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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怕自己耽误了时间不给进场。
    距离表演十分钟时开始检票。
    江泽叙是第一个进入场内的观众,看到场内布景的第一感觉便是精致漂亮。
    舞台上布幕早已搭建准备好,观众席的位置已打扫干净,此刻翘首以盼着表演的开始。
    江泽叙进来后有留意到门口的一侧贴着一张节目单,大概看了一眼。
    整个演出的时间是两个小时,其中最先开始的有两个舞剧表演,将近占了一个小时,剩下的一个小时是舞者们自由表演的时间。
    江泽叙目光扫至最后一排时,心里顿时溢出来的自豪感。
    时初——个人演出。
    时初再一次成为了压轴出场的舞者。
    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外面的世界。
    只要有时初表演的舞台,必然是压轴。
    时初七岁便开始学舞蹈,芭蕾舞的舞龄早已超过十年。
    她的基本功和技术真的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的。
    她作为压轴出场,毋庸置疑。
    江泽叙根据门票找到他的座位号,这个位置其实还算不错的,视觉效果看起来很舒服。
    七点半,表演准时开始。
    场内座位基本坐满,除了边边角角会有零散的空座位,以及江泽叙旁边的一个空位。
    江泽叙刚开始保持很认真的态度看着表演,很漂亮也很精彩,可是没过多久自己便困的不行。
    他对舞蹈这方面并不感兴趣,他本来就是冲着时初来的。
    可也不能在现场睡觉,这样是对舞台上的舞者极其不尊重,只好一直强撑着眼皮坚持看到最后。
    当舞台上的幕布落下来的那一刻,江泽叙突然精神了起来。
    他知道,时初要上场了。
    台上的幕布再次拉起时,舞台中间出现了时初的背景。
    穿着一袭白色芭蕾舞裙,头发高高盘起,舒展手臂,踮起双脚,旋转跳跃……
    将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舞步发挥到极致,淋漓尽致的向大家展现了芭蕾舞的魅力与优美。
    江泽叙看着如此震撼的表演,心里顿时感概万千。
    这是他第二次看时初表现,这一次的表演明显要比学校那次更加成熟与自信,完美诠释舞台上光芒只为她亮起。
    有些人从出生就注定要永远站在舞台上,别人为之倾倒。
    时初正是这样的人。
    时初表演结束后,俯身鞠躬致谢,台下瞬间扬起热烈的掌声。
    时初很喜欢在自己舞蹈结束后,听到大家为自己鼓掌的声音。
    感觉这是对自己的一种肯定,所以她每次鞠躬到时间都会长达六秒。
    然而在自己起身的那一刻,目光扫至在观众席,她仿佛看到了江泽叙,似乎还在冲着自己笑。
    时初愣了一会儿,不知道是自己最近受江泽叙的影响出现眼花,认错了人。
    还是江泽叙真的坐在台下。
    时初没办法在舞台上多停留,他们这一行有规定,舞蹈结束后必须立马下台。
    像十二点辛德瑞拉,时初落荒退场。
    而江泽叙一直坐在那儿,他是最后一个离场的。
    尽管如此,江泽叙从剧院走出来后也没有离开,选择在剧院门外等着时初。
    等了差不多有半小时,时初都没有出来。
    毕竟他们演出结束后需要换服装,说不定还得卸个妆,事情很多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江泽叙没有等的不耐烦。
    他对时初一直都很有耐心,不管是大学还是现在,这一点从来没有变过。
    一小时后,时初出来了。
    不仅仅是她一个人,身后还有她的同事们。
    江泽叙站在门口,穿着一身黑色,在这黑夜里一点也不显眼。
    半个身子依靠在一侧的墙壁处,右腿弯曲,漾着些懒散。
    时初一开始没有注意到,是当自己走下台阶时,恍惚觉得背后一阵凉意,一回头就看到站在黑夜里江泽叙。
    那一刻,时初才确认了自己不是眼花。
    江泽叙真的坐在台下看自己表演。
    时初脚步停下站在原地。
    在黑夜里与前方那个男人,视线在此刻连接。
    “初初,怎么了?”
    身旁的同事见时初站在那儿不动,关心了一下。
    时初下意识往前一步,试图要挡住江泽叙的身影,支支吾吾道:“大家早点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时初并不是很想让大家发现江泽叙的存在,自己也不知道江泽叙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以及他想干什么,自己浑然不知。
    江泽叙依旧靠在墙边,他似乎能看穿时初的小心思,没立刻过去找她。
    而是在等她周围的同事全部离开后,自己才缓缓上前走到她的身边。
    时初在看见江泽叙朝自己走来时,直接往后退了一步,与他保持着安全距离。
    带着点儿警惕:“你怎么在这儿?”
    江泽叙直接忽视时初这一动作,一步一步逼近她。
    时初心里莫名泛起恐慌,尽管她知道江泽叙不会对自己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可自己的双脚还是会不自觉的向后退。
    直到自己后面没有路,完全退到了墙角处。
    时初紧张了。
    江泽叙很有分寸,在距离时初仅剩下半米的距离时,脚步停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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