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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当陆续进来的几个年轻人纷纷将目光停留在悦昭身上时,他又产生了一种不想炫耀,只想私藏的心念。
    但她是一个太好的女人,她不是他的物品,他意识到这点,打断了自私的念头。
    悦昭问:你在想什么呢?眼睛里的情绪好像有点多。
    莫骤坦白说:在想一些愚蠢的事。
    说来听听。悦昭一手托腮,准备认真听他说。
    莫骤放下筷子后说:你太美了,有时候我觉得自己配不上。
    悦昭的心跳忽然加速,反问:如果我不长成现在这样,你会喜欢上我吗?
    莫骤说:会吧,但可能要经过更长的一段时间去相处。
    悦昭轻轻蹙眉,喃喃道:这个答案我不是很喜欢。
    莫骤笑了:这是实话,虽然有时候实话不太好听,但我不想骗你。
    悦昭纠结了一下,然后用长相也是一个人的条件之一说服了自己。
    谁知,莫骤反问她:你呢?如果我长得很丑,你会多看我一眼吗?
    悦昭则理所当然地说:会啊,我从小就不是一个外貌主义者。
    莫骤问:你以前没喜欢过帅哥?
    悦昭莞尔,对他笑得神秘,许久后才开口:我不告诉你。
    告诉我好不好?莫骤的手去拉过她放在桌上的手,语气变低,我保证不会生气。
    即便心里计较也要装一下大方。
    悦昭依旧摇头,不肯告诉他。
    莫骤说:你今天不说,这一小段在我这里就过不去了。
    悦昭:
    悦昭认输了,只好说出实话:也不算是喜欢吧,最多是有过好感。有过一个还是两个?他们都属于学生时代品学兼优的男生,要说长得很帅也没有。说到底我一直看重气质,喜欢干干净净的男士,脸倒是其次了。
    莫骤还想问,悦昭已经抢先说话了:不如你和我说说,你高中时喜欢的那个学姐,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莫骤回忆后说:个子比较高,长头发,笑起来很温柔,和一阵暖风一样。
    你记得很清楚嘛。悦昭打趣他,又温柔地问,老实讲,你喜欢我是不是因为我给你的感觉很像她?
    莫骤听她这么说很是诧异,反问: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悦昭吃饱了,慢慢分析说:很多爱情小说里有这样的设定,白月光,得不到的就永远是白月光了。据说男人都会心心念念惦记着自己生命中第一个喜欢的女孩,之后的岁月也会寻找和她差不多的人。
    莫骤略有些无语,直白地说:如果按这个说法,我应该不是男人了。
    悦昭:
    莫骤说:我想不起她具体长什么样了。大部分男人青春期的感情很浅薄,只关注女孩的脸和身形体态,没你说的这么深刻。
    悦昭细想一下,她自己也忘记青春期喜欢过的男孩长什么样了。
    莫骤试探地问:你很在意吗?
    悦昭低声问:我在意什么?
    莫骤说:在意你在我人生里的排名。
    悦昭不作答。要说在意他曾经关注过的学姐,是绝对不可能的,但假使他今天承认自己时常会惦记着那位学姐,她是会有些小吃醋。
    仅仅是小吃醋,等于浅尝一口柠檬,产生一点瞬间而逝的酸味。
    她不至于到了这个年纪,还去无端吃醋一个对自己没有威胁的人。
    见她迟迟不回答,莫骤想了想,告诉她:我觉得你像是我的月亮。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莫骤去上班了,悦昭一个人来到城中村的一家私人家纺店,选了一张尺寸合适的床垫和一条春季盖的被子。
    她买这些是以防万一,怕那个叫任芋的女孩今晚再过来蹲人,那莫骤又得去小旅馆凑合过夜了,她明显看出他没睡好黑眼圈很浓了。
    床垫和被子加起来的钱不便宜,悦昭很爽快地付了钱,没有讨价还价。
    老板留下了悦昭的地址,说等会儿派人给她送过去。
    当天晚上,任芋果然又来蹲门口了,仗势也比昨晚要大,她拿了一张折叠椅子和一袋子零食,往门口一坐,闲闲地嗑起瓜子来。
    悦昭见状,拉莫骤到她的屋子,并笑着告诉他,她已经买好了他的床垫和被子。
    悦昭说完便动手拿来午后晒过的床垫,放在客厅地板上,又转身去抱被子。
    等一等。莫骤打断了她的高效率行动,确定地问,你真要让我睡你屋里?
    你觉得是假的?悦昭笑了,我这里再怎么简陋都要比小旅馆好吧。再说了,你人睡在我看得见的地方,我也安心。
    莫骤见她都安排好了,不再拒绝。
    一个大男人,睡哪里都行,和她共处一室自然是最好,前提是她没有半点勉强。
    于是这个夜晚,莫骤在悦昭的客厅地板上睡下了。
    不知是不是屋子里多了一个人的缘故,悦昭总觉得莫骤的呼吸声就在耳畔,她辗转反侧后坐起来,忽然掀开了被子,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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