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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勺勺长大了嘴。
    刚刚走到门前的盛野瞪大眼睛。
    两人的小脑袋里不约而同的升起同一个想法:这个人怎么说起话来阴阳怪气的啊?
    “哥你怎么今天到这里以后说话就这么冲啊?”
    毛毛说出了勺勺和盛野的心声,他紧接着道:“难道是紫姐没跟你说管吃住?”
    随后又自我否定:“不能吧,你那么有钱,肯定看不上这点东西。”
    “那到底为什么呢?”
    一分钟不到的功夫, 毛毛已经把戏演完了, 演的那叫一个抑扬顿挫绘声绘色, 让人不由觉得他当个rapper真是可惜了,演艺圈才需要这样的人才。
    周逢秋毫不留情的拎着他的后脖颈把他从宿舍里拉了出来,哪怕门被掩上也能听到他的声音传来:“要不要我找郑国治问问需不需要把你塞到剧组里啊?”
    忘了说了,前段时间毛毛的经纪约签给了周逢秋的工作室,现在周逢秋不光是他哥,还是他老板, 所以他‘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
    伴随着毛毛的求饶声越来越小, 两个人已经离开了宿舍。
    顾宁玖这才不再压抑, 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她的脸色因为咳嗽带了点不正常的红晕,瘫倒在被子中重重的喘着粗气。
    傍晚之前,天空染上大片大片鲜艳的晚霞时,唐小雅和陈姣姣一行人终于回来,彭紫也结束了一天的拍摄出现在了操场上,风吹动着操场两旁种着的树,哗啦哗啦的响着,顾宁玖穿了件稍微厚实一点的毛衣,捧着盛野借厨房给她熬的梨汤,看着山外的夕阳。
    周逢秋应该是开车来的,先前停在门口的黑色汽车开进了院里,他一下午都坐在车里开着会,偶尔会抬起头,两人隔着很远的距离视线相交,随后顾宁玖便躲避似的垂下眼。
    低下头的她当然看不到也听不到,男人那近乎痴迷的目光和郑国治很铁不成钢的声音:“你演唱会还有不到几天啊现在就找不到你人影了,网上已经开始宣发了,大家都忙的不行,你一个人跑到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去干什么,你是不是真的想看到我在你家门口上吊啊,周逢秋,你能不能给我透个底,你到底想干嘛?”
    长指轻敲着方向盘,他的目光却始终凝在那道低着头像一只毛茸茸的小鹌鹑的身影上,夕阳落在她的身上,给她染上了一片金红,斜斜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一般。
    一个人静静的坐着,另外一个人静静的看着。
    “我三天以后回去。”
    “三天?”郑国治的声音很大,仿佛在尖叫一般,“你还想在那留三天?三天以后你就能在娱乐圈糊的查无此人你信不信,三天够你重新排练一首舞了,周逢秋,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
    顾宁玖的助理围住了她,这才让周逢秋收回了视线,他拉开车门下车:“三天后我真回去,现在还有点事,先挂了。”
    长腿迈下车子时,唐小雅正巧带着人从正门走进来,她们一行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有几个脾气爆的人已经在骂骂咧咧了。
    顾宁玖老远就看到了唐小雅等人,便迎了过来:“唐姐,怎么样了?”
    “别提了。”饶是唐小雅自认为自己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么恶心人的,“那一家子没一个正常人,你猜我过去的时候她们在干什么?正逼着那小姑娘对着两个纸人行什么妾礼,是不是大清亡了的时候没通知她们啊,二十一世纪了,逼着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嫁人,还要用封建糟粕祸害她,若不是被她们拉着,桌子我都给她掀了。”
    陈姣姣紧接着道:“我联系当地妇联了,本来应该直接报警的,可还是要顾及当事人的意见,今天我们去走的这趟也没跟那个小姑娘说上话,只能等抽空看看能不能跟她聊两句,如果她真的是被迫的话,我们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顾宁玖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她的嗓子也有些哑,说出来的话带着些磁性,说不上来的好听:“我听说小翠要嫁的那个男人已经跑了两个老婆了,今天这一出纸人又是什么?”
    这话一出,倒是给唐小雅提了个醒:“卧槽,怪不得我去小翠家里觉得阴森森的,那两个纸人扎的可逼真了,别真是……”
    杀人了吧。
    她跟陈姣姣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这种事情不光发生在乡下,一些大城市也不乏会有邻里邻家说谁家的老婆耐不住寂寞跑了,不跟着这家人过了,仿佛女人在他们的嘴里极为不耻,实则大部分事情追究起来,就是一起起刑事案件。
    有人利用天生的力量优势对弱者施以暴行,然后再泼上一盆脏水,把自己伪装成受害者的模样,获得着周围人的怜惜和关照,实则关灯以后,夜深人静的时候,这群人习惯了跟白骨一同入眠。
    “我去找当地警方打听一下情况。”唐小雅骤然起立,凳子被带倒下也无暇顾及,“你们先吃饭吧,不用等我。”
    她匆匆往门外走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回来跟周逢秋道:“周老师,能把车借我一下吗?”
    这个时候,她已经不再去想追星的事情了。
    “好,路上小心。”
    听了全程的周逢秋递出了车钥匙,唐小雅再度致谢以后坐上了驾驶座发动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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