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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枝抬手推了下少爷宽阔的肩膀。
    闷气,您去找她吧。
    楼延钧一头雾水,但还是将桑枝的嘴巴从她的牙齿中救下,问,找谁?
    桑枝咬得狠,唇瓣都落了些咬痕。
    楼延钧指腹轻捏着那两瓣柔软,眼神暗了暗,又问。
    你在生什么气?
    桑枝瞪了他一眼,然后含水殷红的一瞪,只能更让楼延钧觉得灼热。
    楼延钧揽紧了桑枝的腰。
    动作不含糊,面上依旧清冷。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嗯?
    桑枝垂眸赌气:那少爷去找吹笛子,就知道了。
    楼延钧似乎有些明白了,轻笑了声。
    嗯,那我明日去找她问问?
    桑枝怔住,眼眶更红了一圈,抬起眼,看见少爷眼底的笑意,才知道着了道。
    桑枝脸红。哼,少爷想去就去吧。
    楼延钧:若我去了,怕明日你还会朝我肩上咬一口。
    桑枝瞪着红红的鼻尖:那是少爷活该。
    楼延钧:气也该消了,该做我们的事了。
    桑枝:
    什么叫气该消了?
    桑枝气鼓,但还是抵不过人的蛮横深入,一声嘤咛,话语尽消。
    *
    第二日,桑枝托水棠告知了楼知婉,今儿不去高阁。
    原因除却了不想听见外面梨娘的乐声,还有便是昨夜少爷竟在脖子留了痕迹。连领子竖起都挡不住。而且现在天气渐暖,也戴不了围脖毛领。就算戴了,也只会更让人觉此地无银三百两。
    桑枝想想,今儿便休息好了。
    正好云石也带来了陈大夫解答她疑惑的字条,可以趁着闲散时间看看。
    桑枝在宅院待了一午,给陈大夫写了新的回信和新的问题。转交给了水棠递送。
    晚间少爷回来。
    幸许是朝堂事多,少爷行了事后,便去了书房。
    桑枝其实还有点意识,但她以为少爷今儿应该是不会做那档事才过来的,毕竟昨夜才折腾完,她想今儿应该是休息,他们一般是间隔一两日行房。
    桑枝想的是两人可以安安静静处一室。
    各于一处看书做事,偶尔抬眼就能看见对方的存在。
    安谧又美好。
    但桑枝一来,少爷便让她过去解衣袍。甚至脖上的印记还没消,就又重新落了崭新的。
    桑枝对少爷的精力其实有点怨满,明明两个人的事,她可能第二天又起不来了,少爷却能生龙活虎去书房。
    明儿不来了。桑枝恼气地想。
    桑枝之前还好奇少爷对那些梨娘的态度,连续三日被折腾到半夜,桑枝已经没有力气去想其他人了。
    甚至在想怎么能避开不被少爷传唤过去好。
    *
    到了第四日。
    桑枝总算应了楼知婉的请求去了高阁。毕竟她再不过去,楼知婉怕得起疑心了。尽管桑枝觉得她应该已经猜测了她未去的原因。
    桑枝还是挑选了一件衣领较高的外衣和襦裙。毕竟她还无法坦然将脖子上红印展露在外。更别提要面对其他人别有所思的眼神。
    同样的游廊。
    桑枝又遇见了那群梨娘。
    相比于前几日的意气自信,抱着乐器的梨娘们笑容都淡了不少。有几个更是直接拉垮着不高兴的脸。
    桑枝对于她们的行礼依旧只是象征性地回以点点头。然而心境已经不一样了。毕竟现在腰还酸痛着,让她无暇分神去想其他事。
    转了拐角。
    梨娘们的对话倒是清晰入了桑枝的耳。
    桑枝不由停下。
    明儿就是最后一日了吧,要我们说就不该做梦还以为真能从良了呢,还是个相爷
    也就画儿的笛子第一次吸引了人,但却也只有那日停驻听了一会
    该不会是个不会动情的吧
    我倒不信,这时间哪有不动情的男儿都是一个德信,我明儿便在周旁焚催情香,不信了他不动念头
    不行吧画儿,万一连我们自己都误伤
    怕什么,我会备好解药的
    桑枝呆。
    催情香?
    桑枝不知为何,第一时间反应的是自己的腰肯定受不住。
    不行,得通知了云石。
    桑枝确实也通知了云石,并且晚上时刻一到,还乖乖给自己房间熄了灯。躲被窝里准备早睡。
    因为她知道,万一少爷不幸中了催情香再服用解药,最少也得一炷香。如果云石通知及时,少爷和老夫人处理那些梨娘后,还要继续理朝政,也得大半时间。今晚注定不需要她。
    两人都可以休息。
    桑枝头一回生了点对那些梨娘的小感谢。
    桑枝在被窝里找了个舒服姿势。
    正睡得迷糊,又听到了外头敲门声。
    不算急促,却不容抗拒。
    桑枝:
    桑枝从床榻上坐起,甚至不想开门。
    但还是开了。
    因为门口是少爷。
    楼延钧眼尾又丝红,但神情依旧,眉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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