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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奶猫在门缝张望了几眼,见他离食盆挺远的,又偷偷跑了回来。陆天青指着小奶猫,说:“我倒是想盼你点好,你问问它答不答应。”
    这小奶猫就是当初他帮乔晋渊买来追余殊的,结果两人有了小香儿,不要小奶猫了,陆天青只好带回家自己养。
    乔晋渊看了看小奶猫,有点心虚。
    陆天青放下啤酒,把手放在小奶猫的背上,轻轻地帮它顺毛,一边问道:“说吧,你跟余殊怎么了?”
    乔晋渊想了想,说:“我觉得她好像还惦记着前夫。”
    陆天青:“……”
    这人自己吃自己的醋,到底还要吃到什么时候?
    乔晋渊没发觉陆天青古怪的神色,颓废地说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的眼里只有她,而她却时不时走神,从来也没有对我全情投入过。除了还惦记着前夫,我想不出别的原因。”
    陆天青大概能猜到余殊的异常是因为什么,无非就是她那么爱乔晋渊,可乔晋渊却什么都不记得了。虽说两人最终还是在一起了,但心里总归是有遗憾的吧。
    这事他帮不上忙,得靠余殊自己想通,或者乔晋渊自己争气一点,早日恢复记忆。
    乔晋渊说了半天,没得到回应,气道:“你倒是帮我分析一下啊。”
    陆天青站起身,拿起那半罐啤酒,一口气灌下去,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问道:“你最近有去复诊吗,医生怎么说?”
    “怎么突然说这个?”乔晋渊疑惑地问道,随即想到什么,“难道她知道我失忆的事了?”他很懊恼,“女人是不是都很在意男朋友的过去?”
    陆天青眯着眼打量他。
    乔晋渊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过去不会是个花心大萝卜吧?你老实告诉我,我一共有过几个前任?”
    陆天青忽然起身,把他身前那灌啤酒拿了过去,拔开拉环,咕噜咕噜喝了几口,这才道:“你这辈子除了余殊,没有过别的女人。”
    乔晋渊刚松了口气,又听他道:“你还是按时去复诊吧,有些东西应该掌握在自己手中,无论是记忆还是女人。”
    乔晋渊觉得他今晚有些奇怪,这些话似乎意有所指,他答道:“好吧,我明天就去。”
    这些日子以来,他除了工作,心思基本都放在了余殊身上,已经错过了两次复诊。他原本以为,有了余殊已经人生圆满,能否恢复记忆已经不重要了。可是今晚听了陆天青的话,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第二天一早,他就开车去了医院,找到自己的主治医生。
    医生给他做了详细的检查,又问了很多问题,最后道:“你的身体完全没有问题,药物残留也基本清理干净了。”
    乔晋渊皱眉:“那我怎么还是想不起来过去的事呢?”
    医生道:“人的记忆是个很微妙的东西。有些人会忘记自己最快乐的事,有些人则相反,会忘记最痛苦的那些经历,每个人都不一样。你嘛,大概需要一个契机。”
    乔晋渊想起这段时间,偶尔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抓住了失去的那部分记忆的尾巴,但是那些东西太模糊,还没等他看清楚,就消失了。
    那个契机,到底是什么呢?
    他仍旧没有告诉余殊自己失忆的事,两人也还是按部就班地谈着恋爱。一起吃饭、看电影、逛街,定时去福利院探望小香儿。乔晋渊曾经提过的救助先心病儿童的基因已经设立,并且开始运转。
    一切又平淡又理所当然,就像日升月落一般周而复始。
    陆天青和安晴打算十月份领证,婚礼要明年才办。陆天青家族长辈因为周从森的事,对两人很愧疚,准备给他们大办婚礼。这种老牌世家,长孙结婚本就是大事,因此整个流程异常繁琐复杂,光是选日子就花了好长时间。
    而领证就简单多了,陆天青这边邀请了乔晋渊、余殊和乔旭一起去民政局做见证人,安晴则只叫了自己的闺蜜。
    日子定下来之后,出了一个小小的意外。十月羊城大学百年校庆,学校给余殊发了请柬——余教授夫妇在世的时候,对学校贡献很大,余殊是他们唯一的女儿,又是羊城大学毕业的,被列为了荣誉校友。
    这事关乎她的父母,不可能不出席。陆天青跟安晴商量过后,决定把领证时间改到下午,等余殊那边参加完校友活动,再一起去民政局。
    乔晋渊自然要陪余殊出席校友活动。
    羊城大学是百年名校,培养过很多杰出的人才,这次校庆邀请了不少知名人士参加,这些人如今都是各行各业的精英,其中也包括乔晋渊。
    当初羊城被CR病毒围困,是东庭制药研制出的anti-CR消灭了病毒,解除了这场危机,这么大的贡献,当然值得一张邀请函。但是邀请函寄到公司的时候,被陆天青扣了下来——他不想乔晋渊知道他跟余殊父母的关系,因为谁也无法预知会发生什么事,医生也建议先保守一点。
    乔晋渊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自己也在邀请名单上,单纯只是陪余殊去。
    活动持续了一个上午才结束,余殊看了眼时间,决定带乔晋渊去学校食堂吃饭。跟陆天青和安晴约定的时间是下午三点,从羊城大学赶到民政局,如果不堵车的话,大概只要四十分钟,时间完全够他们好好吃顿饭。
    食堂早就翻修过,但菜式基本还是老样子,两人排队买饭。余殊一直仰着头研究悬挂的菜谱,乔晋渊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目光落在菜名上,隐约想起了一点自己在这里读书时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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