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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余恪还避而不谈,不回答他的问题。齐泠也不是傻子,闻到味道后,他大概已经猜到余恪在捣鼓的是什么东西。
    他不过是想验证自己的猜想,眼见为实,余恪还不让他看。
    让开。齐泠不是很想重复自己之前的问题,而是直接让余恪让开。
    余恪没动。
    这么几个月的相处下来,他已经能够很好地把握齐泠怒气值的界线。
    刚才那么短暂靠近的功夫,余恪已经想到齐泠可能是生气了才会进来的。
    今天是齐泠的生日,他给他过了这么多年,自然不会忘记。只不过这次是他们重逢后的第一次,他想搞点惊喜。
    自己做的蛋糕,多多少少更有心意一些,余恪也很有自信他不会做得太差,以前在部队里面他不是没有做过,那群崽子在吃过一次之后都求着他继续做,余恪没答应过,他做什么全看心情。
    可是在齐泠的视角看来,就是他今天没有给他过生日,也什么都没有透露过给他。
    现在又在厨房耽误了这么久,就是来兴师问罪了。
    既然齐泠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余恪所幸感觉做得再干脆一点,不要让齐泠看到半成品。
    等他全部做完了,再让他看到,现在蛋糕只差一点装饰物。
    余恪:你在外面等等,现在还没好。
    有什么我见不得的东西?齐泠没直接问是不是蛋糕。
    如果不是的话,他丢不起这个脸。
    而且现在余恪藏着掖着的态度,让他更加不爽。
    一个不走一个不让,两人莫名对峙起来。
    余恪感觉自己给惊喜的方式一定不对,原本他是想让齐泠高兴地,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怎么反倒给人搞生气了。
    这么想,余恪也有些无奈,眉宇间也随即带上些许冷色。
    齐泠注意到他脸色的变化反而以为他是生气了。
    就因为他非要看他后面在做的什么东西这种理由?这点小事生气
    要不直接问是不是蛋糕?但是如果不是真的又太自作多情了,而且这之后不利于他兴师问罪。
    齐泠还是没有说出来。
    在余恪又说了一句「你先出去」之后。
    齐泠面无表情推到厨房外,当着余恪的面把玻璃门关了回去。
    自己也没有回到客厅,而是坐在了外面的餐桌上。
    玻璃是磨砂玻璃,他从外面看不到里面,里面可能模糊能看到外面人的大致轮廓。
    等待的功夫齐泠也很纠结,他不知道一会儿如果余恪真的拿出一个蛋糕来,他应该表现出什么样的反应,不是怎么办呢。
    齐泠回忆复盘发现他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他要是多信余恪一些,肯定他不会忘记,就可以耐心等着,而不是进厨房让余恪给他做的准备暴露。
    余恪打开玻璃门,他早知道齐泠在外面等他,只不过他打开门的时候,齐泠头也没有抬一下,他腿随意搭在椅子上,安安静静看不出生气的样子。
    但是生气了。
    否则怎么会看也不看他。
    余恪心里面叹了口气,他不应该瞒得那么好的,事实上他也不算瞒,齐泠如果问一句他买的食材的用途,他都会透露,可齐泠在超市的时候就是完全事不关己。
    等余恪将菜品一样样摆上,最后端着蛋糕出来,齐泠终于赏脸扫了一眼。
    半成品不好看。余恪难得多解释了一句。
    嗯。齐泠反应有些平淡,余恪还在外面像模像样地盖了个罩子,齐泠等他揭开,终于看见了这个差点让他们吵起来的罪魁祸首。
    他面上显出一些困惑,有些费解地指着奶白底色上的「图画」一样的线条,这是什么?
    是你。
    齐泠看看自己手指下的蓝色线条,在你心里面我就长这样?
    蓝色火柴人。
    齐泠又对着旁边的红色线条,你别和我说这是你。
    余恪坐到他隔壁解释,当然不是,她是长发。
    红色火柴人的脑袋上的确比蓝色的多了一条。
    那她是谁?
    余恪没有做出正面回答,转而提起以前,你7岁生日的时候不是许愿想让你母亲陪你过吗?
    言下之意,这是妈妈。
    我可能是这么许过,可是愿望说出来会不灵的,你怎么知道?
    余恪此时倒是显得有些无辜了,你自己说的,说告诉我,要我帮你实现。
    齐泠不太信,但是这记忆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余恪这么说,他现在就算是质疑提出了另外的说法,也只是各执一词,齐泠不太想在这种时候打辩论。
    今天余恪说到底没有做错什么,没有忘记生日,给他准备了一份很有心意的礼物,自己做的,就算卖相不行,可能也不好吃,太甜或者太腻,但是诚意总是够的。
    而搞砸惊喜的是他自己,因为他对余恪不够相信。
    齐泠意识到自己发现这个事实有些太迟了,分别几年再重逢,信任早已寥寥无几,余恪现在和他挥霍的,不过是他以前和他创造的回忆罢了。
    可能说过,我没印象。齐泠说得很轻,他得试着解决这个问题,是他自己的问题,否则,他们是没办法继续走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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