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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意喉咙发紧,普通的抑制剂对闻染清来说作用不大,没想到几乎一点用处没有,她眉头轻皱,眼见闻染清红了脸,呼吸急乱起来。
    “麻烦。”犹豫了几秒后,迟意拉过闻染清,主动释放了些信息素,抬起头不看她,早了结早好。
    迟意的易感期能及时被遏制想也是昨夜闻染清悉心安抚了她一晚,她一边劝自己不要有别的心思一边用臂弯圈住女人的腰肢,她感觉到闻染清连站都站不太稳。
    “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闻染清双手垂落,捏着衣角,浑身发软,怎么也压抑不住自己的信息素,为难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周身的酒香令闻染清心安,但她不想要迟意生气,也不想迟意再多误会她一点什么。
    野玫瑰的气味将两人紧紧裹挟,连风都燥热不堪,迟意直觉这样不行,打横把人抱了起来:“我送你回去,伞打得动吗?”
    “嗯..”
    迟意抱着闻染清,闻染清一手搭在迟意肩头一手撑着伞,清新的花香如影随形,短短的路程每一步对迟意来说都是煎熬。
    她感觉到闻染清的每一处丰腴都写着躁动难安,偏要把这份燥热让她也感知到几分,迟意不耐烦地把她抱紧了几分,生怕一个不慎就要融化在自己手里。
    闻染清低弱地喊她:“小意..”
    迟意不想和她过多交流,语气也凶了些:“别废话,快到了。”
    好不容易把闻染清放在床上,迟意才看清闻染清周身皆情动,天空花园的玫瑰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她意图退开,却被人搭住了脖子无法起身。
    挺秀的鼻梁上出了一点薄汗,发尾处也有些湿了,闻染清看着迟意满脸的不耐烦,有点心急,信息素不知不觉也被带出了许多。
    就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足以让两人呼吸交缠,闻染清眼睛又酸又痛,自己压下酸涩,温弱地说:“我不是故意的,不要生气。”
    迟意本来都要发火了,被闻染清这温温缓缓的样子弄得没脾气,她手肘撑在女人两侧,努力不压到对方,目光搜寻起了放在房间的阻隔剂:“没生气,闻总先放开我,我去关门,不会走的。”
    “也不要误会,小意..”
    闻染清没放开她,尽管手上没多少力气,下一句话仍是让迟意愣在原地没有动作。
    “我想你了,也想追你,都是认真的。”
    房间内交缠的信息素窒息缠绕,像清晨第一朵被摘下的玫瑰萃进了正在发酵的麦芽汁里,要共相度过高温蒸馏,将气息留在彼此的身体里。
    乌黑柔亮的碎发铺在床上,迟意压在上面,深深地看着闻染清,试图从这双迷乱的桃花眼里看出什么破绽。
    闻染清不算很瘦,脸上微有肉感,身为Omega没有比迟意矮上特别多,四肢纤长。相比来说冲锋衣很宽大,却掩盖不住丰腴的身材,女人的胸口起伏,四目接触的时候,只一下就燃起燎原的热意。
    闻染清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滑落,揪着迟意上衣一点点布料,耳脸嫣红,身体被发热期折磨着,心情同样随着迟意的反应而波动。
    愧疚到这种地步吗?
    迟意的眼前闪过那张照片,心中疑惑,闻染清竟然对她愧疚到不惜放弃自己喜欢的人?
    指尖深深掐进掌心,迟意粗重地呼出一口气,眼底无限悲凉。
    她无法否认,这种时候还会对根本不知道姓甚名谁的那个人如此嫉妒又恼火。
    黑色透亮的眼睛很快阴沉下来,迟意从床上起身,拿起阻隔剂在空中喷了几下,语气中尽是漠然:“知道了,闻总。”
    是‘知道了’,不是‘别开玩笑’或者其它质疑,就代表不是完完全全的拒绝。
    “小意..”闻染清有些困意,心里很开心,想撑着精神和迟意说话。
    “睡会吧。”迟意没看她,抬着头帮她把外套脱下,用毯子盖好,“我不走。”
    闻染清真的听了话乖乖闭上眼睛睡觉。
    女人的睡颜恬静美好,长长的睫毛沾着一点水渍,墨发如瀑,交织在如雪的肩头,一点都看不出是那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闻氏总裁。
    除了空气里剩余的信息素提醒着迟意野玫瑰的茎叶上还有刺。
    她起身轻手轻脚拉开了浴室门,不一会排风扇运转起来,加快了气味消散的速度。
    迟意坐在离床有一段距离的椅子上,眼底晦涩复杂。
    许久,她拿起手机通过了闻浚泽的好友申请,直截了当地发了条消息过去——
    [安医生来了吗?]
    小圆圈转了一会,显示发送成功。
    正跟着救援队登山的闻浚泽看到消息脚步一停,迟意不仅加他好友了,第一句说的还是闻染清的事,他回复——
    [和我在一起,很快就到。]
    [我姐还好吗?]
    山里信号不好,时延大,迟意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浏览学生会发来的毕业典礼优秀毕业生发言演讲草稿,眉心微蹙,她这时候想推辞已经来不及了,名单是学校领导早先定好的。
    迟意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闻染清,作为北杭大学杰出校友,闻染清几乎每年都会被受邀参加,发言、拨穗礼,每年学校的毕业典礼,礼堂人多的都坐不下。
    闻浚泽发来的消息一条接一条,迟意闭上眼睛,捏了捏眉心,向后靠近椅背里,也感觉到困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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