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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热搜花了不少钱吧?”
    沈恪言顺着他的话:“听说花了好几百万。”
    “啧万恶的资本家,”池意承认他有点嫉妒:“我什么时候能这么舍得给自己花钱!”
    沈恪言:“你随便花,我有钱。”
    “可是花的时候会心痛啊,一想到这是辛辛苦苦工作赚来的,恨不得一块钱掰成两块花,”池意叹了口气:“我果然只适合过穷人的生活。”
    “她真的把卡注销了。”
    池意忽然换了话题:“其实如果查的话肯定能查到,但是我忽然觉得她说的可能是对的,我应该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沈恪言闻言抱住了他:“我会陪着你往前走的。”
    “我也会陪着你,我们会一直往前的,”池意仰头对上沈恪言的视线:“我会陪着你创造很多很多美好的回忆,所以有些不美好的就不要让他侵占你的内存了好吗?”
    “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和事不开心,你可是已经把自己送给我了,”池意语气认真:“你是我的,所以你的心情也要听我的指挥才对。”
    我要你永远开心永远幸福,所以那些不开心不幸福的事情都要从你的生活中消失,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统统都要消失。
    沈恪言突然觉得这双眼睛明亮的几近灼热,让他的心也开始发烫。
    受到了蛊惑般,沈恪言低头吻上了那双漂亮的眼睛。
    “好。”
    他听到自己说。
    ————自作自受。
    池意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像是被车碾过一样,脑海里只有自作自受这四个字,他怎么会不知死活地去撩拨沈恪言的啊!
    如果时间倒流回到昨天下午,他一定确定以及肯定不会伸出解开沈恪言睡衣扣子的那双手!
    太丢人了,想到自己一大早瘫软着身体闭着眼被沈恪言哄着喝粥的样子,池意翻了个身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只觉得这辈子都不想出去见人了。
    咬着唇恨恨地拍了旁边的枕头,明明是沈恪言在出力,凭什么不能下床的会是他啊,这也太不公平了!
    一定是因为熬夜没睡好的原因!
    “小池哥你醒了吗?”
    大概是听到了动静,裴秋小心翼翼推开了卧室的门,探着头进来:“你要吃......饭吗?”
    池意看了眼旁边的手机,下午三点,确实好想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沈哥早上去买了蛋糕,你如果不饿的话也先垫垫肚子吧?”
    池意扶着腰坐起来:“他去片场了?”
    “嗯,沈哥说已经请了一天的假再不去就耽误形成了,”裴秋依旧站在门口回答:“刚刚打电话说要晚上八九点才能结束,让你晚饭先不要等他。”
    池意确实不怎么饿,虽然这一天都处在一个浑浑噩噩的状态,但是昨天的晚饭和今天的早饭沈恪言都逼着他吃了点东西。
    “麻烦你了,”池意有点不好意思:“我洗漱完就出来。”
    “好的好的,”裴秋笑着点头:“那我在外面等你。”
    池意换了个高领毛衣才走出卧室,沈恪言准备的是他最喜欢的蛋糕,昨天来的时候他看了眼影视城附近没什么店面,不知道是跑了多远买的。
    “他最近拍摄应该挺忙的吧?”
    “嗯,确实挺忙的,最近安排了不少夜戏所以有时候要熬夜,”裴秋想了想:“而且导演要求比较严苛又随心所欲,有时候会随机调整拍摄顺序有时候一场戏拍好几遍,说是要找到他想象中的感觉。”
    裴秋补充道:“但是我每次都觉得第一版就很好。”
    池意笑了笑:“那你和梁哥肯定也很辛苦吧?”
    “我们也不辛苦,这附近什么都没有所以大部分时间只能吃盒饭,沈哥对吃什么要求不高,所以我就只需要是时不时早起熬个夜,不过白天沈哥拍戏的时候可以补补觉,”裴秋说:“沈哥才忙呢,连跟我说话的时间都没有,组里的演员也是,除了拍对手戏都没什么交流。”
    池意终于听出了他的画外音:“你这是怕我生你沈哥气呢?”
    “我知道小池哥你不会生气,”裴秋不好意思挠了挠头:“但是还是想跟你说一下那些照片都是媒体瞎拍的,我当时就在现场眼睁睁看着沈哥一句话没跟那人说转身就走了。”
    “我知道了,”池意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我相信你的证词。”
    说到这里池意才想起来,沈恪言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连解释都是顺便提了一句,这种认知让池意感到愉悦。
    于是怀着这种愉悦的心情,池意和裴秋一起偷偷去了片场。
    顺便见识了严苛的导演。
    “我还以为是小秋夸张了,没想到真的到了苛求完美的程度。”池意一只手被握在沈恪言手里,另一只深陷在温暖的口袋里,边走边感叹:“不愧是导演届的高音王,我躲那么远都能把他的声音听的一清二楚。”
    走路也不老实,真不知道这些树叶有什么好踩的。
    沈恪言心里想着,却还是跟着池意的节奏调整着步伐:“习惯就好,比起严苛倒不如说他太意识流。”
    相比于技巧更在意所谓的氛围。
    “不过最后一场戏真的帅到我了!”
    沈恪言今天拍的最后一场戏是千人礼堂的舞台上拉大提琴的戏份,一身黑色的燕尾服,微卷的长发随意地扎着,刘海自由散落,静静地坐在那里,闭着眼享受着拉琴的感觉,礼堂唯一的追光打在他身上,让他整个的人显得脆弱又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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