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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砚有些头疼,却又带着点甜蜜。颜如月待他,总是和旁人不同的。
    越想心口越泛甜,还带着点凉意。
    他缓过神来低头,就见衣襟已经被扯开了。
    月光如水,为他的肌肤镀上一层冷淡的月白色。他将汤碗放在一旁,双手去握住正在作乱的柔夷。
    “月儿——”
    谢砚没用力禁锢她,怕她肌肤娇嫩,弄疼了她,所以才让她逃了出去。
    如玉的手划过他的身上,他不禁颤栗,就好像平静的水面泛起涟漪,再也无法归于冷静。
    谢砚捏着她的下巴,重重的亲了上去。
    “唔……”
    颜如月想说话,可是他根本不给这个机会,搅动的什么都说不出来,身子软成一滩水。
    最后被他抱着,入了轻纱帐。
    .
    日上三竿时,颜如月才醒,她皱着眉头,觉得腰酸背痛的。
    “柳枝……”下意识的叫人,就见屏风后转出个人影,神清气爽的像是有什么喜事。
    “头疼吗?”他问。
    颜如月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他喂她喝醒酒汤,她不肯,最后哭哭啼啼的求饶,被撞的更凶。
    然后,他就咬着她的右耳,用牙齿碾过小痣,声音低沉沙哑,道:
    “现在,乖了吗?”
    颜如月捣蒜似的点头,乖乖的将醒酒汤喝了。
    “难受?”
    谢砚见她没答话,走过来坐下用拇指给她揉太阳穴,“好一点吗?”
    颜如月红着脸点头,心想白日里瞧着文质彬彬衣冠楚楚的,怎么到了夜里就……
    “你的脸好红,”谢砚长眸闪过担忧,一本正经的摸了摸她的额头,见不热才放下心。
    颜如月沉默良久,脸红还不是因为他!
    “我饿了,”颜如月道。
    谢砚拿过身侧准备好的衣裙,道:“换上衣裳,洗漱一番就吃饭,早上吃热汤面,可以吗?”
    颜如月皱了皱眉,不满的噘嘴:“他们家的面不好吃,没你做的好吃。”
    谢砚轻笑,宠溺的道:“自然是我做的,刚做好,快来吃吧。”
    一碗热汤面下肚,颜如月满足的舔了舔嘴唇。杏眸弯的像是月亮般,红唇沾了汤汁,油亮亮的。
    “谢砚,我好喜欢你做的吃食。”
    谢砚拿过帕子给她擦拭,点点头道:
    “那便一辈子做给你吃。”
    颜如月歪了歪头,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谢砚,“觉得你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
    谢砚正在收拾碗筷,道:“哪里不一样?”
    颜如月认真的想了想,道:“你原来还笑话过我。”
    谢砚手上一顿,面色不改的道:“没有的事,你记错了,应当是李乘风笑话你。”
    颜如月眨了眨眼睛,仔细回忆第一次见谢砚时候的场景。那是在酒楼里,她给宁泽送亲手做的鸡汤。
    然后宁泽补了生辰礼给她。
    靠窗户的青衫男子嗤笑一声,带着嘲讽的意味。
    难道真的是自己记错了?
    正好有人敲门,打断了颜如月的思路,颜如月喊了声进,柳枝和桃红走了进来。两个小丫鬟给颜如月梳头洗漱,谢砚从屋里退了出去。
    缓缓松了口气。
    这几日他们都要在平城停留,等铺子稳定下来再回北山镇。私塾里的事情谢砚早就安排好了,让李乘风带着孩子们出去两日,接下来便放四日的假期。
    等他回去的时候,时间正好。
    谢砚身上的伤好了不少,已经开始结痂了,拆开棉布的时候也不会粘上,让谢砚微微放松了些,他怕她哭。
    收拾好之后,便去了铺子,谢砚坐在角落里,看着颜如月和唐熠忙活。到底都是聪明人,即便有人过来找茬,也都被三言两语的打发走了。
    一天下来,颜如月揉了揉脖子,笑着道:“还挺累。”
    唐熠也站了一天了,他温柔的道:“明日你在客栈歇着,我来就好,左右也没什么事情,再跟几天就能走了。”
    颜如月素来责任心强,很多事情都要亲事亲为。她笑了一下,陶侃道:“唐公子都在,我又怎么能偷懒。”
    唐熠微微一笑,越发觉得颜如月不止相貌极好,性情也是一样好,和她呆着很舒服。要是她没成亲就好了,唐熠觉得二人真是天作之合。
    这个念头刚落下,唐熠就觉得后脖颈子一凉,转过头,就见端着茶水走过来的谢砚,正意味不明的看着他。
    唐熠:……
    不是吧,说几句话也要醋?这人家里开醋坊的?
    “月儿,喝水。”
    谢砚将温度正好的茶水送来,里面还加了她最喜欢的桂花蜜。
    颜如月正好口渴了,一饮而尽。
    旁边的唐熠见状,看了一眼北山,就见自家的小童和门口的小孩玩的正欢。
    唐熠将目光转回来,叹了口气。
    晚上照常是去酒楼用饭,不过今天不巧,不知怎么回事雅间都占满了,颜如月腿酸,懒得走了,就道:
    “要不在大堂里随意的吃一些便好,亦或者回客栈用。”
    客栈也可以吃饭,不过菜色都一般。这家酒楼之所以生意这么好,自然是因为色香味俱全。
    唐熠这人,很多事情都不挑,唯有一条:膳食要满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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