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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好的时候,两个人就是有商有量的,怎么拽都不肯分开。
    托儿所一年到头拢共这么几天假,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居然还这么黏黏糊糊。
    闻欣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无奈道:“妈妈回家做饭,叫一声你就得回来知道吗?”
    得得敷衍地应着,听没听进去就很存疑。
    闻欣也不管,又跟钱嫂聊两句,这才往隔壁走。
    虞万支正在打扫卫生,喊道:“你等会,棉鞋在晒。”
    刚晒没多久,还带着一点阳光温暖,闻欣脚踩进去说:“中午吃面行吗?”
    虞万支难得提要求说:“给我多放点香肠吧。”
    闻欣大声说“好”,从冰箱里把食材都拿出来切。
    一切准备就绪,她先热锅炒浇头。
    辣椒的香味飘满屋,连虞万支都忍不住打喷嚏。
    他把房间门关好,阳台门大开,顺便摸摸刚晾好的衣服们,觉得不再滴水,撸起袖子推着沙发走。
    闻欣听见动静,探出头道:“你干嘛呢?”
    虞万支边蓄力边说:“你不是说沙发有点臭?”
    若有似无的,闻欣还一直怕是老鼠死在家里,找来找去没发现,这会说:“晒晒也好。”
    虞万支就是这么想的,弯下腰接着用力。
    闻欣鼓劲道:“加油。”
    又赶紧回去顾着自己的锅。
    夫妻俩各忙各的,坐下来吃饭的时候纷纷松口气。
    虞得得挨着妈妈坐,扒拉着碗说:“妈妈放炮炮。”
    他今年长大一点,点火的鞭炮还是不敢碰,但那种一摔就炸的小炮已经不成问题。
    仗着父母的宠爱的,拆开一包就往地上倒,上去踢踢踏踏地踩着。
    这种玩法,跟烧钱没两样。
    只是大过年的,烧一点又没关系。
    闻欣道:“好,下午再去。”
    虞得得迫不及待说:“现在就去。”
    还挺猴急,闻欣教育道:“别人都在睡午觉,你想想看合适吗?”
    虞得得不知道合不合适,振振有词道:“大家都在放。”
    哟,个头不高,还挺会讲理。
    闻欣给他夹一筷子菜说:“别人也在吃,你吃就能跟别人一样。”
    虞得得爱吃肉,噘着嘴说:“不要。”
    闻欣倒不是非要逼他做什么,达到目的后说:“那就不行去。”
    虞得得的小脑袋没能转过妈妈,只得恹恹地接着吃,吃完后踩在阳台上晒着的沙发上,隔着围栏看楼下。
    背影是可怜巴巴的,但闻欣不为所动,把大盆拿出来说:“待会给你一块面团捏。”
    虞得得看到白花花的面就想扑上来玩,被妈妈在手背上打一下才老实,两只小手紧紧捏着。
    虞万支好笑道:“来我这,不打你。”
    他那天从路边捡了个小石磨回来,前前后后洗过几十遍,昨天晚上兴致勃勃地泡豆子要磨豆腐,这会很乐意儿子的参与。
    虞得得也很有想法,使出吃奶的劲用手转着,小脸憋得通红,原地跳着说:“出来了!”
    小孩子有点新鲜事就着迷得不行,汗都滴下来还不肯停。
    虞万支一勺一勺给加着黄豆,说:“等会你能吃三碗豆花。”
    豆花啊,虞得得好像已经吃上,连眼睛都亮晶晶起来说:“要一百碗。”
    口气倒是挺大的,虞万支给他倒水说:“一千碗都行。”
    父子俩真是一个赛一个的信口开河,闻欣看他们一眼说:“那饺子不吃了?”
    虞得得不知道长着几个肚子,停下来稍作喘息说:“吃!”
    胃口好得不行,闻欣笑话他两声,自己咬着腮帮子揉面。
    虞万支看她额头的青筋都快出来了,说:“你一口气十斤面,真的太多。”
    闻欣其实也后悔了,甩着手说:“下回绝不买快过期的东西。”
    买的时候图便宜,以为用得上,结果现在落到这副田地。
    虞万支当时也是赞成的,看着儿子说:“得得磨豆腐,你给我一半,我擀面条。”
    家里面条是大消耗,冻起来能吃一阵。
    闻欣直接拉开三分二,冲他笑得眉眼弯弯。
    虞万支是不费什么力气,侧过身用背挡住儿子的视线,亲她一下说:“光笑没用。”
    闻欣仰着头吧唧一口,心想这下总可以。
    虞万支却犹嫌不足,到底孩子在,揉着面说:“晚上你就知道。”
    虞得得正是对世上的一切都好奇的年纪,追问道:“什么?”
    虞万支随意道:“你要想晚上吃,手就快点。”
    虞得得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像模像样地抹一把额头的汗。
    一家三口在为过年而努力着,晚上的时候得到饱餐一顿。
    虞得得撑得直打嗝,抱着爸爸的大腿说:“打牌吗?”
    好家伙,上哪学的,闻欣被呛到,咳得震天响,自己顺着气说:“你爸就打过几次。”
    还是这几天钱哥家里人多,他去做个牌搭子,不玩钱那种。
    虞万支也觉得好笑,摸摸他的脑袋说:“想玩是吗?”
    虞得得猛点头,从玩具堆里搜罗出一副不完整的扑克牌,兴致勃勃说:“我有。”
    有也不会,自己制定出一套规则来,乱七八糟地下着牌,再大声地宣布自己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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