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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墅不大,一层只有厨房和客厅,二层是一大一小两间卧室,大的卧室带内卫,理所当然地给了沈旭。
    陆薄言收了信息过来敲门,在得到允许后入内。
    门一推开,他就闻到了淡淡的花香,刚洗完澡的青年,显然还没来得及用腺体贴。
    陆薄言在腕表上按了一下,面色如常:“怎么了?”
    沈旭从半开放的衣帽间内走出来,撸起袖子伸出胳膊给他看:“我好像海鲜过敏了。”
    陆薄言的视线划过他的上臂,在微敞的领口微微停留,又垂了眼眸:“还有什么症状?类似呼吸不顺、腹痛、心悸。”
    沈旭仔细感受了一下,摇头,又说:“还有脖子和背。”
    其实胸口也有,更要命的是腿,腿上的红疹基本都集中在大腿内侧了,沈旭光这么站着都觉得痒。但他好歹还记得,陆薄言不光是医生,还是男朋友,没有坦诚相见的男朋友。
    沈旭一点都不想以后回忆起来,第一次和男朋友坦诚相见是因为海鲜过敏,他欲哭无泪:“我以前从来不过敏。”
    陆薄言安抚他:“过敏和很多因素相关,不用太担心。”
    他回房取了盒氯雷他定过来,除此之外还有一支软膏,口服药简单,吃下去就行了,涂抹的药……
    沈旭看向陆薄言,欲言又止。
    陆薄言看出他的顾虑,轻笑:“不要讳疾忌医。”
    沈旭:“……”
    其实他自己来也行,但是刚刚为了看清背上的状况都对着镜子看了半天,皮肤出疹发痒本来就让人心生躁意,还要自己千辛万苦地抹药,无疑是一种折磨。
    “麻烦陆医生了。”
    沈旭背对陆薄言跪在床上,解开腰带将浴袍褪到腰际,然后趴下,声音有点闷:“背上就好。”
    陆薄言没在床上坐下,他站在床边,部分灯光被他挡在身后,落下一片阴影。
    Omega的身形毫不设防地在他面前展露,纤细的,但并不孱弱。作为一位优秀的外科医生,陆薄言可以轻而易举地透过纤薄的皮肤,勾勒出骨骼与肌理。
    漂亮的蝴蝶骨中央脊椎依稀可见,第七节 棘突上方,微微凸起的,是omega腺体。
    沈旭趴得实诚,有点影响呼吸,微微偏过脑袋:“陆医生?”
    陆薄言没有直接上手,净手之后仍然用脱脂棉蘸取药膏轻轻涂抹。微凉的膏体附着在发红发痒的皮肤上,带来些许慰藉。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陆医生的手法过于轻柔,沈旭觉得背上更痒了,和刚才那种十分具象化的感觉不同,现在还有种焦躁感。
    为了不让自己乱动,沈旭咬牙坚持。
    脱脂棉球触碰到腰际,沈旭肉眼可见地颤了一下,整个人都绷紧了,陆薄言的视线落在他紧紧攥住床单的手上:“难受?”
    “还、还好。”
    陆薄言不再多说,手上动作快了一点。
    当他终于说出“好了”两个字的时候,沈旭如释重负,唰地拉起衣服拿起药膏跑向浴室。
    沈旭没有第一时间抹药,而是打开窗户深吸了几口气,才终于缓过来。
    陆薄言跟个上门看诊的家庭医生似的,看完就走。
    沈旭送他出门:“麻烦你了。”
    陆薄言停下脚步,沈旭以为他还有什么“医嘱”,陆薄言却说:“沈老师,我不是家庭医生。”
    “啊?”沈旭一下没明白他的意思。
    陆薄言忽然俯身,沈旭下意识后退,然而他身后是门框,退无可退,就在沈旭忍不住要闭眼逃避或是迎接什么的时候,陆薄言却止住前进的动作,轻轻捻了一下他泛红的耳垂:“不用那么客气。”
    说完他又主动拉开距离,“我就在隔壁,手机也没有静音,如果有什么不舒服,随时喊我。”
    沈旭还有点没回神,摸了摸耳朵,总觉得被陆薄言碰过的地方痒痒的泛着热意,也过敏了?
    万幸沈旭的过敏症状不算太严重,来得急,去得也快,一觉睡醒就好了不少,脖子上的小疹已经淡了许多。
    不过他这样,这几天是别想吃海鲜了。
    早餐都从昨天晚饭时商量好的海鲜粥换成了排骨粥。煲粥的是陆薄言,沈旭负责吃。他起来的时候粥已经晾过一会儿,是刚好可以入口的温度。
    沈旭一边舀粥往嘴里送,一边看手机,一共五天的假期,除去一头一尾,他都安排了行程,今天原本是要去跟船海钓的,但既然吃不了海鲜,钓上来的鱼怎么处理又是个问题,放回去?或者他看着陆薄言吃?
    他把选择权交给陆薄言:“你想去钓鱼吗?”
    陆薄言一句话打消了他的念头: “海上紫外线强,你现在不适合出海。”
    沈旭的过敏症状主要在皮肤,虽然他自己是觉得没什么了,但是陆医生都发话了,身为病人还是遵医嘱。
    “那干什么呢?”他往外面看了一眼,今天天气很好,透过落地窗可以看见远处蔚蓝的海,金色的沙滩完美符合了大多数人对于“海滩”的幻想,让人心生向往。
    “可以去镇上走走。”
    从地图上看,小镇其实是个很小的半岛,海岸线上没有深水港,也没有红树林,只有大片大片观赏价值极高的沙滩。
    或许是一开始就规划好了要发展旅游业,镇上没什么高楼大厦,古旧的建筑保存得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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