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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截细腰露在外面,路过的人多看一眼就要流鼻血。
    首领想尽办法要把他留在家里,动用了各种手段。
    先是藏起了他的书包和课本,然后拿走了他的鞋子和外套,甚至打算把门上的锁给弄坏,打算让他出不了门。
    寺尾弥修气个半死,但又不敢揍对方,只能忍住怒意。
    往好处想,首领身为mafia的领袖,明明可以动用暴力手段逼他妥协,但没有,首领只是通过一系列恶作剧骚扰他,让他不得安宁。
    多善良的首领啊,是吧。
    一直是这样,首领从一开始就用各种各样的小花招对付他,仿佛一只贱兮兮的猫,时不时用爪子挠他一下。
    *
    洗漱完毕后,他在房间收拾书包,突然闻到楼下传来热巧克力的味道。
    他来到楼下的厨房,见到桌上摆了巧克力饼和牛奶浓汤。
    首领坐在餐桌前,鼻尖上沾着奶油,身上散发着牛奶的气味,煞有介事的宣布:寺尾先生,我给你做了早饭。
    他惊了,您也会做饭?
    首领会用炉灶之类的东西?
    不会啊,但是我智商很高,我刚刚随便翻了一下菜谱,就学会了。
    我大发慈悲的亲自动手给你做饭,这份恩情你要记一辈子。
    看着对方浑身沾着奶油和牛奶的样子,寺尾弥修想笑又不忍心笑。
    他很想把首领这幅样子拍摄下来,让mafia的人看看让他们闻风丧胆的首领是个什么德行。
    他下了楼,在餐桌前坐下来,尝了一口热乎乎的巧克力饼,咽下去,感觉到可可粉的浓香在嘴里蔓延开,有点苦。
    傻子,忘记在饼里放糖了,巧克力饼是要放糖才能中和那股苦涩的味道的。
    怎么样?首领紧盯着他的表情,好吃吗,比你前男友做的好吃吗?
    寺尾弥修听了这话,挑眉,咱们昨晚怎么说的?
    首领回想了一下他们昨晚的谈话,鼓了下脸:好吧,不要跟别人比较。
    对,你不用纠结你做的东西是不是比太宰先生好吃,因为你做的食物有你自己的特点。
    那,我做的食物有什么特点?
    这把他问住了,他只是随口一说,谁知道对方会这么刨根问底。
    特点啊感觉,有种心浮气躁的味道,好像欠缺火候。
    哈?
    寺尾弥修见对方脸色垮下来,连忙安慰:但是很好吃。
    太宰做的饭就没有这种感觉,太宰的厨艺一般,做的食物都没什么味道,但一口咬下去有暖烘烘的感觉。
    那,你喜欢吃我做的东西?
    他点头,嗯。
    首领松了口气,转而脸上露出得意神色,我就知道,我没有不擅长的事物。
    算了吧,小屁孩,连简单的数学题都不会做。
    首领貌似很开心,然后举起自己的手指,抱怨道:你看,我为了给你做饭,手指都烫伤了。
    寺尾弥修紧张起来,立即凑过去查看,发现只是烫红了一块。
    你这点伤口连一度烫伤都算不上,都不用擦药,去用冷水冲一下就好了。
    首领见他毫不在意,将手递到他嘴边,要求道:很痛,亲一下。
    他拒绝,但对方不依不饶:你昨晚就亲我的伤口了,今天为什么不能?我是为了给你做饭才受伤的啊。
    不是说人的嘴唇上有很多细菌吗?
    昨晚他吻了首领胳膊上的伤口,首领应该是觉得这种行为很肉麻,满脸尴尬,在床上坐了好久没说话。
    但睡了一晚上,突然就脸皮厚了,现在居然主动索吻。
    寺尾弥修假装没听见,低头喝着汤,但对方固执地要求:亲一下,快点。
    你别给我得寸进尺。
    寺尾先生,光凭你这一句话,我就可以把你处死。
    好啊,那你就把我处死吧,反正处死了我就没人陪你殉情了。
    首领发现,寺尾弥修对他说话的时候不用敬语了,有点开心。
    于是他凑过去,在寺尾弥修唇上吻了一下。
    不光是吻他,而且是用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将他拉近自己身边,用力的摩擦了他的嘴唇,甚至用舌头扫荡了他口中的巧克力。
    寺尾弥修将对方推开,身子跌坐回椅子里。
    不准这样。他用手用手捂住嘴,脸上开始泛起红色,我说了不准这样。
    太宰从来没这样吻过他。
    太宰从来都是很温柔的碰触他的嘴唇,浅浅的辗转移动,不会这么疯狂。
    首领面无表情的抹了下嘴角,嘴角沾着的巧克力屑黏到了手指上,他将其舔掉,露出无辜表情:谁叫你不听话?
    说着,他又将自己的手指凑到寺尾弥修手边,平静地问道:你自己选,你是主动吻我的手指一下,还是让我来?
    寺尾弥修经不住对方的胡搅蛮缠,只能凑过去,吻了对方的手指,用嘴唇安抚了那块被烫红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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