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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贺乐动了真情。若只是这样吧并不可怕,索性自己还在太子府,还有机会。
    但是他隐隐感觉到,太子在两人关系中,似乎不是在上面,而是变成下面那个人了!
    若是这样,自己还有什么希望?柳世康心里翻江倒海,五味杂陈。
    性别不同可以谈恋爱,但是属性一样就没法谈啊!都是躺在下面的,谁动一下呢?
    柳世康的手指深深地掐进了肉里,勒出了一道道明显的红痕。
    这是不是代表,这一后院的人都得守活寡了?自己升迁无望了?
    若是这样,看来自己得找那一条后路了!柳世康的眼底暗芒一闪而逝,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形成。
    只能这样了。柳世康的嘴角微微勾起,他的步伐也不禁快上了几分。
    李晨霖在勤政殿中批阅奏折,一忙就是一整个下午。一般这个时间,杨溪不会去打搅他。而是在接近晚膳的时候,如果李晨霖还没有回来,杨溪会亲自去勤政殿把人给揪回来吃饭。
    比如此时,日头已经落下山了,可还是不见李晨霖的踪影。
    “去勤政殿。”杨溪坐上了步辇,然后吩咐宫人道。
    从栖凤宫到勤政殿的路途并不遥远,杨溪很快便到了勤政殿的门口。
    此时,宫人们都安静地站在殿外守着,门口还站着御前总管罗公公。
    罗德明一看到杨溪的到来,立刻小跑了过来,向着正在下辇的杨溪行礼。
    “贤君主子安好。”还是那般尖细的声音。
    “起身吧,皇上可在里边?”杨溪理了理身上被风吹凌乱了的衣服,问道。
    “在呢。贤君主子,这边请。”罗公公连忙弯腰,殷勤地为杨溪开道。
    “罗公公可是病好了?前些日子听人说你染了风寒,很是严重。又有人传言,说你是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吓的。”杨溪一边走着一边说,语气很是平静。“本宫派人给你送去的安神香,可好用么?照我说,这世间哪有什么神神鬼鬼的,死了不就是一了百了,只剩一具尸体了?不过那活着的人,却还得继续活下去!”
    杨溪前边说的话倒没什么问题,最后一句听着却是让人纳闷的。
    什么意思啊?小安子心想着。
    罗公公自是听懂了杨溪的话中话,于是恭敬地弯腰说道:“谢贤君大人的赏赐。那安神香好用极了,这不,才过了几天,奴才便大好了,再也没有见过什么鬼鬼神神的东西。奴才这一好,便马上来御前伺候,好好服侍皇上和大人!”
    “嗯,你明白就好。”杨溪已经走到了殿门口,他朝着罗公公深深看了一眼,然后提脚走了进去。
    罗公公看着隐入殿内的杨溪的身影,微微叹了口气,脸色不复刚才的那般嬉闹。
    杨溪见李晨霖并未处理掉罗德明,想必已经是收服了,所以他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顺势敲打一下,向罗公公表示“我也是‘皇上’的同伙哦,你若心怀不轨,我不会手软的”这类意思。
    杨溪熟练地转了几道弯,便来到了书房。
    此时的房间内静悄悄的,杨溪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正伏案,奋笔疾书。
    明亮的烛火将那男人的身形映在了墙上,摇摇晃晃的。
    杨溪并没有出声,也没有继续前进,而是就地站在那里,看着案前的男人。
    那是自己心爱之人!杨溪心里微微升腾起一股子自豪来。
    “俗语”有云:认真的男人最迷人。
    这话用在此时最是恰当。杨溪看着眉头微微皱起,一脸认真的李晨霖,觉得自己的眼睛快要不会转动了。
    怎么这般的有魅力呢?杨溪内心的小人捂着自己的脸,在地上滚来滚去。
    李晨霖好似有所感,他不经意间地抬起头,一道灼热的目光便穿进了他的眼里。
    “溪儿,你怎么来了?”李晨霖连忙放下笔起身,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上了一股温柔,和他冷峻的外表很是不搭。
    “叫你回家吃饭。”杨溪还处在花心阶段,来了一句没头没尾的回答。
    李晨霖嘴角微微勾起,冷硬的面部线条开始变得柔和。他三步作两步地来到了杨溪的面前,身子一倾,双手一伸,便来了个公主抱。
    不顾杨溪在怀里剧烈的挣扎,李晨霖“哈哈”几声,抱着杨溪走到了书房后的寝殿内,一把将杨溪扔到了大床上,自己也跟着压了上去。
    “来,给老公抱抱。”李晨霖高大的身体直接将杨溪整个给罩住了,不留一丝间隙。
    “嗯,好香。”李晨霖的鼻子在杨溪的颈间游移,惹得杨溪痒痒的。
    杨溪的手一挥,“啪”的一声,击中了李晨霖的脸部。
    嗯,皮肤不错。杨溪感受着手下的触觉,暗道。
    “胆儿飞了,啊?打坏了怎么办?”李晨霖故作凶恶,朝着杨溪恶狠狠地说道。
    “打坏了再去找个呗!”杨溪刚说完,就势一滚,脱离了李晨霖的怀抱。
    “好啊你。夫君还没死你就盼着红杏出墙了?”李晨霖被杨溪给逗笑了,于是他再也装不下去,直接上手脚,想要将那惹火的“小妖精”给制服了。
    杨溪自小练武,当然不会那么容易给他逮住。
    于是两人在寝殿内上演了一场武打戏。
    李晨霖出手飞快,眼看着就要擒住杨溪的肩膀。但杨溪却是不急,他突然肩头一松,整个人歪斜了一个角度,恰恰错开了李晨霖那一手。
    李晨霖心里暗道。哟,不错哦。
    于是他更加猛烈地上前,动作快了许多。
    杨溪并不是上窜下跳的乱跑,而是在有限的空间内进行闪躲。他的反应极为灵敏,身体也够灵活,能够轻易地闪避李晨霖的擒拿。
    两人你来我往这么一阵子,愣是玩起了劲儿。
    “看我抓到后怎么收拾你!”李晨霖放狠话了。
    “要是你能抓到我,任由你处置!”杨溪一边微喘着,一边回应着。
    这话本没什么问题,但是听在李晨霖的耳朵里,却像是某种暗示。
    “来嘛,来嘛,快来抓我,抓到我之后随便你怎么样。请怜惜,相公!”艾玛,不能再想了。李晨霖稳住心神,成功止住了鼻头的酥痒。
    有了战利品,李晨霖下手更加狠了,速度比刚才快了许多。
    只听一阵风声呼啸,李晨霖的手紧紧地抓住了杨溪的领子。
    “呵呵。怎么随我处置呢?”李晨霖邪笑着,一副见着小媳妇的流氓样。
    杨溪微微一笑,那一口小白牙晃花了李晨霖的双眼。
    时间就那么一会儿,瞬息万变。
    只见杨溪的身子朝着身后一滚,他的手往自己衣扣上一挥。然后整个人便横着飞了出去,只剩下一件衣服在李晨霖的手里。
    李晨霖怔愣了一下,无语中。
    “妖精。”李晨霖暗骂着。脚步也跟着向前,继续追赶那个“磨人的小妖精”。
    又是一阵你来我往。
    此时,李晨霖还是衣冠不乱,杨溪却是只剩下一条里裤了。
    不是杨溪故意想脱,而是李晨霖自己心里有小心思,于是在后来的进攻中,不抓人,只抓衣服。于是便出现了这种状况。
    “你,你流氓!”杨溪也不逃了,他双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里裤,不让李晨霖给撤掉。
    “难道不是你想诱惑我,故意弄成这样?”李晨霖一只手还在扯着杨溪的里裤,另一只手按上了杨溪那稍稍隆起的胸肌,轻轻揉捏着。唔,手感真好。
    “好像大了些,据说多揉揉会变大。”李晨霖一脸坏笑,全然不复在人前的威严霸气,一副流氓地痞样。
    “不是说被窝抓到就任由我处置么?可是要兑现承诺了?”
    杨溪这才松手,不继续跟自己的裤子作斗争。
    李晨霖看着杨溪放弃了反抗,心情大好。在他的脑里,已经在幻想着接下来的画面了。
    杨溪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朝着自己抛着媚眼。那笔直白皙的腿直勾勾地朝着自己伸过来,勾住了自己的腰带。
    “来嘛,上我。”杨溪那魅惑人的声音传来,让自己下面忍不住又胀大了几分。
    当然,现实却不是这样。
    杨溪在停顿了几秒后,突然抬腿,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将脚踢到了李晨霖的下巴。
    李晨霖还沉浸在幻想之中,一时不查,便感到下颚一阵剧痛,然后整个人便倒在了床上。
    “唔。”李晨霖捂着自己的下巴,眼神控诉地看着杨溪。
    杨溪以一个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躺着的李晨霖,说道:“你输了。”
    不过,杨溪却是不知道,他这副模样在李晨霖看来多么诱人。那平坦的腹部、纤细的腰肢正对着李晨霖的眼,白皙的皮肤晃花了眼睛。稍稍往上,便是拿初具形状的山峦胸膛,还有那殷虹如血的点儿,正诱着人去舔一口。
    杨溪此时正坐在李晨霖的腰腹处,他本来一脸自豪地盯着李晨霖,不过紧接着,他的脸色变得不自然了。
    因为他明显得感觉到,身后的某物正顶住了自己的臀部,而且愈来愈硬、越来越大。
    “溪儿,我想要。”李晨霖一脸委屈地朝着杨溪说着,像极了一只温顺的大狗。
    当然,李晨霖可不会放过挑逗杨溪的机会。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自己的那物去蹭杨溪的股缝,自己哼哼唧唧起来了。
    杨溪在这事情上从不扭捏,既然爱人想要,自己也有些动情了,何不享受呢?非得娇羞地推开爱人,欲拒还迎?于是杨溪只是微微叹了口气,自觉地抚上了李晨霖的那物。
    “请享用,我的夫君。”
    一室春光。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没来得急发,所以两章合并,肥不?
    这篇文快完结了哦,只剩下最后一个副本了(4、5w字)。
    今天来想跟大家请个假,说声抱歉:
    由于作者菌的fal到了,所以作者菌要好好准备考试。不然喜爱猥琐小正太的恶魔教授会蹂躏作者菌的小菊花。所以为了作者菌的贞洁着想,作者菌决定请假10天,15号回归。之后会恢复日更滴。
    希望小伙伴们不要喜新厌旧,忘了作者菌哦!
    友情提示:负心的汉纸们会遇到贺总攻~~~
    ☆、第64章 引蛇出洞(1)
    皇帝要去南巡的消息传了出来,整个京城都沸腾了。此时,许多官员都不禁唉声叹气起来――哎,又要劳民伤财了。
    这其实是有原因的:原是以前的皇帝很是喜欢出巡,每年都要巡上那么两次。这也便罢了,但是皇帝又奢侈成性,每次出游都是大阵仗。这样便耗费无数人力、物力、财力,只能拿国库中的银子来充。
    不过后来皇上年事高了,便不再爱出去“溜达”了,这才消停了下来。
    却是没想到,这都过去了好几年,本以为此事了了,消停了。却没想到这个时候皇上又来了兴致,要南巡了。于是户部的官员们又开始忧思重重了。他们一个个眉间紧促,吃不好睡不香,瞧着个个都清瘦了不少。
    然而,一个消息如同馅饼一样砸到了户部官员的头上――“本次南巡,一切从简。”
    一切从简!
    我的天啊!户部尚书陈大人不禁扶着自己头上的官帽,好似轻风一吹,它便会掉下来一般。
    于是,一场极为“简便”的南巡便开始了。
    马车晃荡,让人昏昏欲睡。而此时的杨溪,却是真的睡过去了。
    他枕着一个人肉靠垫,完全不用担心醒来后肩膀、脖子痛。虽然那“靠垫”硬邦邦的,但作为一个“靠垫”该有的弹性还是有的。
    最主要的是,“它”还挺温暖。
    在这微寒的秋季,有这么一个“靠垫”实在是一大享受。
    当然,“靠垫”也很享受被人靠着的感觉。李晨霖一手搂着杨溪,另一手执着书。不过,他却是许久没有去看那书了。自从杨溪睡着后,李晨霖便能大大方方地“偷窥”杨溪的睡姿了。
    真诱人!
    像一只小猫咪。
    李晨霖心里暗暗地评价道。
    这时,杨溪砸吧了一下嘴,嘟哝了一句,然后将小脸在李晨霖昂贵的绸缎上蹭了蹭,接着又睡去了。
    呵呵。李晨霖轻笑出声,继续观赏着怀里的小猫,眼睛那是一眨不眨。
    “皇上,前边便是舜山镇了。”这时,一个沉稳的声音在轿子外边响起。
    李晨霖放下了手中的书,拉开窗帘,对着外边那人“嘘”了一声。那男人一副侍卫打扮,中年年纪,一副无比平常的长相。他是李晨霖新提拔上来的禁卫统领王将军,是个生面孔。
    “是,是。属下遵命。”王将军连忙点头,一副忠厚的模样。
    不多时,大部队便到达了舜山镇。由于以前的皇帝喜欢南巡,所以此处是有建行宫的。而李晨霖此时要去的便是这舜山行宫。今晚便是要在这舜山行宫里夜宿了。
    马车已经完全停了下来。外边虽然没有什么声音,但李晨霖知道人们正等着自己。
    看着怀里还没有醒转的杨溪,李晨霖轻叹一声,用手刮了刮杨溪那挺翘的小鼻子。
    小懒猫,让别人好等。
    李晨霖轻笑后,长臂一挥,将杨溪打横抱了起来,然后躬身走出了马车。
    此时,外边黑压压地站了一群人。他们都低着头,向着李晨霖高呼万岁。虽然没人抬起头来,但是全都能用余光“看”到李晨霖的动作。
    哎呦皇帝陛下,您这么会疼人啊?
    “平身吧!”李晨霖发话后,便抱着杨溪径直往内走去。罗公公尽职地在前方为李晨霖带路,一声不坑。自从知道李晨霖不是原装货后,罗公公行事都小心了许多,生怕别人发现了“皇帝”的异常。
    王将军和罗世杰都各自带着兵跟在了李晨霖的身后。他们一个是皇帝的禁卫军统领,一个是贤君的亲卫兵首领,自是要守住李晨霖和杨溪住的正院的。
    别怪罗世杰如此的“自作多情”,皇上还没说要贤君跟着睡一起,你上赶着去守正院干啥?
    其实这些天来,李晨霖和杨溪形影不离,两人一直腻在一起。罗世杰自是有“自知之明”,才跟上去的。
    待到这一群士兵消失在行宫的墙内,其他的人才开始动起来,纷纷各自跟着宫女、内侍们,向着给自己安排的院子而去。
    这次随行的队伍里,没有皇后,但是有太子。
    “唔。”杨溪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金光闪闪的床上爬了起来。
    “醒了?”李晨霖从书桌边起身,然后走到了床边,很是自然地将杨溪搂到了自己的肩头,抱住。
    “太子有动作了么?”杨溪显然还没有完全醒透,他逼着眼睛,将头顶在李晨霖的肩头,问道。
    “还真的有了。”李晨霖唇角勾起,宽大的手揽过杨溪的腰肢,在那软肉处游走揉捏。“我要奖赏。”
    李晨霖温热的气息扑洒在杨溪的侧颈引得他战栗起来。
    李晨霖说完,不待杨溪反应过来,直接将人给压在了床上,大干起来。
    杨溪直到完全清醒过来之后,也没有去思考“为何太子有动作了,自己要给他的奖赏”这样的问题,因为他那个时候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
    “皇上和贤君的兴致真好。”罗世杰在将自己的手往袖子里拢了拢,想要抵挡夜里的寒气。他正背对着房间,朝着远处的湖景望去。奈何屋里的声响太过激烈,想要忽略也不成。
    “那是自然。你又不是第一次见了。”罗公公自然是正对着房门。他的的眼睛死死粘在门缝上,想要窥视。
    而王将军则是一脸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不出一声。
    “王将军是第一次听墙角吧?”罗世杰转头看向王将军,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一副在讨论男人才听得懂的问题的表情。
    “哼。”王将军侧头向着一边,不理罗世杰。
    罗世杰回头和罗公公对视一眼,纷纷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他们俩谁也不知道这个王将军是何方神圣,神秘得很。突然一天,李晨霖便将他给提拔了上来,成为禁军首领。这王将军长得平平无奇,看着是一副宽厚的脸,但是内心却是高傲得很,谁也不搭理,也不买任何人的账。
    除了听命于李晨霖和杨溪,其他的人对于他来说,好似是空气一般。
    “嘁,没趣。”罗世杰看着王将军转身的背影,嘴里轻轻肚囊了一句。
    他这一声并不大,但是耳尖的王将军却是听到了。王将军稍稍转过头,犀利的眼神横扫过罗世杰,让罗世杰瞬间如坠冰窟,寒风萧萧。
    外边剑拔弩张,室内却是春意盎然。屋子里烧着地龙,让人一点儿也不觉得寒冷。反而两人刚刚“运动”完,还微有汗意。
    李晨霖怀里紧紧地搂着杨溪,一点儿缝隙也无。
    杨溪自是累得无力,连将身前那堵“墙”给推开的来也没有。
    “你说,太子有什么动作了?”杨溪虽然累,但也关心着这事儿。于是他稍稍睁开眼睛,看了看眼前某人坚毅的下巴,问道。
    “他本人没什么动作。”李晨霖的手继续游移在杨溪的两腿滑嫩的肌肤之间,嘴里吐出的却是如此公事的话。“是镇南王府有动作。他们倒是做得很隐秘,自己不出手,都是借刀杀人。”
    “他们想干啥?”杨溪听罢,眼睛终于完全睁开了。他抬起头看向李晨霖问道。
    李晨霖俯下身子,将唇贴在杨溪脖子的皮肤上,轻声说道:“自然是行刺。”
    杨溪心里其实早有了答案,不过乍听之下,还是不由得震惊。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向李晨霖的目光中带着担忧。一向怕痒的他竟是完全忽略颈边的触觉。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李晨霖自是很受用杨溪的关心。他连忙说出了安慰的话,怕爱人忧思过重。
    “嗯。”杨溪点了点头。只是听没听进去,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队伍白天行路,晚上在行宫留宿。由于先前的皇帝喜爱南巡,所以一路上建造了许多的行宫。而这次的行程,自是按着以往的路线来。于是每晚都有行宫可以住。即使没有,也有接待的地方大臣提供住处,倒也方便。
    而近日来,杨溪却是愈加的忧虑。他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于是他镇日里眉头紧皱,不展笑颜。
    某日夜晚,趁着李晨霖去书房与大臣讨论政事的空档,罗世杰便开口安慰杨溪道:“你别担心。有我在,皇上哪里会有什么危险。”
    虽然杨溪没有明说,但是罗世杰还是能从一些细微的地方发现杨溪所忧虑的是什么。
    “你不知道,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杨溪对罗世杰的话充耳不闻,他只是摇了摇头,继续盯着前方发呆。
    “砰”的一声,盘子碎裂的声音传来,让杨溪和罗世杰同时吓了一大跳。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一个看着面生的宫女连忙跪了下来,朝着杨溪磕头道。
    “真是该死,这可是皇上最爱吃的点心。”罗世杰的眼角扫过了地上的糕点,眉头皱起,对着那小宫女说道。
    “行了,清理好了便退下。你们都下去吧。”杨溪摆了摆手,朝着一众人说道。
    他此时心乱如麻,陷在自己的牢笼里没有出来。若是此时他有心关注一下刚才的境况,也许,后面的事情便不会发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菌回归了!!!
    现在进入结局副本,打完就通关了!
    大家都来猜猜最后一句话作者菌指的是啥~~~
    ☆、第65章 引蛇出洞(2)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都风平浪静,似乎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但是越是如此,杨溪便越是紧张。他心里有一种预感,总有什么事会发生一般。
    “啊。”突兀的一声叫喊,划破了天际。
    “呼。”杨溪回头看到了来人,这才放松了下来,瞪着眼前一脸笑嘻嘻的人。
    “真吓到了?”罗世杰顶着一副嬉皮笑脸,自顾自地拉开了一把椅子,两脚一腾空,踩了上去,蹲好。
    “真吓到了。”杨溪也坐了回去,好似刚才失态叫喊的人不是他一般,瞬间恢复了一副高冷模样。
    “你最近怎么了?总是心不在焉的。”罗世杰收起了不合时宜的笑容,脸色变得凝重。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杨溪,很是认真的地问道。
    “我不知道。”杨溪用手捏了捏皱起的眉心,神色疲惫、形态脆弱。“我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好似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一般。”
    罗世杰将眼神从杨溪的脸上移开,投向了阳光灿烂的窗外。那里,枯木一片,落叶萧萧。
    罗世杰的眼神里印上了一抹哀戚,好似想到了什么伤心事一般。
    “喂,喂。”一阵笑声,将罗世杰从思绪中拉回了现实。
    杨溪笑着对罗世杰说:“我还以为你要安慰我,没想到你自己却是一脸戚戚的。说吧,有什么心事?”
    “没,没什么。”罗世杰看了杨溪一眼,然后匆忙地转过脸,语气显得很是惊慌。
    “那我猜猜。”杨溪一跃而起,来到了罗世杰正对着的凳子上坐好。他正视着罗世杰,开口道:“莫不是因为你的钟大哥?”
    杨溪一脸促狭地看着罗世杰,继续道:“你们俩发展得如何?前两天在假山旁我看到你们了。好像在吵架?什么事情?”
    罗世杰深深滴看了眼杨溪,然后转过眼神,默然。
    良久,罗世杰开口道:“杨溪,以后莫提他了。我和他真的没什么。”
    说完,罗世杰起身离开,片刻不停。
    门外射进来的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颇有一股萧瑟感。
    杨溪盯着离去的人,一副摸不清头脑的样子。
    今年的第一场雪降临了,比往年都要来得早一些。
    杨溪穿上了李晨霖特意送来的狐皮披风,也不觉得有多冷了。
    那披风是由银狐皮制成,浑身银白,一丝杂色也无。在领口处,一抹红艳的边环绕一圈。那是火狐的皮做成的,更加珍贵。
    所谓的集腋成裘,不知道要用多少只这些珍贵的狐狸,才能够制成这样一身的披风。
    当然,进了殿里,自是不用穿那披风了。屋内烧着地龙,热腾腾的,烤得人都有些微醺。
    “冷不冷?”殿门被打开,一丝寒意混杂着熟悉的人声,一同飘了进来。
    杨溪放下了手中的书册,起身迎了上去。
    “不冷,很暖。”杨溪将李晨霖微凉的手握住,放到了自己的怀中。
    看着李晨霖眉间的似结了霜的眉毛,杨溪心里有些心疼。
    “别担心。”李晨霖刮了一下杨溪的鼻子,说道。“前面不远便是扬河,过了扬河,便是南边,不会这么冷的。”
    “嗯。”杨溪点了点头。他虽然两辈子都没有出过京,但还是听说过,南北温度差异大。北边白雪皑皑,南边却是不会结冰的。
    “时候不早了,我们歇了吧?”在杨溪还在幻想着南边的温暖时,李晨霖已经脱下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了健壮的身体。李晨霖粗壮的手臂从后面环住杨溪的腰肢,略带胡渣的下巴搁在了杨溪的颈间,让他微微发痒。
    杨溪一听,脸色一红,然后顺从地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两人便战斗到了床上。也不知谁的战力强些,好像两人都喜欢在上边。李晨霖喜欢传教士体位,杨溪喜欢坐莲体位。
    不得不说,杨溪的感觉还是敏锐的。因为在他们跨越扬河的过程中,真的发生了意外。
    当时,李晨霖等人正要登船渡河,一群蒙面死士从旁边的树林里杀出来。
    声势浩荡,来势汹汹,禁卫军一时也乱了阵脚。
    在交战的过程中,李晨霖不慎中了一刀。伤势倒是不重,但是那刀上却是涂有剧毒。于是李晨霖就此陷入了昏迷,生死未卜。
    杨溪整个人吓到不行。他看着床上的李晨霖,一动不动。他的脸色发白,牙齿打着颤,显然是紧张过度了。
    “怎么样?太医。”看着老太医把完了脉起身,杨溪立刻跟着起来,拉着老太医的袖子问道。
    “回贤君大人,皇上这是中了剧毒,南疆曼罗红。”老太医看着一脸紧张的杨溪,叹了一口气,说道。
    杨溪听罢,倒吸了一口气。“蔓罗红!”
    “没错。”老太医继续说道。“这曼罗红毒只有落红草才有得救。这落红草宫里有,南疆也有。但是速度得快,皇上撑不了那么久。若是两周没有这落红草来做解药,皇上危在旦夕。”
    “来人啊。”老太医的话音刚落,杨溪立刻站了起来,吩咐要事。
    “你们分成九对人马。三队往北,去宫里取得落红草。三队往西南,去南疆找落红草。三队在周边城镇内的药铺去寻找。记得乔装打扮一番,路上要小心,敌人定会阻挠。”
    “是。”整齐划一的声音响起,接着便是有力的脚步声。
    “太医们都去隔壁的房间,待命。王将军留下,保护皇上。其他的人都下去吧。”杨溪对着屋内其他人吩咐道。
    “是。”一阵熙熙攘攘后,满屋子的人渐渐地散去了。
    杨溪却是不理会。他目光呆滞地来到了李晨霖的身边,坐下。他的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一出定是镇南王的手笔,让皇帝在南巡的途中过世,那么太子便能名正言顺地继位。当然,他也定会弄好替罪羊,不让太子的登基留下污点。
    皇后此时在宫中,那么宫内的落红草定然不会有。同时,镇南王定是做好了准备,将周边城镇药铺中的落红草给清洗一空。那么此时,只能寄希望于南疆。
    但是南疆路远地大,找到落红草的几率是多么的小!而且镇南王府定会拍死士阻挠,成功的几率又要降低许多。
    刚才出动的那九队人马,是杨溪的亲卫队。那只是杨溪拿来做做样子的。而真正去完成任务的人马,是皇上的蝙蝠卫。
    “贤君大人。”室内没有别人,王将军朝着杨溪恭敬地跪了下来。
    杨溪手上拿着李晨霖给的蝙蝠腰牌,那蝙蝠腰牌是号令蝙蝠卫的令牌。
    “我们不能指望刚才派出去的九队人马。”杨溪平静地对着王将军说道。“你传令下去,让‘暗蝠’去寻找落红草。立刻送来此处。”
    “臣遵旨。”王将军看了杨溪一眼,目光深深。然后他转身离去,毫不拖沓。
    王将军便是蝙蝠卫的一员,由李晨霖提拔,作为禁军统领放在身边。另外,暗蝠是蝙蝠卫中潜伏在市井中的人。他们个个身怀绝技,但是却如同普通人一般,在不同的城市中生活着。
    如果不说,没有人会知道他们是蝙蝠卫,是直接受命于皇上的禁卫。
    暗蝠,是李晨霖上位后做出的改动。这样,使得许多事情都能隐秘地进行,瞒天过海。
    而李晨霖,却把这些秘密和令牌一同都给了杨溪,也告诉了他王将军的真实身份,可见他对于杨溪的信任。所以王将军离开前才会意味深长地看着杨溪。
    杨溪坐在了李晨霖的身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的手指抚上了李晨霖英俊的侧脸,在那里流连,不舍得离去。
    “阿霖啊,皇帝还真是一个危险的职业啊。”幽幽的叹息,飘荡在空旷的室内。
    李晨霖仍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连呼吸都显得很轻,好似一个不留神,那呼吸便会随着微风而去,再也不复返。
    “你平时睡觉不是都有那么些微的鼾声么?怎么今天那么安静了?”杨溪捧着李晨霖的脸颊,对着他说道。“我再也不嫌弃你睡觉吵了,好不好?醒过来,好不好?”
    “你不是说再工作二十年就‘退休’,然后找个世外桃源,找个只有我们两个的地方去住么?你若是一睡不醒了,怎么兑现你的诺言?”
    “你说要收养一个孩子,取名叫李爱溪的,记得么?”
    “你若不醒了,我便再嫁,随便找个人嫁。你可满意?”
    说道这里,杨溪有些哽咽。他的眼睛里盈满了泪光。
    杨溪抬手,有些粗鲁地擦掉了眼角的水光。
    “傻瓜,骗你的。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嫁人了,也不娶。”杨溪揉了揉泛红鼻子,继续说道。“你醒来好不好?”
    此时,一阵喧哗在屋外响起。
    “太子殿下,您不能进去啊。”罗公公那尖细的声音响起。“哎呀。”
    “啪”的一声,殿门被打开了。那可怜的木门“哐当”一声,撞到了墙上,然后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