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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属也不知道将舒宁送去何处,把车沿途开了两小时,就将人丢在路边的公交车站牌了,好歹也有个避雨的地方。
    让舒宁下车后,下属连忙开车走了,通过车外的后视镜可以看见在车后的人在追逐着,不到两秒,人的身影就彻底消失在了视野里。
    舒宁全身都淋了雨,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在凌晨三点的街头冻的瑟瑟发抖,这时也没有公交车了,道路上就连的士也极少看见一辆。
    “......阿州,你不能这么对我。”舒宁魔怔似的小声喃语。
    几秒后,他的脸色变得阴狠至极,早知道他就该让单末早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至于齐岩,不过就是被他利用的一条狗,又有什么资格干涉他现在的生活?
    舒宁的心性比一般人要成熟的早,初中时班上有人说讨厌他,他就把刚收来的班费塞到那个人的课桌兜里,对方后来只得转了学,这场风波才逐渐平息。
    他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保护自己,也懂得提前除掉异己。
    舒宁瑟缩在公交车站牌下,这里四面透风,根本就不足够抵御寒冷,长大后他何时受过这种苦。
    有两个混混从网吧里出来,正好看见了他在站牌下避雨,见他孤身一人,在他身上搜了个遍最也只找到一部手机和几张零钱,最后啐了他一声,道,“穷光蛋。”由屿汐倾情整理,更多精彩敬请关注
    舒宁的手指几乎将手心都掐出了血。
    作者有话说
    不要急,虐他不止这样,一章只能写这么多内容,宝宝们不要在我没写的时候就提前吐槽我……
    宝宝们给点力鸭!我想加更了!
    今日份的晚安
    第112章 你怎么不去死
    有个贼眉鼠眼的小混混伸手抬高了他的脸,见到他的模样,像是有些惊讶,“你是那个……江崇州的人?”
    当初江崇州给他筹备的生日宴确实太过隆重,由于他们是同性情侣,在H市也被媒体炒作的有些名气,以至于八卦推送上都写过他和江崇州的故事。
    舒宁没有答话。
    另一个人道,“怎么可能,你看他这模样,指不定是哪个窑子里出来做生意的,不然怎么深更半夜被困在这里?”
    这么说着,两个就笑了起来。
    舒宁脸色阴狠,却也深知现在不该和这两个混混起争执。
    他全身湿漉不堪,上衣几乎紧贴在了皮肤上,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滴落,直看得人喉咙发紧。
    “这小婊子倒还有几分姿色。”粗糙的手指抚上了他的面庞,舒宁几乎要咬破了唇,他何时沦落到被这种人骚扰。
    凌晨三点多的街道几乎空无一人,外面正下着暴雨,舒宁往后退的时候手指摸到一块尖锐的石块,有人扯住了他的脚踝,脸上毫不掩饰的情欲,让人看了觉得恶心。
    舒宁从未想过,自己会和这种低贱的蝼蚁有什么牵连。
    两个人都盯着他,让他一时半会无从下手。
    被桎梏在中间他只能找准合适的机会,他道,“……你们别急。”
    那两个人笑了起来,他们哪是按常理出牌的人,毕竟混在社会的底层,小偷小摸的事情干的也多了。
    舒宁的手臂被按住了,其中一人脱去了衣服,意味不言而喻。
    舒宁慌了,突然使了狠劲,将手里的石块朝他们划去,眼前很快就见了血,有个人被他划破了胳膊,他连忙起身想走,但哪里敌得过他们两个人。
    “臭婊子!妈的!”男子嘴里骂骂咧咧,下手也没有了轻重。
    这回,他们先用衣服绑住了舒宁的手,舒宁全身狼狈不堪,白净的脸上都沾了脏污的泥水。
    舒宁想,要不是齐岩背叛他,他也不至于沦落到此。
    江崇州也许只是一时的恼火,毕竟这些事他欺瞒过江崇州,等单末死了,一切都会恢复原样,可他还没有等到那一天,就被人当成了出来卖的男妓。
    衣服被扒的差不多了,舒宁脸上满是愤恨和不甘,可漆黑的雷雨夜里,没有人会注意到他的脸色。
    突然身前的人被狠揍了一拳,齐岩为了舒宁没少在工地受过累,练出了一身有力的肌肉,缠斗中齐岩占了上风,几下就把他们给揍跑了,那两人跑的时候嘴里还喊着要齐岩等着瞧。
    齐岩解开了缠绕在舒宁手腕间的衣服,被舒宁冷着脸扇了一巴掌。
    “你怎么不去死?”舒宁恨极了齐岩,要不是齐岩告诉了江崇州的话,他今天也不至于被赶出来。
    “你全身都脏了,需要回家洗个热水澡。”齐岩答非所问。
    齐岩知道自从舒宁念了大学后,眼界变得更宽阔了,就看不上他。
    家里其实也有和他说过,要他趁早回家找个门当户对的亲事,他模样生得不错,个头威猛,也挺有上进心的,在小县城里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
    可齐岩不听,非要陪着舒宁待在H市,被判坐牢七年的时候他的父母都急白了头发,更何况是这个不光彩的罪名,母亲更是住了院。
    因为有人帮助,他才得以无罪释放。
    舒宁看着他的目光如同眼中钉肉中刺,全然没有了当初的耐心和讨好。
    其实齐岩第一次见到舒宁,并不是在学校外面,有天傍晚,他经过一条巷子时看见了舒宁被继母从家里赶出来,少年赌气的背着书包往外走,走了一小段路后却是回头望了一眼,没有看见任何人挽留,就像自己是多余的一样,被彻底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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