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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客人听闻她小时候还受过戏曲的熏陶,来了兴致问她能不能来两句《天仙配》。
    女孩嘴角僵了一下,只是转瞬即逝。
    东家笑了笑,“让你唱便唱呗。”语气很随意。
    女孩垂下眼眸,“那就献丑了,希望各位多多担待。”她便开口唱起来了。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代小燕,随手摘下花一朵,我与娘子戴发间。”
    ……
    季长宁看着她有些走神,他对这种无可奈何的情绪向来敏感,是不是所有人都有不得不折腰的时候。
    他想事情想的出神,沈逸尘期间看了他好几眼,一开始以为他是单纯喜欢听戏,后来则是不满他的全神贯注,看什么呢这么入迷,他又看多了几眼台上那个女孩。
    沈逸尘搂住季长宁的腰,在他耳边轻声问:“喜欢这类型?”
    季长宁直了直腰,面无表情地扫了沈逸尘一眼,把他的手移开了。
    有人被压迫自然就有施压者,很不凑巧,他身旁正好就坐了一位。
    沈逸尘莫名其妙,还想说点什么身边人就拿起了筷子,于是作罢。
    开始动筷后,季长宁低着头认真吃饭,来之前还一副很期待的样子,结果到了饭桌只夹转到自己面前的菜,手指连转盘都没碰过,因为心情欠佳连带食欲都下降了。
    沈逸尘看在眼里,抽空亲自拿公筷给他夹菜,季长宁看着碗里多出来的肉愣了愣,同时间他听见一声轻笑,是沈逸尘的朋友注意到这一幕,朋友看见季长宁看过来,又调侃了句:“感情真好,十年如一日啊。”
    “羡慕吗?”沈逸尘挑眉,都是相识十多年的好友,他比应酬时要随意很多,说话间又给季长宁夹了青菜。
    其他人也望过来,季长宁只是笑笑,没接茬。
    好在别人只是说些客套话,他们兄弟几人又热络聊起来,天南地北什么都聊,商业上的事,时事政策,甚至还会提起某个共同认识的人的八卦。
    没一会沈逸尘又想故伎重演,季长宁眼疾手快地在桌下掐了他的腰一下,用眼神警告他:我又不是没手,用不着你给我夹菜。
    沈逸尘表情不变,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逮住他作乱的手,握着不放,另一只手拿筷子稳稳当当地给他夹菜,语气很温柔地说:“快吃吧。”
    季长宁抽了两下没抽回来,算了,吃饭吧。他无意地扫视饭桌,正好对上东家看向他们的眼神,东家朝他一笑,有些意味深长。
    季长宁心底生出几分烦躁,这场饭局持续时间很长,吃晚饭只是其中的一个环节,他们来的时候天色还未暗,而此时夜色已深,按往常季长宁这个点已经洗漱完毕准备休息,现在的他只觉得腰酸背痛。
    他在外都会努力让自己形象好些,因此一整晚都把腰板挺得笔直,时间一长就越发不耐烦。
    他的不满在散场时达到顶峰,东家还他们准备了夜间节目,他看着两人说:“啧,你这自带伴的坏规矩啊。”
    沈逸尘搂着季长宁的肩膀,笑说:“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你们玩的开心。”
    东家装模作样的叹息,哎,可惜了,这边的按摩水准可高了,你们说是不是?他看向季长宁,季长宁眨了眨眼睛,说:“啊?那就试试呗。”他微笑,“陈总力荐的总不会出错,好不容易来一次可不能错过,”他说完就有点后悔,他就是有点烦这群人对什么事都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忍不住想杠一下。
    空气沉默了几秒,陈总打了个哈哈,有点诡异地看了一眼沈逸尘,心说这两人还挺耐人寻味的。
    沈逸尘早就看出季长宁想结束饭局的心思,没想到这会带他离场他又不走了,还想参与这余兴节目,他用眼神询问季长宁,只收到对方挑衅的眼神。
    沈逸尘挑眉,怎么有种孩子叛逆期的感觉。他又觉得好笑,心想季长宁在发脾气,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人,什么花样没见过。
    “那就安排吧。”沈逸尘说。
    “哈。”东家笑了笑,“行啊。”
    沈逸尘的游刃有余很快消失殆尽,他看着季长宁很干脆地冲了个澡,然后裸着上身趴在按摩床上,面容姣好的技师正在轻声细语地跟他交谈。
    季长宁在此之前只是纳闷地问了句你干嘛跟着我进一个屋啊,然后就不管沈逸尘了。
    他们说话小声,沈逸尘离他们几米远,他只看见那个女人越靠越近,都快贴上去了,季长宁好像毫无知觉般的跟她交谈。
    沈逸尘看着有点不高兴。
    这里的按摩怎么可能是单纯的按摩服务。
    其实季长宁说的是:“对,我腰疼。”
    “肩膀也酸。”
    “可能是最近运动量少吧。”
    “麻烦你给我按一下。”
    来都来了,季长宁心想疏通疏通筋骨也不错,他这两天是真的累,主要是被沈逸尘折腾,导致睡不好觉,加上他很久没锻炼,天气一热他就只想窝在空调房里,不想动,一动就浑身黏糊糊的汗。
    他早就不是初识时精力充沛的小青年,第二天还能活蹦乱跳的。
    当然,他也没觉得这里会很纯洁,但他想这按摩的技师技术应该还是有的,他不打算做些有的没有,他的要求低得很,只要给他捶捶背就能得到超级好评,结果他还是高估了,没一会他扭头看向那姑娘,诚恳地说:“要不,你换个力气大点的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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