然他想到了杨溪的身份,然后来了一句前不搭界的话:“我很好奇,你们这儿男子也能为妃。”
    李晨霖本是对这个落后的朝代竟然有“男男婚姻合法”这般先进的政策而惊奇不已,但是听在杨溪的耳里却是另一层意思了。
    杨溪略一思索,然后答道:“你自是可以选男妃的。不过,‘皇帝’先前没有宠幸男妃的先例。所以得慢慢来,不要让人觉得‘皇帝’一下子变了太多。这样容易让人起疑。”
    李晨霖额头出现了三条黑线。他现在终于想起自己和杨溪是不同时空的人。难怪脑回路不同,无法正常交流。
    李晨霖遂抛开了这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开始和杨溪探讨下一步该怎么做。
    待到两人商量完毕,已经日落西山了。杨溪向李晨霖告退后,便离开勤政殿,往太子东宫而去。
    而此时的太子府中,一片寂静。
    太子不住在府内,侍妾男宠们也没了争斗的心思,下人们也清闲了不少。
    而有两个人,却享受不了此刻的宁静。
    “康儿,你怎么这般的傻!”柳世靖抓着柳世康的衣服,尖锐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柳世康那华贵的衣袖内。
    柳世康瞅了一眼已经起了褶痕的袖子,内心嘴角一瞥,很是不屑。“哥哥,我也是身不由己的啊。”说着说着,眼里泪珠泛滥了起来。
    原来,昨夜柳世康被太子收为男宠,迁居芳溪院,和柳常侍住在一起。
    待到两人见了面,都不由得愣了一下。
    柳世康想的是:莫非太子的真爱是这柳常侍,自己只是个替身?
    而柳世靖想的是:这就是太子昨夜在梧桐苑宠幸的柳男侍?怎地和我长得如此相似,而且比我还年轻貌美些!莫不是杨溪那贱人找来给我添堵的人?
    柳家两兄弟自小分离,只知道对方的名字,却是不知长什么样了。
    而柳世康只知道太子的新宠柳常侍,没有听过他的名字。而柳世康则被杨溪看得太紧,所以柳世靖也不知道柳世康的存在。是以两人是第一次见面。
    随后,两个人一副哥俩好的模样,相挽着进入到了阁内。
    狗血的戏码这才发生。待两人互通姓名之后,阁内瞬间静止,鸦雀无声。
    于是,两兄弟便相认了。
    “康儿,我已为男宠,此生算是毁了。我自是希望你能够读书入仕,复兴我柳家!”柳世靖的心开始绝望,他还没看到自己未来的曙光,然而它又回到了夜晚,永无止境的黑夜。
    “哥哥,太子昨日已经,已经抱了我。我也不能入仕了,这可怎么办?”柳世康的语气急切,带出了点哭腔。
    其实柳世康心里想的是:要复兴柳家你自己去,反正我只是个庶子,干我何事?
    柳世靖心口微微发痛,不知道是心疼自己的爱情还是心痛自己的复兴大业。换句话说,不知道是痛恨太子的负心、嫉妒柳世靖的插入,还是失望于复兴柳家无望。
    两兄弟相顾无言,柳世靖有万千的话语想要说出,奈何在嘴边转了几圈,又吞了回去。一切都晚了,不是么?
    而柳世康却是兴奋的,他本来也容易知足,那就是找个金主抱大腿,然后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如今,他知道太子曾经深爱着自己的哥哥,他就觉得自己的人生有希望了。自己有着和哥哥相似的面容,但是比哥哥更年轻,而且自己的床技可不是哥哥这个书生能够比的。
    太子府第一宠侍的位置,必定是我的!柳世康一边敷衍着柳世靖,心里一边发着誓。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菌表示被这两只蠢货给萌哭了怎么破?
    亲们什么赶脚呢?不留下爪印么?o(n_n)o~
    然后,谢谢亲们的雷!作者菌会努力滴!
    ☆、第30章 偷天换日(6)二合一
    黄昏,金色的日光洒了一地,让金碧辉煌的皇宫显得更加灿烂。
    杨溪跟在罗公公身后,向着太子东宫而去。
    两人刚刚行至翠芳阁附近,便被早就伫在那儿的一路人给挡住了。
    杨溪心里暗道:糟糕。随即抬脚向前,规规矩矩地行礼起来。
    “臣见过丽妃娘娘。”
    罗公公也行礼道:“奴才参见丽妃娘娘。”
    前面的女人并没有叫起,于是杨溪只好继续弓着身子。
    “都起来吧。”好听的女声传来,令杨溪舒出一口气。
    “罗公公,本宫要和杨贵侍谈会儿话,不知方便否?”丽妃没有看杨溪,而是将目光扫到了罗公公身上。
    罗公公一哆嗦,连忙道:“自是可以的。也请丽妃娘娘快些,皇上还等着奴才送完贵侍大人后回去复命。可别让陛下等久了。”
    虽然丽妃是皇上的宠妃,但是作为皇上身边的第一内侍罗公公,是除了皇帝以外不惧任何人的。他可以对你奴颜卑膝、谄媚讨好,但心里却是不会怕你的。这就是罗德明。
    “公公放心,本宫很快就能说完。杨贵侍,这边请。”丽妃这才转身看向杨溪,伸出手指向湖心亭。
    杨溪点了点头,说道:“娘娘请。”然后止住身子,让丽妃先行。
    两人穿过了湖上的九曲桥来到了湖心亭。而下人们都留在了岸边,听不到他们的对话。
    两人同时入座,摆出谈判的架势。
    “杨贵侍好手段。”丽妃一上来便抛出了这一句。
    杨溪一愣,不明白她什么意思。随即杨溪恍然大悟,明白她指的是今天觐见皇上的事情。
    今日皇帝下令不让任何人探视,却独独召见了杨溪。
    “丽妃娘娘误会了,皇上召见臣只是为了调查昨晚纵火一事。”杨溪的语气平平,不抑不扬,说着慌像是在说一件平常的事儿一般,脸不红、心不乱跳。
    “本宫就不和你打哑谜了。杨贵侍,昨晚上在落霞阁”丽妃突然起身,凑近到杨溪的耳边,轻轻缓缓地说着。“陛下的滋味,如何?或者说,陛下那活儿,和太子想比,怎么样?”
    其实,女人说起这黄段子,丝毫不逊于男人!
    杨溪眼皮半掩,并没有因为丽妃的揭穿而露出惊疑的神色。
    杨溪其实是故作镇定,他觉得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一定要稳住了,不能承认!
    丽妃有些失望,她眼里只看见杨溪那长长翘翘的睫毛在微颤,像是扑扇着的蝶翼,在夕阳下泛着金光。
    你说一个男孩子,睫毛长得这么长、这么卷是要做什么?真膈应人!丽妃心里暗暗咬牙。
    丽妃想起之前的自己为了获得皇上的宠爱,每天晚上用力将睫毛往外扯。因为她听说,睫毛会越拉越长。就这样,她坚持了大半年。至于睫毛长了没有她不清楚,断了许多根倒是真的。这会儿看到杨溪天然的长而浓密的睫毛,难免心里不平衡。
    “杨贵侍,既然威胁本宫帮你做事情,那么就坦诚一点儿。”丽妃坐回了自己的凳子上,又恢复了一副雍容华贵的模样,好似刚才吐出那淫言浪语的人不是她一般。“你既然握有我的把柄,我无话可说。但总归要让我知道你想要我做什么吧!这般吊着我,是想怎样?”
    丽妃的最后一句话说得字字铿锵,语气里尽是气愤。
    杨溪面上云淡风轻,丝毫未被丽妃的气势所慑。杨溪轻笑一声,说道:“臣并没有要威胁丽妃娘娘的意思。只是盼望丽妃娘娘能够和臣合作。”
    杨溪这才抬起眼皮,看向丽妃,一字一句地说道:“这是个交易,于臣,于娘娘,都有好处!至少,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杨溪的头微微向着右边偏去,视线所及,正好是西边。
    丽妃听完,姣好的眉头忽而展开、忽而轻皱。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却又在怀疑什么。
    “你的意思是?”丽妃觉得自己懂杨溪的意思,但是却不知杨溪为何这般做。丽妃戴着长长护甲的手指似在不经意间比划了一下。
    杨溪看完,点了点头。
    “为什么?”丽妃双手交握到一起,静止不动了,好似刚才的比划只是个幻觉一般。“你这样做对你有害无益。你不说清楚为何,本宫如何信你”
    “臣对太子已经死心了,想离开他。”杨溪给出了原因,只是这句话说得模模糊糊,并不清楚。
    于是,丽妃心里又开始遐想。片刻后,丽妃了然地点了点头。
    “本宫明白了。既然你这交易如此合乎本宫心意,本宫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只要你能将太子拉下马,本宫就能把皇后踹下地!”丽妃嘴角弯起,笑得花枝乱颤。“当然,为了显示诚意,本宫也告诉你一件事。陛下不是专情之人,或者说,他是一个无情之人。你又如何能确定他会比太子好?还是你坚信自己能够获得陛下的心?”
    杨溪本在微笑的脸一僵,眼里露出茫然的神色。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不是在聊如何合作整人么?气氛不是应该剑拔弩张么?两个人不是都应该露出阴狠而高神莫测的笑容么?怎么现在这情景,不对啊?
    “你想知道本宫是如何发现你和陛下的情事的?昨晚本宫也在落霞阁外,亲眼看着你和陛下一前一后地走进落霞阁。你们在里边呆了许久。是也不是?”说道这儿,丽妃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你放心,本宫在乎的只有自己的家族以及宫中的权力。”
    丽妃站起身,玫红的衣带在空中滑过,随着晚风飘荡起来,仙气十足。“至于陛下的真心,本宫怕是消受不起!只要你能成功地干掉太子,本宫就教你如何获得陛下的宠爱。”
    丽妃说到这里,身上似乎绽出万丈光芒。她的神情和语气充满了自信。“本宫能够叱咤后宫五年,凭借的就是讨好陛下的手段。若是你学会了七八成,再加上你如今年轻而俊秀的容貌,不怕夺不下陛下的心。到时候若是你我联手,必能在后宫横着走!”
    这个交易,很合我意!丽妃暗道。
    丽妃高高地扬起头,斜睨着端坐在一边的杨溪,嘴角扯出一丝笑容。她随手拨下自己藕臂上的镯子,扔到了杨溪面前的石桌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如果要见本宫,找机会将它塞给本宫的侍女腊梅即可。本宫自会想办法邀你相见。”丽妃说完这句话,便转身而去。宽大的玫色衣袖在杨溪眼前滑过,遮蔽了他的视线。
    杨溪仍旧保持着呆呆的模样,没有言语。
    几片枯叶随着风从岸边飞了过来,在杨溪的眼前绕了三圈,又向湖面飞去。
    所以,是被误会了什么吗?杨溪暗道。
    我真的和皇上没有发生什么啊!发完呆后的杨溪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丽妃以为自己爱上了皇上,爱上了自己的公公!
    杨溪突然站了起来,想要跑去跟丽妃解释一下。但是很显然,他没有机会了。因为丽妃已经在湖对岸,正领着一群宫女们,气势汹汹而去。她们已经绕过了走廊,消失在夕阳的尽头。
    晚风送爽,卷起了地上的落叶,在杨溪的身旁飞舞起来。温暖的暮光撒了一地,映照着站在湖边的杨溪,一身金光。
    蓦然,让人觉得有一股萧瑟之感。
    良久,杨溪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然后他顺手拿起石桌上的那个的手镯,小心地放入自己的衣袖之中。
    “回来了?”当杨溪一脚踏进太子东宫的时候,一个阴郁的声音传来。
    杨溪对这个声音熟悉得不得了,他在转身看向来人的一瞬间,脸上带上了一抹凄色。
    李光容刚开始也没有怀疑什么,只是杨溪这一去就一整个下午。问什么话要问那么久?
    再加上今儿李光容还没有正式监国,所以呆在太子东宫无所事事。这人嘛,一闲下来就爱七想八想。这不,还真让他发现了一点儿端倪来。
    话说,昨晚自己出宫时,本要带着杨溪一同回去,却被告知杨溪已经回府了。当自己回到府里后,便去了杨溪梧桐苑。杨溪的卧室里那时候没人,而后来康儿闯了进来,和自己了一晚。而第二天,自己去找杨溪的时候,发现他在客房里睡着。
    当时没有注意,现在一想满是漏洞。既然先回来了,为何不在主卧里?而是睡在客房?唯一的可能是那时候杨溪根本就没有回来!而没回来,又会去哪里?
    于是,李光容这么一想,便一发不可收拾,顺着线索往下,还真被他理清了思路。
    杨溪在当晚的酒宴上不胜酒力,离开了。而后,父皇也离开了。
    杨溪休息的地方是落霞阁,父皇当晚也宿在落霞阁。
    杨溪并没有那般早的回府,而是后来才回府的。
    也就是昨晚,大概有两个时辰的时间,杨溪和父皇呆在一起!
    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一个处于壮年的好色帝王,正是旺盛的时期。两人在落霞阁里一同呆了两个时辰,鬼才相信他们什么都没做!
    虽然父皇不好男色,但也有可能破例了不是?
    越这样想,李光容就越难受,心里堵得发慌。
    而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直到夕阳落山,杨溪的身影才姗姗来迟。李光容内心的妒火将他的理智已经燃耗殆尽,他要问杨溪,你和父皇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好想大吼一声,对着杨溪咆哮,喊出自己内心的愤懑。
    而杨溪那个凄然的表情,让李光容突然定住了。
    你这时候不是应该一脸春色、满目含羞么?难道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李光容的神色开始恢复了正常,他的心里隐隐期待着,希望杨溪给自己一个解释。告诉自己事情不是那样的。
    “阿容。”杨溪一把扑进李光容的怀里,脸埋进了李晨霖的胸口,顺便将眼泪一把抹在了李光容胸口的衣料上。李晨霖感觉到了一股凉意渗进自己的胸膛。
    李光容看着杨溪那副表情,心里升起一股不忍。但他仍旧不吭声,将脸撇到一边,不看怀里的杨溪。
    “你,这是怎么了?”不知过了多久,李光容终究没有忍住自己的好奇心,于是便开口问道。他的面上虽然还故作冷硬,但是语气已经开始软化了不少。
    “皇上怀疑昨晚纵火的人是我。”杨溪抽抽搭搭的说着。“皇上让我认罪,让我说出同谋和目的,可是我真的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说道这里,杨溪的情绪有些失控。他俯下身子,撩起自己的裤脚,露出了膝盖。
    李晨霖顺着看去,只见杨溪的膝盖周围,在那白皙而细腻的肌肤上,有一块明显的青紫横亘在那里,狰狞而可怕。
    “我被皇上罚跪了一下午,你还这样凶我。”杨溪的眼泪又憋了出来,晶莹的泪珠挂在大大的杏眼上,楚楚可怜。杨溪内心不由得一抖,许久没有这般演过了,感觉有点生疏了。
    杨溪替李晨霖上药的时候是跪坐在地上,当时气氛尴尬而暧昧,所以他并未有痛觉。等到后来起身之时,他才感觉到自己膝盖处火辣辣的疼,想必是跪太久而淤血了。当时刚进门的时候,杨溪看到了李光容那阴郁的眼神,他便知道不好了,他开始有所怀疑了。那个眼神,杨溪不会陌生。前世的时候,每一次柳世靖使了离间计,李光容便是拿这样的眼神看杨溪。于是杨溪当机立断,想了这一出苦肉计,用膝盖处的伤势拿来做戏。
    自己果真是位机智的少年!杨溪内心暗暗赞叹着。
    果然,李光容一看到那淤青,顿时心疼了起来。他刚才的内心中对杨溪的不满变成了歉疚,以及对自己的唾骂。
    李光容再不迟疑,一把打横抱起了杨溪,朝着室内走去。
    于是,一场风波平息。
    不久后,室内传出了杨溪不间断的叫唤声。
    “轻,轻点儿!”
    “好疼!啊!我受不了了!”
    “不行了!我不行了!你太大力了!”
    “乖,别动。等上完药我们再谈谈昨晚的事!”李光容此时的疑心去了大半,但是对于杨溪昨晚的行踪他还是在意的。
    “昨晚?”杨溪疑惑地看着李光容,不知道他想问什么。
    “昨晚宴会上,有个内侍跑来告诉我,你已经回去了。”李光容看着杨溪的眼神说道。“但是当我回府的时候,你的卧房里空无一人。你昨晚到哪儿去了?”
    终于来了么?杨溪心里暗想着。看来太子也不笨么!
    若是李晨霖此时大权在握,熟悉了如何做皇上,那么让李光容误会也没关系。反正自己有了新“金主”,这个“金主”还是李光容他爹,他如何动得了自己?
    但是现在李晨霖自身都难保,随时有可能暴露。更何况,他连自己有什么势力都还不知道,更不用说大权在握了。打个比方,太子带军队逼宫了,李晨霖知道去哪儿调禁卫军么?用什么去调军呢?
    所以,杨溪只能选择隐瞒。
    李光容紧紧地盯着杨溪的眼睛,监视着他的情绪。若是杨溪的眼中露出一丝一毫的惧意或者慌乱,李光容便能猜到事实。然而,杨溪的眼中并没有闪过那两种情绪,而是另一种情绪――决绝。
    咦?决绝?李光容迷惑了。
    你这一幅大义凛然、英勇就义的表情是几层意思?
    杨溪没有理会李光容惊疑的表情,他长袖一抖,一个手镯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李光容盯着杨溪手上的那只镯子,觉得很是陌生。他抬起头看向杨溪,不明所以。
    “这是丽妃娘娘的手镯。”杨溪深深看了李光容一眼,然后继续说道。“昨晚丽妃娘娘趁着醉酒离开了宴会,竟是去私会了一个侍卫!我当时站得远,听不清楚他们在讲些什么。只是看两人的神情,很是深情款款,好似相爱多年的情人一般。到了最后”杨溪故意压低了声音,凑近了李光容的耳朵,说道:“丽妃娘娘从自己的手中退下了这只镯子,递给了那个侍卫。”
    李光容睁大了眼睛,震惊中夹杂着兴奋。
    宫里谁都知道皇后和丽妃不和,两人斗法斗了几年,不分胜负。而作为皇后的儿子,李光容自然知道杨溪带来的消息多么重要。这可是扳倒丽妃的好机会啊!
    李光容的眼睛发着亮,让杨溪不忍直视。杨溪稍稍微侧过脸,不去看李光容。
    “我听说,丽妃娘娘整日为难母后。于是我便想着,定要将此事禀告圣上,让圣上裁决!如此下作之人,岂可为宫妃?若是丽妃因此事而被废,一来可以正宫规;二来,替母后除了大敌。于是待他们二人分离之后,我便悄悄地跟上了那个侍卫,想要得到那个镯子作为证据。当时时间紧急,我又怕别人发现我没有呆在落霞阁内。于是我便让内侍去告知你,我因身体不适而回府了。”
    缓了口气,杨溪继续说道:“后来,我终于找到机会。我一把将那侍卫打晕,然后偷出了这个镯子。这样,我们就有证据去告发丽妃了!”杨溪说到最后,语气里尽是兴奋,好似胜利在望。
    杨溪的眼神像是灯光一般,直直地照向李光容,好似在说“快来夸我啊,快来夸我啊”。而李光容的眼神却是慢慢失去了热度,黯淡无光。
    “你这不是打草惊蛇了么?”李光容扶额,竟是无语可说了。
    杨溪的笑靥这才僵住了,裂开了,粉碎了。
    “对哦。”良久,杨溪小声地嗫嚅了一句。
    杨溪深深地低下头,好似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
    李光容看着围绕在杨溪周围低沉的氛围,忍不住伸出手一把将他搂入怀中。李光容的手随即抚上了杨溪的头,安慰道:“罢了,你还小,自是想得不够周全。下次若再碰到,可要小心行事!不过幸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我们暗中不动,总能等到丽妃和她的奸夫会面。到时候再把事情给抖落出去就成了。”
    听到李光容的安慰,杨溪的心情好了许多。他这才抬起头,朝着李光容露齿而笑。晃花了李光容的眼。
    “溪儿,今晚我想做那快活的事情,你可不许拒绝!”李光容握住杨溪的手,带到了自己的下面。然后杨溪便摸到了一个硬硬的物事,他的脸色瞬间转红。
    “嗯。”轻轻的一声,含羞带怯。
    丽妃,暂时出卖了你,没关系吧?杨溪心里没底。默念了一句“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组训,杨溪心安理得了。
    是夜,太子又一次地在梦中自渎了起来。杨溪配合着叫唤着,很是费力,折腾了半宿才安静下来。
    而太子府那中,冷冷清清。
    太子不在太子府,柳世靖、柳世康两兄弟过着无比清闲的日子。由于两人多年未见,所以这些天,两人有说不完的话。就连晚上也宿在一起,聊人生、聊过往、聊未来。
    毕竟两人是有血缘关系,总是比旁人要来得熟稔。何况他们在府里也没有什么朋友。
    经过了这些天的相处,柳世靖打心底地接受了这个庶出的弟弟。柳世靖虽然还是觉得遗憾,因为弟弟已经委身于太子,不能科考了。但是事已成定局,无法改变了。柳世靖即使再不愿意,也得接受了这个事实。
    不过,柳世靖也安慰着自己:将来在李光容身边,来来去去无数的女人、男人,自己也挡不住。好歹现在有个庶出的弟弟和自己一起,便多了个队友。自己和柳世康也能学前朝的赵飘雪、赵飞烟姐妹,同侍君王,将六宫宠爱集于一身。
    想到这儿,柳世靖心里微微别扭起来。天知道他多么想独占太子,不让其他人染指,即使是弟弟也不行!但是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弟弟总归比起外人好。尤其是比起那个杨溪好!
    “哥,我觉得杨溪那人不简单!”黑暗中,柳世康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朝着躺在一边的柳世靖说道。“我们要先把他给弄下马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你个抖m受!
    终于发上来了,去了半条老命!
    二合一章节,够肥了吧?
    亲们在作者菌身上留下爪印,让作者菌爽爽么?
    ☆、第31章 偷天换日(7)
    自皇上受惊修养之后,已经过了月余。这一月来,太子监国,国家大事均由太子裁断。
    当然,经过了和杨溪的交谈后,李晨霖不放心将国事单单交给太子李光容来决断。于是李晨霖再次下旨,请庆王、顺王以及已经被罢官多年的老丞相严公入宫,辅佐太子,共襄国事。
    严丞相如今已逾越古稀,头发花白,但身子骨还硬朗着。十年前,皇帝欲效仿前朝世宗,建凤华楼,供玩乐用。凤华楼内女子无数,皆不着衣物。君王入内,见到喜欢的便能就地临幸,淫乱至极!当时位极人臣的严公看不下去,遂联名众位官员一起上书,阻止皇帝的荒诞的行为。最后,建造风华楼一事不了了之。而严丞相也被皇帝找了个机会,释权罢官了。这才有了钟林的父亲钟丞相上位。钟丞相不若严公那般油盐不进,他懂得钻研皇帝的喜好,事事也都顺着皇帝的意思,遂得到了皇帝的重用。
    而李晨霖看重的,就是像严公这般刚直不阿的纯臣,这是个真正为国为民的臣子。
    那日的召见,让严公这位老人泪糊了眼睛。那情景也让李晨霖心生不忍,也激发了他决心认真做这个皇帝的决心。是个男人,总归会有野心,而这个机会就摆在了李晨霖的面前,他没有理由不利用好!
    李晨霖内心默念着:那位死去的皇帝兄弟,既然我占了你的位置,就会帮你治理好这个国家。虽然我不见得在治国上有何建树,但是至少我不会乱来。我也会多听取能臣的意见,集思广益。等到我在你的儿子中挑选到一个合适的人选,就退位给他,这还是你们李家的天下。还有,你的妃嫔们我可消受不起,你不会被带绿帽的!
    当然,李晨霖这一月来并没有空闲着。他经常翻吏部的典籍,想要找一些合适的官员作为自己的心腹,然后慢慢提拔起来。不过仅凭纸上的记录可不够,他开始频繁召见这些自己选中的臣子,当面考察,是为“面试”。
    虽说只有一个月,但是李晨霖的进展还算是快的。他如今的境况好了许多,至少不像他刚穿过来那会儿,什么人都不敢用,即使用也用得不放心。现在,他有了自己的势力,那一群所谓的“皇上面前当红的宠臣”。
    而杨溪自那日“罚跪”之后,被李晨霖下旨去彻查“落霞阁纵火一案”,陛下原话:“既然纵火前你身在落霞阁中,那么你应该比旁的人更容易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如若不能在三个月内找出真凶,那么提头来见!”
    明白人都知道,皇上这是迁怒了。想要找个人来当替罪羊。当然,杨贵侍也有可能是真凶也说不定,那这样他也死得不冤了。
    是以,皇上和“儿媳”之间的桃色消息开始慢慢降温,取而代之的是对杨溪这个待宰的羔羊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态度。杨溪倒是乐得清闲,每日都要去落霞阁里呆上个半天,之后便会选择性地到御花园、内务府、太医院、御膳房去逛溜一圈,美其名曰“奉旨办案”!由于皇上给了杨溪特许,让宫人们都好好地配合他破案的工作,所以杨溪进出无阻,到哪儿都有人伺候着。另外,杨溪时不时地还能收获到一些同情的目光,惹得他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等到杨溪逛完了一圈,便会到勤政阁去觐见皇上,将当日所获的情报上报给皇上。皇上可不是个善茬,定是让杨贵侍跪着汇报,如若不满意,就让杨贵侍跪上那么几个时辰。皇上那是纯粹地发泄,把杨贵侍当出气筒了。
    当初杨贵侍被皇上罚跪,膝盖青紫、令人不忍直视的消息从太子东宫传了出来,不出一天,阖宫上下都知道了。再加上后来杨溪每次从勤政殿出来都是一瘸一拐的,所以大家不免这般猜测。
    当然,这只是外人的猜想而已。实际上,在勤政殿的卧房内,是这样一副情景的。
    午后,和煦而温暖的阳光从窗外撒了进来,让整个室内明亮起来。
    成熟而帅气的男人正站在书案旁,手握着毛笔,挥毫泼墨。一颗晶莹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滑过英俊的脸庞,一路向下。到了颔前,过了下巴,滑过喉结,然后隐入到了衣襟之中。衣领下,藏着那两块傲人的肌肉,性感不已,令人想要扒开那层布,一饱眼福。
    另一边,一清秀的少年正侧躺在梨花木榻之上,榻上还摆着一本厚厚的书籍。少年认真地读着书,精致的眉头时而轻皱、时而舒展。他时不时地去翻过一页,那书页便发出“沙沙”的响声。
    两人都没有出声,室内一片静谧。
    窗外的鸟鸣声,宫人匆匆而过的声音,都无法打破此时的宁静。那围绕在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竟仿若浑然成一体,无法分割。
    忽然,高壮的男人将笔往边上一搁,“啪”的一声响,让少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