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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呐-这个我们得算清楚的。披萨十二万九千,你只有五万,我出了七万九!”郑谦益怎么算都是自己吃亏了,“你还好意思说!”
    必须好意思说的任时晥让她别扯了,“我说一个就够了,你非得点三个,我就吃了半个!”
    “我也就吃了半个!”
    “剩下两个你打包了!”
    “我那不是穷么。”
    “我也很穷啊!”
    贫穷的兄弟两差点因为披萨绝交,任时晥想想就来火,“我当时收到你短信说要约饭多开心啊,结果呢!你呢!你就是想骗我钱!”什么屠龙少年,正义律师,国民良心,呸!
    “别乱说啊,告你诽谤啊!”郑谦益冲他龇牙,眼看他双眼要冒火,心虚一秒,咳嗽一声,“我当时真的穷,两块披萨够我吃三天呢,我为了跟女朋友约会付出了所有,一滴都不剩,你就可怜可怜我吗——”
    这话在任时晥这里不成立,怎么没人可怜他,“你好歹还有女朋友呢!我母胎至今!”
    “那是你没用跟我有什么关系。”郑谦益头发一撩,“叫爸爸,给你介绍个女朋友。”
    “狗儿子!”任时晥怒骂一声,开门下车,车门都是砸上的,很是气愤。
    郑谦益“嘿嘿”一乐,披萨钱又套路过去了,正准备开车,后座突然冒出个声音给她吓一跳,扭头一看,队长居然还在车上。
    最后一位下车的队长,望着车屁股,对任时晥说,“郑律师..很特别啊。”
    “她是闹着玩的,别在意。”任时晥以为队长担心朴炯植,看了眼车尾灯忍不住就笑,“她人很好的,真的很好。”
    “要是不好的话也不会被你一个电话就从釜山叫回来啊。”队长也承认对方人很好,人家在忙大事,他们这点小事还愿意跑一趟,可不就是人好么。
    唯一被“突袭”的朴炯植左右看看,“我保留意见。”
    半个小时后的首尔地检门口,上了车听说了“圈套”的朴泰勇也说了这句话,“我保留意见。”
    “叫你帮忙呢,你保留什么意见。”郑谦益让他别说废话,“抓不抓,给句话。”
    首尔来都来了,顺路就想把事情一次性解决的郑谦益让朴泰勇帮忙,把那位孝子以敲诈勒索的名义抓了。
    朴泰勇之所以说保留意见是因为郑谦益现在还没证据,只有猜测,那怎么抓人。
    郑谦益则是说,证据她这边是没办法有的,她又不是警察没有调查权。
    作为律师,她只能给检方提供良好市民发现疑似坏人的怀疑,查案是他们的事,人抓回来想怎么查不行。
    “你要是接了这个案子,我再把你的当事人抓回来,那你的立场不就很尴尬吗?”朴泰勇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说啥呢,你要不要我再跟你重复一遍,这是个套路。”郑谦益怀疑他没听懂。
    小怪丢了个孝子过来要毁坏她的名声,她只有把案子接下来才能麻痹小怪她很好上钩。
    如果继续下去,案子开庭,孝子要是在庭上反口,那她才是要真遭殃。
    可在开庭前孝子被抓,那就是小怪倒霉,他得换个套路再搞她一波。
    所以,孝子必须在开庭前被抓,不能让他上庭。而她也必须接下这个案子,才能把仇恨拉住,万一小怪脱战了,岂不是很尴尬。
    完全听懂了的朴泰勇按了下眉心,“没搞清楚情况的是你,我再说一遍,你的当事人被检方抓了,你的立场会非常尴尬。你以后不在圈子里混了吗?你连当事人是敲诈勒索还是真的受害者都搞不清楚,谁还会找你打官司?”
    “这圈子就那么点大,你本来就高调,盯着你的人可不少,你哪想不开要自毁名声?之前不是还说要刷声望吗?你声望刷来干嘛的,让人看笑话的?”
    这话说得郑谦益笑出了声,“原来是担心我啊,早说啊,放轻松你的担心不存在。能听到那些流言的压根也不是我的目标客户啊,我是给穷人打官司的公益律师,能找上我的客户都是请不起律师的,我们这个圈子有什么流言,他们怎么知道。”
    “那你也不能..”
    “能-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干不干,直说。”
    朴泰勇不想干,“谦益,你没必要那么做,这跟你没关系。”没人想看到好人损害自身去做好事,他也不想。
    他才是检察官,跟黑势力做斗争是他应该去做的事,而不是让她去做。
    “这跟我有关。”郑谦益目光灼灼看向朴泰勇,“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当法官也没有当检察官,而是去当了律师吗?”
    “为什么?”
    “只有律师是自由的,我可以不受任何条条框框的困扰去做我想做的事。如果我是法官或者检察官,那我只能像你一样,哪怕想把那些坏人撕碎,也得听从上级的安排,尽可能搜集证据,得等。”
    “我不想等,没那个耐心。济世太大了,庞然大物不好动,我也碰不得,我知道。可我跟你不一样的是,我可以打擦边球,选择蚕食。”
    她不用去打BOSS,等BOSS来打她不就行了么。只要拉稳了仇恨,小怪一??的送,送一个抓一个,抓一个就少一个。
    等BOSS的小老弟都没了,她迟早能打到老巢去,等BOSS独木难支,她刷够了经验,不就能升级推塔了么——
    艾玛-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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