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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钰好笑地问:“你说哪一个啊?在场这么多位我好过的。”
    “顾铭。”俞乘风说:“行不行?”
    宁钰放下了手牌,向后靠,他乐道:“到底是什么给了你这份自信,让你觉得他在我心里很重要?”
    奉承的人群这就起哄说宁少牛逼,俞乘风让他们闭嘴,现在不是恭维的时候,他试探地说:“那你给我一个建议?”
    宁钰说:“我不给。”
    俞乘风捂着裤子,“你真想要我这条兜裆布?”
    “那就折现吧,如果实在想不出,”宁钰道:“正好,我想给我姐买点东西来着。”
    “多少?”
    “你自己决定你的兜裆布值多少,”宁钰站了起来,“夜还长,慢慢想。”
    俞乘风抓着裤子,皱眉看宁钰的背影,瘦弱经不住劲风的身子,偏偏这么横行霸世。
    其他人来接盘,俞乘风不愿意继续了,让他们滚,大家调侃他玩不起,经不住刺激的俞乘风重新投入进新局里去。
    宁钰站在桌子边,给自己重新斟了一杯烈酒,倒酒的时候,看到了正在纠缠人小姑娘的钱厉,他没上前去,站在原地观察,钱厉这喝了酒就发酒疯的人,品行差的不得了。
    那小姑娘愿意跟他玩,的确,敢在这种狼群里游荡的,多少是做足了心理准备的,也许她们期望着发生这样的事也不一定,不好意思,他又阴谋论了。
    宁钰从来不觉得身边的人简单,他见过了太多场恶,将人向坏处想去,已经是他的本能。
    “赢了?”走向前来的一个男人陌生,周边没别人,他在跟自己说话,宁钰望着他。
    “不认识我了?”对方失望道:“我讨不了你欢心的吻技有所提升哦。”
    “叶青?”宁钰笑笑:“是你啊。”
    要不是来之前陆从提过这个名字,宁钰指定不能知道这是哪号人物。他叫了出来,对方受宠若惊。
    “竟然记得,我要不要谢谢你?”叶青变了,三年前明明很胆小,连想亲他都要征求他的同意,一开始宁钰觉得他简单,也觉得新鲜,不像其他人那样如狼似虎,后来和他接吻,过于生涩的技术让宁钰十分失望,那时候他才觉得,还是老手更有趣。
    “我也想忘记你,”宁钰抬起酒杯,对他比划了下,“可是你的滋味太嫩了,我忘不了。”
    他换了讽刺的说辞,讽刺的意味却仍然存在,肆无忌惮地让人讨厌,可又长得那么讨人喜欢。
    “有时候我真希望你一无所有,”叶青恶意地指了指一个方向:“那么沦为众人的玩物,在那上面跳舞的就该是你了。”
    宁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秀台上的男人已经走了上去,没有压轴出场,祁觉经不住这些人的起哄,把他的珍藏放了出来,那只有隐私部位被遮挡,穿和没穿差别不大的男舞者已经顺着钢管缠绕了起来。
    “你想看吗?”宁钰道:“不是不可以哦,我小时候还真学过舞蹈。”
    宁钰一饮而尽杯中酒,走向秀台,“今天就为你表演一场吧。”
    他拍了拍叶青的胸膛,“你面子真大。”
    叶青在他身后说:“你是跟女人学的吗?”
    “嗯哼,我的舞蹈老师的确是个女人。”
    “那想必不是什么正经舞蹈了。”
    “你要是再侮辱女性,我就要制裁你了哦,”宁钰摘掉了帽子,没有回头,“你妈不乐意听这种话的,叶总。”
    宁钰三两步跨上台,男舞者被叫停,场下并没有因为突然停下的热舞而失了气氛,反而因为宁钰的登台变得更加燥热,远处和人攀谈的陆从,打牌的俞乘风,撩妹的祁觉,都投来了热切的目光。
    “给我个话筒,”底下的人眼色劲地为他找来话筒,递给宁钰,宁钰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他对那人笑了下:“谢谢。”
    “不客气。”有人喜欢极了宁钰,并不是因为什么太子爷的身份,就是为了博他一笑,宁钰对别人笑的时候,说不出来的妩媚风情。
    宁钰试了试话筒,从小就在焦点中长大的他从来不惧怕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他自得地像是全场只有他一人,“不好意思,我擅自做主了,多多包涵,刚刚受了别人的挑衅,有人想看我在上面表演,正好,我还真学过舞蹈,但肯定没有他们那么热辣,如果大家愿意看的话,我献丑了。”
    “谁敢说你啊宁少,你愿意跳是我们的荣幸,是哪位人才的提议,这么懂我们的心意?”
    叶青站在原地不敢说话,他不知道宁钰是什么意思,还没弄明白他的举动。
    可其他人已经开捧了,祁觉人也不玩了,走上前,起哄地说他的家真是蓬荜生辉,邀请到宁钰给他点缀这场宴。
    没有人抱太大的希望,以为宁钰只是上去耍耍,兴头来了,只有陆从知道,这个当年在国标舞大赛上取得一等奖的宁钰是不是玩玩而已。
    从开场到点爆全场欢呼,短短五秒钟,宁钰戴上了他姐姐买的那顶鸭舌帽,白色的帽子下小脸越发精致,但是没人集中得了注意力去看他的脸,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那利索干净的优美线条上。
    宁钰的动作相当标准,有几个懂国标舞的男士对此大加赞赏,就是不懂得,第一次看的,例如祁觉,也完全投入进去。
    灯光,音乐,舞姿,他们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能在保持美的同时又这么飒,帽子遮住了柔美的面颊,让人全身心地注意他的舞姿,也正因为那顶帽子,让台上的人徒增一抹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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