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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策的脸也变得十分难看,用有些犹豫地目光看了眼那位长辈,不吭声,随即转头又看向我,眼底渗透出埋怨,
    芝微你逼我出手!
    要杀要刮随便来!我抱着胳膊,丝毫不畏惧他们,但我的话今天就撂在这儿,除非你们把我灭口,否则用蛮力都休想让我签字!
    不信你们试试!
    我知道他们对我已经起了杀心。
    没关系,一切都是为了父亲留下的基金会,如果我死了,那么这个基金会就直接转让给政府,更不可能流落入李家人的囊中!
    他们在按兵不动。
    我冷眼相对。
    空气刺啦刺啦冒着硝烟的味道。
    来人,我就不信,今天还让这个丫头签不了字!李家的长辈直接拉开李策,亲自上阵来逼迫我。
    他干枯的手一挥,唰唰唰身后上来十几名人高马大的黑衣保镖。
    降临我面前。
    我的肩膀被他们按住,手腕攥紧,朝着又被打开的协议书拉去。
    放开我!我死命挣扎,并试图将藏在手腕袖口下方的刀片压向脉搏。
    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
    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祠堂紧闭的大门,突然被人用力踹开。
    大门弹到墙壁,发出沉重的碰撞声,紧接着又立马弹跳回去,想要再次合拢。
    一只手,死死抵住了往回摇摆的木门。
    放开她!
    阿彻一袭黑衣,领带在胸前随风肆动,他用凶狠偏执的目光冷冽地剜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要把他们千刀万剐。
    嗖!
    大门被他扔到了一侧,阿彻抬腿踏入祠堂门槛,时间一帧一帧拉长般,放慢速度朝我走来。
    他身后是万丈光芒,他的身体轮廓被光一根根穿过,描出耀眼的边缘。
    我抬起头,望着阿彻,
    仿佛看到了天神降临。
    荣光
    阿彻几下解决掉我身后的那些保镖,赤手空拳,又快又准。
    我有些看呆了。
    阿彻来到我的身边,拉开自己的黑色风衣,用一侧的衣襟护我在他的胸前。
    像是骑士在保护他的公主。
    可我不是公主,我只是一个死了老公的寡妇,正在被亡夫的家人公堂驱逐。
    而阿彻更不该是我的骑士,因为此时此刻,我死去丈夫的亲戚们,在刚刚编排完我的罪行里,正好就有阿彻是我背着李业、偷鸡摸狗养的小白脸!
    我没有像童话里的公主那般,感动的痛哭流涕,转身扑入阿彻的怀里,向他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委屈肯定是有的,我也是女人,不是石头做的。
    但表达内心软弱的时辰,绝对不能是现在这么个四面楚歌的时候!
    倾诉对象更不能是阿彻!
    我生硬地推开阿彻的遮挡,站起身,严肃地凝视着他。
    问,
    谁让你进来的!
    阿彻立刻低下头,默不作声,拳头攥的很紧。
    这是李家的祠堂,你只是我的一个保镖,不得在此胡作非为!
    我厉声道,
    出去!
    我用余光看到了李家人饶有趣味打量我和阿彻之间的互动,一个个双眼中都透露着看荡/妇落井下石的神色。我心里有些急了,阿彻啊,你倒是快走!
    阿彻依旧没听从我的命令。
    荡/妇!那位要对我动手的长老率先从看热闹中反应过来,一巴掌拍着桌子,气急败坏道,
    这都把野男人带到李家祠堂来了!成何体统!
    大家快都看看!这丈夫才死,尸骨未寒,这寡妇就已经开始跟保镖在光天化日之下眉来眼去!李家怎么会有你这种儿媳妇!
    是啊是啊!
    四周霎时间风声四起,迎合声接踵而来,满是辱骂我的话。
    真没想到李业竟然会娶了这么一个女人进门,真是丢脸!
    啧啧啧,怪不得五年都没有孩子,恐怕五年里这女人成天吃里爬外吧!
    我看啊,李业那病,多半是给她气的!莫不是偷情保镖的时候被李业撞见了,李业当场吐血身亡!哎对!我就说嘛李业身体一项强健,怎么可能才36岁就走了!唉,也真是够可怜,摊上这么个媳妇儿她这副嘴脸还想要李家的家产,呸!做梦去吧!
    实在是太难听了。
    我一下子乱了方阵。
    阿彻站在我面前,还是不说话,也不走。
    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不是都已经消失了那么些天了吗?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又突然出现!
    快走啊!
    我在心里急疯了,大声呐喊,用眼神疯狂地传送着想要表达的信息。
    阿彻低头好一会儿,就在大家热闹快要看不下去了,想要直接对我们动手。
    突然,
    祠堂自动弹回去合拢的大门,又再一次被人推开。
    光线射入,人还未到,就先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哟,一大堆大老爷们的,讨伐一个姑娘家的,算什么~
    门槛踏入一个白色的身影。
    我转身,向着大门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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