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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凰涅天下 作者:君朝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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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品低,最高为正五品的通侍大夫,然后便是正二品的太尉);武将的职分阶官和差遣,差遣为实际职务,相当于军长、团长之类,阶官为虚衔,相当于上校、上尉之类。武阶官共有52阶(太尉为1阶),每一品均有数个武阶,如从七品就包括42阶-35阶,武将升官一般先是升阶。

    故人风波

    南廷兵制改革拉开帷幕时,北方的宋金战局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六月下旬时金国皇太弟的突然“病逝”,引起金国朝局各方势力的蠢蠢欲动。

    金国皇帝之下,最尊贵的是勃极烈。勃极烈是一种部落联盟议事制——女真立国仅十余年,政治上仍然保有这种联盟议事的痕迹,虽然正式立国后,“勃极烈”就从“共决国事”退为辅佐皇帝,但皇帝的权力仍然受到诸位勃极烈的牵制。

    勃极烈之首为谙班勃极烈,一般由皇嗣出任,其下依次为国论勃极烈(完颜宗干)、移赉勃极烈(完颜宗翰)、乙室勃极烈(阿离合)、阿舍勃极烈(曼都诃)、迭勃极烈(完颜宗望)。

    作为勃极烈之首的皇太弟完颜杲自少随兄长征战四方,威望仅次于金帝之下,兄弟俩相互扶持,政局稳定。但完颜杲猝死,导致金帝之下再无合适传位的兄弟,“兄终弟及”的传统嗣位制无以为继,立时引发各方势力对皇嗣之位的觊觎。

    这其中,以完颜宗干(阿骨打长子)和完颜宗磐(金皇嫡长子)最有可能成为皇嗣人选。双方党羽互相攻讦,影射对方是谋杀皇太弟的幕后黑手,又各举证人证据若干,一时朝堂内外纷攘不休,谩骂不止,更几乎上演武斗场面。

    金都暗流汹涌。

    金帝完颜晟自然偏袒长子宗磐,但皇太弟逝后,宗干便居勃极烈之首,又有阿离合与曼都诃的支持,并统领十猛安兵力,金帝不得不忌惮,思虑后遂急召另外两位勃极烈——宗翰和宗望速回上京。

    于是,领兵在外的完颜宗翰和宗望便被卷入了金国权争的漩涡中心,接旨后急急回国。

    但因宋军集结在汾州、镐城一带,两人担心回国路上被袭,各抽调骑兵一万骑兵护行北上,宗翰一并将俘帝赵桓带走,与宗望在真定会合后齐奔急驰向宋金雄州边境。

    金军东西两路押俘军被主帅抽走兵力后,各余三万骑军,先后在镐城(真定南)、榆次(太原南)遭到宋军伏击。

    金军已有准备,遇袭不乱。激战个把时辰,各损伤数百人,谁也没讨得好,宋军鸣金退却。

    东路金军真定府,西路金军进入太原城,休整三日后,押着战利品和宋俘继续北上。

    对于金国多数权贵而言,对战利品的期望更胜于攻占城池,因此装满近百辆车的金银绢帛等物才是金军护送的重中之重——若此有失,则宗翰、宗望的攻宋成果便相当于付诸流水,不是占据宋境几座城池可以弥补得了,两人必会受到金国权贵的攻讦。

    因此,两位都元帅离去前均留下手令,命太原、真定的守将抽出一万人马随行护送——两路押俘军北上后,太原和真定城的守军便唯剩一万契丹与汉人的军队,以及五千女真骑军。

    雷动抓住战机,两手出动。

    一边以马贼军闪电奇袭北归金军,远距弓射,奇准无比,箭簇涂有剧毒,一箭封喉。金军方待回击,马贼已如风遁去。个把时辰后又飞袭而至,昼夜袭扰不停。如是一连二十多天,两路三万金军各被一千马匪扰得狂躁不堪。

    另一边宋军大量集结在太原、真定城外,却围而不打,金骑主动出击便后退,金军一退又围城。这般磨了一个多月,到得八月初时,城内金军粮草渐告罄,士气也沉到最低谷。

    泾原军统帅曲端首先发难,率三万宋军突然夜攻太原城。城头城下鳌战正酣时,惊雷堂暗杀高手出动,雪亮孤清的剑光直入城头,一剑刺杀金军主将,守军士气大颓。又有惊雷堂十数高手遁入城内砍断绞轮,打开城门坠下浮桥,宋军趁机攻入城内,夺下太原。

    相隔不过半日,真定城被何灌率军如法炮制拿下

    卫希颜接到莫秋情传来的战报时,正在江北巡军。她心忖刺杀太原、真定守将的刺客分明是同一人,那女子的伤势竟然复原得如此快,看来低估了她!

    卫希颜转念又觉诧异,太原、真定相距数百里,却皆以惊鸿行刺杀之事,难道惊雷堂的暗杀高手唯得她一人?

    这其中定有古怪!

    卫希颜几番揣测,却万没料到那缘故竟是与她有关。当若干时日后她得释此疑时,和惊鸿之间已形成了一种微妙而奇特的关系。

    卫希颜九月回到临安,与名可秀议起北方战局,颇有怀疑道:“完颜杲死的恰是时候,究竟死于国内权争,还是雷动所为?”

    “此案尚有几个疑点,青鸟亦未查明。”

    名可秀明眸闪动,笑道:“有一点确定无疑,完颜氏和雷动均有份参与,只是不知毒杀完颜杲的是完颜氏手下,还是雷动的暗人?不论如何,完颜杲的猝死导致金国皇嗣之争浮出水面,边境与夏国之战仍在继续,应该暂时顾及不了河北之地,雷动把住了时机!”

    卫希颜沉吟道:“太原、真定已收复,目前据散在河北城池的金军已集中退守中山府与河间府两座重镇,雷动若以主力攻这两城,北境全复之日便指日可待!”

    名可秀正在浏览旗下智士提交的一份财税改革条陈,似突然有所触通,她眸子沉幽,想了阵,抬首道:“希颜,或许我们料错了。”

    “怎么讲?”

    名可秀扬扬手中条陈,叹道:“北方战乱严重,两河之地几尽凋敝;东京城破后,国库金银和京师之富已被北虏搜刮殆尽;雷动在北方战事不停,军饷和粮草消耗巨大——若我所料不差,北廷应已面临财政危机。北归金军押送的掳劫物折合银钱,超过千万贯,何如一座金山,雷动焉得不动心?”

    “有道理!河间和中山两城迟一阵收复不会影响大局,但若由北归金军出了雄州,入得燕云之地,雷动再想打那批金银的主意便难了。但偷袭金军容易,若想在几万金骑把持下劫走金银车辆,怕非易事。”

    卫希颜暗暗测算:一千多万贯的金银等物,折合重量恐不下数百吨,运送是个大麻烦,是以北归金军行军慢。雷动若想劫回这批金银,除非彻底消灭押送的金军,否则宋军前脚劫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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