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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宁隐隐有一个不好的猜想,手里紧紧握住了闻风藤,思索着等会会面对什么样的场面。
    刚踏入赵峥院内,时宁便看到了跪在地上的赵恬恬。
    一看到赵恬恬,时宁就知道肯定没好事。
    时宁一一见过众长老后,先发制人地对赵恬恬说道:“百兽谷一别,许久未见师姐。我以为再见师姐要数十年后了,没想到不过几月就再见面了。”说罢,时宁看向赵峥淡淡一笑。
    赵峥面色难堪,“此女应当要在绝冰谷关押十年之久,没想到今夜突然偷跑出来。”
    “所以师姐是想到了当时百兽谷一事有什么转机吗?”
    时宁所言在一定程度上,确实没说错。毕竟赵恬恬确实也这样狡辩了。
    赵恬恬目光斜看了一眼时宁说道:“师妹巧言令色,我自当比不上。”
    “但是我只知黑的不能说成白的,白的也不能说成黑的。”
    时宁哦了一声,“所以师姐是说当初百兽谷一事另有真相了?”
    时宁并非不知今夜所来肯定不是为了百兽谷的事情,但是现在只有让众人想起当时赵恬恬是如何诬陷自己的,后面赵恬恬再说任何事情,都带着几分不可信了。
    赵恬恬说道:“百兽谷一事,日后自会查清。”
    “你倒不如老实交代下,是如何夺舍时宁一事的。”
    听到赵恬恬的话,时宁心猛然吊起,纵然已经想到了可能是因为此事。但是赵恬恬在众人面前提及,心中难免还是会有些紧张。只是面上却依然要强撑着不能让人看出端倪。
    时宁故意冷笑两声,“所以师姐在绝冰谷几个月,是终于想到了如何解释百兽谷一事了。”
    “当时我大病初愈不过两天,醒后和师姐在百兽谷第一次见面,师姐就看出我是夺舍之人。所以你当日故意用苍术符引诱白虎出来,想要将我这个夺舍之人赶尽杀绝。”
    “师姐果然天赋异禀,就凭一面就能判定我是夺舍之人,只是不知道师姐当日为什么不将真相说出,非要等到几个月后呢?”
    时宁疑惑地了一声,看向赵恬恬问道。
    赵恬恬一时懊恼刚才不应该将百兽谷一事牵扯出来,如今只能抓住时宁性格变化一事死咬住不放。
    “从前我怎么没发现师妹怎么如此巧言善变?怎么不过是昏迷两年倒是会说话了许多。”
    时宁默默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如今这样,当然这一切还是要多亏了师姐啊。”
    “当初要不是师姐借着指点我心法的名义加害于我,使我昏迷两年,险些惨死。我又怎会不愿修炼,只为自保吗?”
    时宁说道伤心处,甚至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若非遭此突变,我又怎会变得不求上进,不还是怕师姐再度残害与我吗?”时宁故作委屈说道。
    “没想到只为自保一事,还会被师姐用来作此文章。师姐本就是掌门之女,我也无意掌门之位,我所求的不过是一处安身之地,难道师姐非要我魂飞魄散才肯甘心?”
    时宁字字诚恳,况且她也确实无心掌门之位,在做的掌门长老也都看在眼里。尤其是赵峥,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没想到今夜时宁还说出两年前昏迷的真相。
    穆月气愤不已说道:“所以当时时宁昏迷两年,也是因为赵恬恬的原因?”
    时宁借此赶紧说道:“当日师姐见我愚钝,始终不能领会炼气入门的诀窍,所以说要指点我一二。”
    “弟子愚笨,听到师姐如此好心,自然不曾设防,可万万没想到师姐趁我不注意之时,攻击我神识,使意识不醒,陷入半死局面。我本以为此生就这样过去了。”
    “未曾想上天垂怜,愿再给我一次机会。碍于师姐当时在宗门内威望正盛,我不敢将此事说出,更怕掌门不信我所说。于是放弃修炼,更无心掌门之位,本以为这样师姐可以放过我一命,没想到又有了百兽谷一事。”
    赵峥不忍再听,指着赵恬恬怒骂道:“时宁所说可是真的!”
    赵恬恬没想到时宁居然会知道两年前的事情,但是如今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咬死不承认,声泪俱下地说道:“父亲愿意相信时宁,也不愿相信我,我无话可说。但是这些事女儿没做过就是没做过,魔修为了不被搜神识,自然什么脏水都往女儿身上泼,时宁,我就问你一句,你敢不敢搜神识。”
    斐云冷冷说道:“时宁经脉受损,搜神识一来痛苦无比,二来也会对经脉有所损害。”
    “如若真的只是为了莫须有的事情去搜神识,恐怕就算查清了时宁未被夺舍,也得修养许久。”
    好在斐云和穆月是站在自己这边,时宁稍微有些心安,但是却远远不敢放松。
    赵恬恬穷途末路,此刻不能揭穿时宁夺舍一事,往后自己更无翻身之地。
    “你如此巧舌如簧,我说不过你,倒不如你好好解释方阵历练,沧山黑羽鹤以及如何寻得功法,越级突破。一次倒可以说是巧合,接二连三,倒像是修为远在筑基以上之人为了显现自己修为而刻意为之。”
    时宁听到赵恬恬说到这几件事,一时有些语塞,能怎么解释,不都明明白白吗?
    “你三番两次陷害于我,不占上风,自然说不过我。”
    赵恬恬质问道:“凭什么你能通过方阵历练,一叶心法会认主一个炼气弟子,还有你平日里根本不曾修炼,又怎么会打败快要结丹期的弟子。这些事,除了被人夺舍之外,不然我真的想不到有什么其他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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