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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野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庄绍主动搂住他的肩,让镜头定格。
    孟野表示:“有什么好照的。”
    庄绍说你不要就算了,留给我一个人。孟野说给我看看!
    手机里两个大男生个子都很高,嘴角都带着一点笑,一个看左边一个看右边,肩膀却挨得很近。孟野低头审视,不知道为什么很嫌弃:“好傻啊。”其实心里是喜欢的。
    庄绍望着他:“主要是因为你。”
    “我?”
    庄绍抬手撸他头毛:“发型太傻了,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剃头。”
    孟野瞟他:“剃你这样?”
    那不成情侣头了。
    “不要。”
    庄绍无奈地看着他:“我都还没说你就拒绝,不要就算了。”
    正想再说点什么,百米的预赛开始了,两人凝神观战。第一枪有人抢跑,弄得他们俩都替陈超捏把汗,谁知道那小子心理特别成熟,第二枪直接跑出11秒08的好成绩!
    老杨都乐疯了,抱起冲回来的陈超大肆表扬。孟野笑着嘁了声,扭头对庄绍说:“我比他厉害你信不信。”
    “我信。”庄绍看着他的眼睛。
    没想到他会这么认真,孟野愣了一下,低声谦虚:“我开玩笑的。”
    庄绍心想,我认真的,你在我心里永远是第一。不过这句话没说出来。
    很快轮到孟野上场。他脱掉外套上跑道,站上起跑线后闭了两秒眼,再睁开就变了一个人。老杨断定:“这小子今天认真了。”
    庄绍问:“您怎么看出来的?”
    “我的弟子我了解!”对方拍着胸脯保证,“他一撅腚我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庄绍无言以对。
    事实证明老杨还真没说错,孟野就是认真了,上下五千年加起来就没这么认真过。为什么?他嘴上不说,心里当然还在记恨。所有打伤庄绍的人全在他的小本本上,早死晚死只是时间问题,而且不挑场合,不分地点,赛场上下都得死。
    一圈,两圈,三圈,他简直忘了自己在比赛,满脑子想的都是报一箭之仇。他这组有两个育青的,起先还跟他不分伯仲,后面越跑越傻眼,眼睁睁看着他以小组第二的成绩冲过终点。
    过终点线后孟野瞪着计时牌,眼睛都快瞪出火了!
    “14分38!!!卧槽!!!14分38!!!”
    全队惊呼。
    孟野爆种了,一场比赛直接把上限拉高12秒。他跑得青筋暴起,撑膝剧烈喘息还不忘跟场上装逼,在欢呼声中朝庄绍比了个开枪手势。
    “哎呀说了多少遍了要谦虚,你看你看,又得瑟。”老杨假模假式地提出批评,心里边乐得就差通知全宇宙了。路小川拿着大喇叭喊牛逼,陈超也高兴得手舞足蹈,倒是庄绍表现得最冷静。
    “你家那口子表现得这么好,你就一点儿不骄傲?”路小川奇了。
    庄绍反问:“很意外吗?”
    “不意外吗?14分38秒啊这可是!过一级了!!”
    “你跟他一起训练是不是都在混日子,连他的本来实力都要意外。”
    我操,到底是谁在装逼。
    路小川撸起袖子说我他妈今天跟你拼了!队友抱着他说算了算了,不能打残疾人,打残疾人是不道德的。好不容易把他拖住了庄绍又说:“你们俩站远点儿,别挡着我的光。”
    “你要干嘛?”
    “背单词。”
    “操!”
    一帮人忙着庆祝,没人注意到孟野干嘛去了,都以为他在换衣服。其实孟野找育青的去了,把人堵在男厕所门口。
    咻——
    他冲了声口哨。
    育青那三个就躲这瘟神呢,从昨晚到现在上厕所都只敢结伴。此时抬头一看,直接傻了。
    “昨晚是你们动的手?”孟野声音挺平淡。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少他妈找事。”
    孟野笑了:“打了人来跟我装蒜,敢做不敢当?”
    “操你妈,谁敢做不敢当?是我们打的又怎么了,看他不顺眼所以教训了几下,就凭你一个人也想帮他出头?”
    孟野懒得跟他们废话,不值当。
    他指指头顶:“看。”
    “看什么?”
    “没监控。”他搔搔耳朵,上去就是一记窝心脚,直接把最高的那个踢回小便池!
    几个人以前就知道他能打,但没想到他这么能打,而且出手还这么狠。没等那人站起来他回身又是一肘子,对方都没来得及躲就已经破了相,两道鼻血顺着下巴一路淌到胸前,淅沥沥看得人心慌。剩下那一个被他勒着脖子拖到涮拖把的水池边,双手摁进脏水里。
    “愣着干嘛呢?”孟野朝门外喊,“锁门啊!”
    “好嘞!”
    回答这么兴奋的是陈超,刚比完赛,有空。
    三个打一个按说有胜算吧,可惜他们碰上的是战斗力拉满的孟野,他们动谁也不该动庄绍,那他妈是他心肝宝贝儿,能忍到现在都算他尊重比赛!
    孟野把那人脑袋一次次摁进水里,两眼睁得血红,说:“告诉过你们有什么冲我来,为什么动我朋友?这回幸亏他没出什么事,要是他真出事,哪怕我不练了也不可能放过你们,听明白没有。”
    另一个捂着鼻血想出去叫人,结果门锁死活打不开。孟野松开闭气这位,照门口那位背上又是一脚,踹得他一头磕在门上,门牙差点儿脱落,痛得龇牙咧嘴话都说不清楚:“他是……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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