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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可能太大,毕竟他们当初朝夕相处。
    余恪将过往经历的美好,投射到他一个人身上,所以余恪觉得自己喜欢他,以及孩子的原因。
    回忆是用来消磨的,当一切好的回忆消失,隐藏在海面下的礁石就会显露出来,在本人都察觉不到的情况下。
    齐泠原先再花,都不会对身边的朋友下手,可是现在他还是破例了,还是对最不想失去的一个,他也难免愣怔,可推不开,沉浸在思绪里的意识被余恪的话拉回来。
    不远,很快的。在接受了齐泠在和他一起商量孩子名字这个事实后,余恪生出点切实的雀跃,并不知道齐泠的想法又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转了好几次,差点又要把他拒之门外,但是小名可以这么喊。
    不是喊绿芽。齐泠解释了一句。
    雪和芽,单独看来都没有什么,它们两个连在一起看才有意思。齐泠顿了顿,好像怕惊扰什么,嗓音很低,才象征生命。
    余恪懂了齐泠的意思,雪芽很好听,适合女孩儿。
    他想知道男生齐泠会怎么取,不料这句话却引齐泠看他。
    你知道孩子的性别了?余恪不是没有可能知道,当初徐博看诊的私人医院就是余恪和他一块去的,这两次的产检都是余恪陪着他去的,三人都没有明说,但是齐泠察觉到徐博是认识余恪的。
    徐博曾经在看X光片的时候问过齐泠想不想知道孩子的性别,齐泠那个时候拒绝了,但是如果徐博知道余恪拥有孩子另一半的基因,那么他这么问他,余恪会拒绝?
    齐泠这时候的推导,早就把先前反复和自己强调的要试着相信余恪这件事忘了个一干二净,此时已经生出些许怒意。
    不知道。余恪还在想着齐泠会给出一个什么回答,结果竟然一句问话就触了逆鳞,他只得先断然否认,随后解释,我只是觉得你考虑事情全,想了适合女孩子的名,男孩子肯定也想了才问的。
    真不知道,我没问过徐博,他也说他不会和我讲。余恪还怕齐泠不信,搜刮着回忆增加自己的可信度,那次我随口问了一下,没打算真的知道,和他用工作电话打的,有录音备份在公司,要不要听?
    连番解释才算是让齐泠面色缓和了一些。
    不用了。余恪就算是编,在这么短时间内编出来了,他也可以不计较。
    男孩子的名字确实也想了。排除自己瞎联想的成分,余恪对他的猜测也没有错,拿雪的同名词,芽可以换成青。
    埋在雪下的青翠绿意,总之就是象征生机。
    学青?余恪问,他把自己的姓放上去默念几遍,挺好的。
    得了认可,齐泠也高兴起来,完全忘记先前这么说是为了转移话题,不成想就得了余恪的欢心。
    青可以再加个三点水。齐泠对女儿的要求不高,他愿意一直宠着,男孩子还是得有担当些,不管成绩怎么样,至少品行不能歪,不然以后管不住了去霍霍别人家的女儿,齐泠就立刻想到了齐旬,想到他就皱眉。
    挺好的。余恪重复了一遍,他咽了几个字,那就是「和我姓」挺好的。
    现在齐泠愿意和他聊这方面就挺好,和谁姓这种事慢慢来,上户口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他心里面装着事,后来回程也带上些漫不经心。
    到家,齐泠先进去的,余恪在后面带上门,正想着今天几点了以及菜谱,发现齐泠换完鞋以后也没有回房间或者是去客厅。
    玄关旁边有预留挂外出服的地方,只不过两个人都没有用过,一直闲置着。
    今天齐泠到让他有了用武之地,站在一边慢腾腾脱外套,后又不紧不慢挂上去。
    余恪换完鞋齐泠也已经挂完了,依然没有走,倒像是在等他。
    由于余恪刚才在想着今晚的菜色,便问,晚上有什么想吃的?
    齐泠闻言,冷白色的五指微曲,手背抵上下巴,食指挑起,你?
    明白了他意思的余恪,一时无奈,别闹。
    你原先「瞎着」可不是这样的。
    齐泠猝不及防遭到拒绝,也没太意外,不止是他珍惜孩子,余恪从表现上来看和他一样。
    那时有事瞒你,不安心。而且还有齐泠随时眼睛会好的压力在,及时行乐的想法比较多,至于现在,齐泠让他留下了,他得考虑细水长流。
    而且也确实需要,一直伪装的压力非比寻常。
    齐泠没揪着他现在「安心」啥的话题,他也只是说习惯了随口这么来一句,将抵在下巴的手搭上旁边厚实的外套。
    说起了自己停留的真正目的,其实和你姓确实挺好听的。当然不是说和他姓差。
    齐泠说完了转身就走,他肯定余恪是能明白他的潜台词的。
    这种话像什么呢,齐泠说出口之后发现自己也没有不舒服,没有余恪把孩子抢走了的感觉。
    他出发点是想弥补刚才因为性别质问他的愧疚。
    这补的明显过头了,齐泠回到房间反锁上房门皱眉细细思索了一会儿,觉得可能是自己没把这事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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