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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姝,【……所以那位萧太后至今还不知真相?就这么被他给糊弄过去了?】
    系统,【没错啊,毕竟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小外孙子,萧太后对于女儿的死虽有些疑虑,但为了小外孙着想,依然给这人委派了使臣的差事,若这人今次能跟大梁谈好,回去想必还要给他个什么重任。】
    燕姝明白了,【所以这车什么图就这么狮子大开口,就等着立个大功回去,好向丈母娘谋个更高的官位?】
    系统,【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燕姝简直想呵呵,做他的青天白日梦去吧!料想那死敌匈戎都不敢这么跟大梁提条件,何况他党夏一个弹丸小国。
    殿中其他人也是这样想的。
    闻听车宏图此言,几位大梁的朝臣立时摇头道,“这位使臣莫不是喝醉了?这样的要求,若是换做你们,你们肯答应吗?”
    “就是,我大梁又不是你们党夏的属国,犯得着如此低三下四求你们交好?还开放三个城池?一个城池都嫌多!”
    “就是,还不要你们交税?这是合着白白给你们送钱呗?那你们打算怎么对我们大梁?也开放三个城池?也不要我们交税?”
    话说回来,那党夏不过巴掌大的一块地,要是真开放三个城池,大约要开放到他们都城了啧。
    话音落下,却见那车宏图昂头道,“大梁好歹泱泱大国,人数地域都不知是我们党夏多少倍,不会如此小气,要同党夏斤斤计较吧?”
    这话一出,众人皆都挑起眉来——
    呵,敢情这人是打算白捞便宜?
    且不说他们大梁不傻,今日当着这么多别国使臣的面,若大梁能答应他们这般无理的条件,别的番邦会如何想?
    怎么这么会做白日梦呢!
    而果然,听他这么说,上座的君王也终于忍无可忍,开口道,“所谓‘礼尚往来’,我国圣人有云,‘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照这位使臣如此说法,贵国大约并未打算与大梁交好,不妨再回去考虑考虑吧。”
    话音落下,众人纷纷点头赞同。
    哪知却见那车宏图笑了笑,竟然又道,“我想该考虑的只怕是皇帝陛下,这些年我党夏为大梁阻挡了多少匈戎进犯,难道皇帝陛下不知?今日我也不瞒皇帝陛下,近几年那匈戎可汗早已有意与我党夏交好,今日若错失我党夏这个盟友,他日大梁不要后悔才是。”
    什么?
    这话一出,大梁朝臣们皆都皱起了眉——照这意思,难不成今日要是不答应这党夏,他们就要去跟匈戎结盟了?
    要知道,这匈戎才是大梁最大的敌人。照党夏如今这的意思,不就是赤裸裸的在威胁?
    一时间,众人的怒火再度蹿高了一截。
    宇文澜亦是如此。
    此时他的面上已全无笑意,只冷声对这车宏图道,“若朕没有记错,仅仅这最近的三十年以来,匈戎已经杀过党夏三位可汗,数十位大将,百姓更不计其数,那个蛮族本性如此,若说贵国是为我大梁阻挡匈戎,实在不必,若这般国仇家恨之下,贵国还能与对方结盟,那便结去吧,朕只能预祝你们双方安好。”
    话音落下,众人纷纷附和,“不错,你们要结就结去吧,今日才知这党夏原来是如此没有骨气的一个国家。”
    “就是,这般深仇大恨也能忍,难怪会厚颜无耻提出这样的条件。”
    “谁说不是啊……”
    这般反应之下,却见车宏图顿了顿,目中终于露出些许慌乱之色。
    燕姝看在眼中不由在心间冷笑,该,玩砸了吧?
    哼,居然敢如此威胁她的小皇帝,且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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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抵是因为今日晚宴上太过生气,一直到回到甘露殿,宇文澜的面上依旧清清冷冷的。
    燕姝看在眼中,便摒退了闲杂人等,问他道,“陛下是不是因为那党夏使臣在生气?”
    宇文澜倒也没有否认,只冷笑了一下,道,“朕没想到,这个小国家居然会厚颜无耻到如此地步。”
    呵,居然敢拿匈戎威胁他?
    那便由着他们去,看那匈戎不把他们吞得骨头都不剩才怪。
    哪知话音落下,却见燕姝急忙道,“其实此事还有内情,据臣妾的消息,那党夏可汗与萧太后确实有意与我们结交的,但全都赖这个叫车什么图的,是他妄图要立个大功回去邀赏,今次才敢如此大放厥词。”
    宇文澜问言皱眉,“竟是如此?”
    燕姝使劲点头,“绝对保真。话说回来,陛下可知,从京城到大梁的都城最快要多久?”
    宇文澜还有些不解,“为何这样问?”
    燕姝正义凛然道,“因为这个叫车什么图的还气死了自己的亲老婆,也就是党夏的长公主,萧太后的亲闺女,这事儿党夏国内还不知道呢,臣妾作为一位正义人士,如何能干看着不做点什么?”
    宇文澜,“……”
    好吧,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一茬?
    也罢,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怪那车什么图自作聪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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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大梁京城到党夏都城,足足有两千里地。
    不过若是快马加鞭,一封密信三五日也能到达。
    所以没过多久,党夏王宫里的萧太后便收到了一个足够叫她震怒的消息——原来她最疼爱的女儿,竟是被自己的丈夫给活活气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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