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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贾政听了王夫人的话,也是一肚子气道:“还不是因为大哥的缘故,偏偏这个时候生病。我去荣国府时闻到好大一股药味。估计林府的答谢宴只能由瑚儿夫妇去。”
    “那就让宝玉跟着。”王夫人连忙道:“瑚哥儿是宝玉的堂兄弟,应该带着宝玉出去见识一下。”
    “老太太来了,宝玉怎么去?”在怼自家夫人这方面,贾政就从没输过:“大哥就是因为老太太想宝玉才将其送来,要是宝玉为着去林府的答谢宴而不承欢于老太太膝下,旁人会怎么瞧咱们?”
    说罢,贾政也有些埋怨道:“咱家就这么大的地,老太太总不能一直住下去吧!”
    “就是。”王夫人也是一脸头痛的样子。
    贾政又不是知道柴米油盐贵的当家人,就凭他从五品员外郎的收入,养活这么一大家子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可偏偏又来了个比他们一家子都养尊处优的贾母。
    王夫人只希望贾母早来早去,少提些过分的要求,免得她又要拿私房钱去哄贾母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疯狂暗示收藏。
    老子要骂死武汉红十字会,都别阻止我,老子要被他们气死了。,
    第60章 财政
    将贾母送到西街二房的前一夜,张夫人特意将自己熬得面容憔悴, 又没在脸上扑多少脂粉, 所以乍眼一看, 竟苍老了不少,让人唏嘘她对贾赦的一番担忧之情。
    “真是劳烦二叔与二弟妹暂时照顾母亲了, 待我家老爷大好后, 必会备以重礼, 登门道谢。”张夫人说着,让人将马车上的一箱箱东西搬下, 又往王夫人的手里塞了一百五十两银票, 弄得王夫人明明眼馋得要死,但却在光天化日之下,不得不极力推辞道:“侍奉母亲本是儿女的天职,都是一家人, 谈什么谢不谢的?真是怪生疏了。”
    王夫人的本意是在外人面前装个样子,毕竟张夫人就在大门口与她说这些话,一副要赶回荣国公府照顾贾赦的架势。弄得被张夫人的陪房扶下车的贾母将眼睛都闪抽了,也没能让装作不懂的张夫人进门说话,只得令看戏的群众们目睹着一个个实木的大箱子被人抬进员外府,然后张夫人在王夫人的“推辞”下收回了银票, 只从中取了五十两交在王夫人的手上。
    “哎!都说亲兄弟明算账。我知道弟妹是个良善人, 为着咱们两房的情分才拒绝嫂子的一番好意,所以更不能一点儿都不表示。”张夫人装作唏嘘样地将五十两银票强塞到王夫人手上,看着对方要笑不笑的样子, 心里真是十分痛快:“这些钱就当是嫂子给侄子侄女们买糖的,我瞧着探春那丫头也是懂事的年纪,更要仔细打扮一番。”
    同为庶女,大房的贾迎春和二房的贾探春过着天壤之别的日子。
    贾迎春虽然生母早逝,但自幼养在张夫人膝下,过得跟嫡女也没什么差别,再加上贾赦就她一个女儿,所以算得上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相较之下,生母是贾政宠妾的贾探春可没原著里的好日子。因为贾政不善理家,再加上宫里的贾元春时不时就需要银子去疏通上下,所以王夫人总是想方设法地从庶子庶女身上抠钱。
    贾政曾为此与王夫人吵过一架,责问她将贾元春的嫁妆用在何处。
    毕竟贾代善离世前,可是以荣国公府嫡女的规格给贾元春备了份不菲的嫁妆,再加上贾赦在分家时主动给出的添妆,加起来也有两三万两银子,足够让贾政一家舒服地过上十几年。
    不仅是大婚入宫的皇后和太子妃,那些大选为主位妃嫔的世家女也能带一笔嫁妆入宫,然后由礼部准备的仪架风风观光地接入宫,甚至能有一个小型的结婚仪式。
    林密妍当初就是如此。
    但小选进宫的贾元春可没这个待遇,甚至以她现在的身份,也不够拥有以上的规格。
    是以贾元春的嫁妆只能折了一部分现银给她私带进宫,剩下的不动产全都把持在王夫人手上。
    “老爷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元姐儿小选入宫时的花销少说也有一万五千两银子,即便有母亲补贴一部分,可大头的还不是咱们出。”王夫人冷笑道:“再加上这些年打点东宫的银子,给我哥哥送去的孝敬费,以及为老爷疏通考绩的人脉费,能省下两个庄子都是切身持家有方,哪里还顾得上几个庶子庶女呢!”
    王夫人在贾政眼里的最不可理喻之处,就是她总能将一件正确的事说得阴阳怪气。
    尤其是在贾政已经露出不满之色的情况下,王夫人依旧火上浇油道:“要我说,能留那几个姨娘与庶出的一口饭吃,就已经是万般的仁慈。难不成,还要把宝玉日后东西,也都一股脑地用了?那可真是一点后路都没有了。”
    嘴笨的贾政很少能吵赢王夫人,最后都是用一句“不可理喻”来结束一切。
    当贾母住进本就拥挤,拮据的员外府后,贾探春和贾环的日子过得越发艰苦。
    为了挤出供奉贾母的钱,王夫人削减了贾探春与贾环的佣人数量,将他们的月钱降到一两银子一个月。
    要知道,荣国公府的一等丫鬟就是这个份例,而像林府那样的阔绰人家里,一等丫鬟的月例可达一两二钱,更别提那些老资格的妈妈与嬷嬷。
    然而就是这样,比贾政更不知柴米油盐贵的静悦公主还吐槽林黛玉的零花钱太少,根本就不够她花上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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