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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和以往的风格一样,每封信都没有多少字,主要是把自己的生活说了一下,其余的部分都是对程妧生活的关心和叮嘱,突然变成了老妈子一样。
    看过之后,之前的担忧总算是可以放下一会儿,看来陆珣这些任务应该是断断续续的很多,不然怎么会有时间给自己写信。
    接下来的日子程妧又陆陆续续收到几封信,她也安心地在学校和家里两个地方来回打转。
    眼前是教授正在授课的声音,熟悉的声音和腔调第一次让程妧汇聚不了心神,她正准备集中精神,突然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攥着不能跳动,就连呼吸都有一瞬间的停顿。
    她的脑子突然不能反应过来,从心脏开始蔓延的剧痛瞬间蔓延至全身,就在她快要直接倒在桌上的时候,身体又突然恢复正常,像是刚刚的那一幕只是程妧的幻觉而已。
    但是那股剧痛如此真实,让程妧不自觉张口呼吸,脑子里瞬间闪现过一个可能性,难道这就是她死期临近的预兆吗?
    程妧的身上忽然散发着忧伤的气息,身边的曾墨一下子就感受到了,立即抓住程妧的胳膊,关心地低声问道: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她立马转头看着曾墨,微微一笑说:“没事儿,就是突然想到一件伤心事,我们继续听课吧。”
    原本还准备给说话的学生点厉害看看的教授,看到学生马上恢复正常才停下自己手中掐断粉笔的动作。
    因为突发的意外,程妧很是惴惴不安地度过了好几天的时间,但是之后再也没发生过那天在教室的情况,她的心也渐渐放下来。
    好不容易到了周五的时间,程妧正准备坐车回家,就看见从远处骑车朝自己飞速赶来的程柏。
    “嚓!”
    程柏一个甩尾闪现在程妧面前,看着差点把自己撞到的二哥,程妧原本高兴的心情突然变为惊吓,愤怒地问:
    “二哥你是想把我这个妹妹撞死吗?”
    惊吓之后程妧只想让程柏收敛一点,才会说这样的话。
    可是在听到程妧的话后,程柏脸上的神情突然变成她无法理解的样子,眼睛的哀痛和心疼,以及不自觉握紧的双手,狼狈的装束和被风吹乱的头发,嘴里支支吾吾就是说不出来。
    程妧也被他的这副样子给吓到,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笑着说:“即使二哥你怕我告状也用不着这样吧?你放心只要你好好表现,我可以既往不咎。”
    但是程柏脸上的神情并没有好转,反而看着程妧的眼神更加心疼。
    最后他好像做好了心理准备,深吸一口气尝试着说:“妹妹,你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我们刚刚得到消息,说是陆珣在任务途中遭受不幸,现场只找到他残破的衣衫和…和…
    部队的人已经把东西都送到陆家,我是来带你回家看看的,你快点上车,我们赶着去。”
    明明自己前不久才收到他的信,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出事,一定是二哥在骗自己,对的,是在骗自己。
    程妧立马把自己的眼睛闭上,在睁开,闭上再睁开,重复几遍之后,看着二哥越来越心疼的眼神,程妧就知道她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但是她想要去亲眼看一次,看一次再确认。
    几乎是哽咽着说:“回,回家。”
    程柏也知道再耽搁下去对谁都不好,直接一把把程妧抱到自己的后座上,然后像是刚刚来学校的时候,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往陆家。
    靠近的时候就能听见从里面传来的隐隐约约啜泣的声音,并且还有军人笔直地站在大门口。
    程妧只觉得自己的腿一软差点从后座上直接倒地,还是停车的程柏发现不对劲,赶紧扶住程妧的身体,然后车也不管了,扶着人就往里面走去。
    程妧来的不算早,现在几乎是陆家的亲戚都汇聚在一起,看见程妧进来,大家都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她。
    程母发现女儿到来,赶紧接替程柏的位置,把程妧抱在自己怀里,眼眶早已经发红,只不过看着程妧的模样,她觉得自己此时说什么都是不够的。
    慢慢扶着程妧走到秦兰的面前,陆母现在也是悲痛不已,虽然知道可能会有这一天,可是当它到来的时候,她忽然发觉自己真的无法接受,死死抱住怀里的东西不愿松开。
    看见程妧的到来,她更是悲从心来,程妧年纪还这样小就没了丈夫,这都是自己一手促成的。
    程妧想着刚刚二哥说的话,很快就明白陆母怀里的东西是什么,眼睛死死盯着那个东西,慢慢从母亲的怀里走出来,一步一步地靠近它的位置。
    然后缓缓在陆母的身旁落座,试探着问:“这就是他们带回来的东西?”
    秦兰再一次擦点脸上的泪水,无声地点点头,慢慢把东西移交到程妧手里。
    看着木盒,程妧缓缓打开,里面放的是一件沾满血迹的便服,甚至还隐隐带着泥头和其他的人体组织,唯一可以辨认的就是,在一旁还放着陆珣和程妧结婚时买的戒指,被他制成项链挂在自己胸前。
    现在以这样的形式出现在程妧眼前,她的心里几乎崩溃,但还是颤抖着手慢慢往里面的东西摸过去,感受到上面残留的温度。
    “啪!”
    在感伤之后,程妧飞速把盒子盖上,大家都不知道她是在干什么,秦兰也疑惑地看着她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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