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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又不太像。
    就她那个出身,除过那穷乡僻壤的娘家人,谁还会与她通信?
    况且近来她的家人也已经在路上,眼看都要到京城了,她也不可能写那么多信吧?
    难道……她是在写什么文稿?
    安嫔又觉得不太可能——就李燕姝那个小门小户的出身,能识字都不错了,怎么可能会写什么文稿?
    实在猜不出,安嫔想了想,索性召了殿中的小太监双喜。
    ……
    与此同时,正在兴致勃勃写新话本的燕姝忽然收到系统的消息,【注意了啊,有人准备捡你的垃圾。】
    燕姝满头问号,【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捡我的垃圾?】
    系统,【因为有人发现你最近笺纸用的多,所以想方设法要知道你用笺纸做什么。】
    燕姝,“……”
    这话虽然绕,但她想了想,也就明白了。
    谁会没事整天琢磨她的动态?
    那必定是后宫中人。
    谁会发现她笺纸用的多?
    那必定是新上任的内务局协理安嫔最为容易。
    且就周妃和宁妃那个智商,就算发现她笺纸用的多,只怕也想不到用捡垃圾的办法来窥探她。
    所以也就只可能是安嫔了。
    啧,燕姝叹了口气,这位确实挺聪明,但为啥非要跟她过不去呢?
    当然了,就算她再怎么聪明,这招其实这没用。
    ——为了避免叫别人发现自己写话本子的事,燕姝每每有废稿废纸都是扔到炭笼里直接烧了,根本没有丢出去过。
    不过……
    念在对方如此辛苦的份上,她放点料也是可以的。
    燕姝兀自挑眉坏笑了一下,先将正在写的《双面才子花下死》挪在一边,在新的笺纸上写了起来……
    ~~
    双喜足足蹲守了三天,才终于等到了甘露殿扔掉的笺纸。
    待甘露殿的人离开,他立时拎着人家丢掉的东西跑回兰林殿。
    “娘娘,这些都是甘露殿扔出来的,请您过目。”
    安嫔立时看去,只见满兜都是废纸,有的揉成了团,有的还撕成一片片的。
    她立时叫来近身的宫女帮忙。
    一帮人或是展开或是拼凑,足足花了大半日的功夫。
    安嫔这才发现,其中大多废纸原来都只是胡乱涂画,根本认不出什么。
    不过好在有一张写了些文字,虽然凌乱,倒也勉强能辨认。
    安嫔赶忙自己看了一遍,见似乎是个故事。
    大概是,有一朝廷要员表面正经,满口礼义廉耻,实际却好色下流,一把年纪了还染指府中丫鬟。后来有人知道了他的这个癖好,便送给他许多年轻貌美的女子,以讨好处……
    看到此处,安嫔忽然一愣。
    一把年纪,送小妾……
    这这这,难道是在说她祖父?
    好个李燕姝!竟敢如此编排她家人!
    安嫔气得往下看去,却见她竟然又写道,其实这老头还有最大的秘密,就是趁自己的儿子身体不好,与儿媳妇多年前就勾搭到了一起……
    安嫔一顿。
    这这这,这是什么???
    她的二叔的确身体不好,难道李燕姝是在暗指她祖父跟二婶……
    李燕姝这贱女子!!!
    居然敢如此污蔑她家人!
    然而这故事还未结束,她又试着看下去,却见那上头又写到——老头本来有两个儿子,明明大儿子家更优秀,却因为他与二儿媳见不得的关系,便事事偏帮二房,令大房十分不满。
    安嫔又是一愣。
    虽然生气,但不得不说,这里头也有几分真的。
    从她幼时就发现,祖父总是对二房格外照顾有加,譬如每每得了什么稀罕之物,总是先悄悄给了二房的堂弟,而她与胞弟却都得不到……
    倘若她母亲与二婶妯娌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祖父也总是叫她母亲忍让,说她是大嫂,理应心胸开阔……
    思及此,安嫔至今仍是耿耿于怀。
    可可可,可这李燕姝又是如何知道她家中情形的?
    她一个乡下来的丫头,根本不可能认识京城这些达官贵人从而打听的到她礼部尚书府的事啊!
    安嫔想了想,忽然看向柳笛道,“你有没有同外人说过我的闲话?”
    柳笛吓了一跳,忙摇头道,“主子明鉴,这怎么可能?奴婢整日都跟着主子,怎么会出去说主子的闲话,又跟谁说呢?”
    此事安嫔当然也知道。
    柳笛从小跟她一起长大,个性最为老实,不然她也不会带进宫里来。
    可既然不是柳笛,那李燕姝又是如何知道她家的事的?
    难道只是编排的凑巧了?
    柳笛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见主子紧皱眉头一副思来想去的模样,也是紧张的不行,只好问道,“主子,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却见安嫔忽然吩咐她,“叫双喜继续去盯,若还有废纸,再捡回来。”
    柳笛只得赶忙应是,出去找人了。
    然安嫔还是越想越不对。
    这李燕姝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如此编排自己得娘家尚书府,到底是想做什么?
    ~~
    此时的甘露殿中,才了解完全程的燕姝耸了耸肩——
    抱歉,小料她只放这一次,下次只怕是炸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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