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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走出大门的时候,司机已经到了,江放拖着钟吟坐进后排。
    小醉鬼其实上下眼皮都在打架,但心里强大的救死扶伤之信念让她强撑着不肯合眼。
    车子启动的时候,钟吟双手扒拉着车窗缝儿,望眼欲穿地看着那家酒吧离自己越离越远,仿佛正在现场上演一幕铁窗泪。
    江放指尖揉了揉太阳穴,对司机报了钟吟的小区地址。
    酒吧离钟吟的住所大约二十分钟的路程,不知是不是车内寂静的环境太催眠,钟吟在中途睡着了。
    快要下车的时候,江放叫了她好几次,昏睡的人都没能醒过来。
    江放虽然知道她住在哪个小区,但是并不知道门牌号码。
    他翻了翻她的包,也没看见里面有钥匙,估计门锁是用指纹或者密码。
    要是指纹还可解,密码就难了。
    时间已经将近凌晨三点,把人送回江宅不方便,江放想了想,干脆把她带回了自己的公寓。
    这套房子很大,客房也会有阿姨定期过来收拾,齐霄和王铭风他们时不时就会过来借住一晚。
    江放验了指纹锁,找了间干净的客房,把女人放到床上、塞进软和的被子里。
    被她这么闹了一通,江放也没心思再回酒吧玩儿了。
    他给齐霄发了个消息说自己不去了,关上客房的房门,走到卫生间里去洗澡。
    -
    钟吟在医院上班时,遵循三班倒的值班制度,因此并没有准确的生物钟。
    不过她也没有赖床的习惯,基本在入睡后的七个小时以内就会自然醒。
    于是,第二天中午的时候,钟吟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头特别疼。
    她伸手揉了揉眼睛,忍住从大脑传来的轻微刺痛感,缓缓从床上坐起来。
    入目的场景非常陌生。
    这个房间比自己的卧室大得多,而且装修也是冷硬的男性风格,显然既不是她家,也不是江宅。
    钟吟懵了。
    她神情呆滞地坐在床上,盯着那扇房门,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轻。
    像有感应似的,门在几秒后被人打开了。
    钟吟被那锁声吓得一抖。
    她条件反射地拿被子把自己的身体裹住,又摸了摸自己身上完好的衣物,一脸防备地盯着门口。
    江放开门进来,见她那么早就醒过来了,还有些意外。
    他扬了扬眉,把盒装酸奶往床上一丢,说道:“你昨晚喝醉了,喝点儿酸奶,解酒的。”
    “喝醉了”这三个字就像是一道魔法,才刚落进钟吟耳朵里的时候,昨晚的记忆就像潮水似的,在一瞬间哗啦涌入脑海,所有自己的荒唐做派,都被一帧不落地倒进了脑子里。
    钟吟被潮水淹没,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想到自己都说了哪些台词,她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指尖陷进柔软的被子里,嘴里支支吾吾的,话也说不完整。
    “你,你,我……”
    “我?”江放姿态慵懒地倚在门框上,“我可什么都没干。”
    “我知道,”钟吟几乎是嗫嚅着道,“但是我……”
    江放意味不明地望着她,语气肯定地说道:“但是你,什么都干了。”
    “……”
    钟吟更懵了。
    他这话说的,好像是她占他便宜了似的。
    可是在她的印象里,根本就没有这一段啊?
    这还是钟吟第一次喝醉。
    她没有经验,也就无法判断自己的回忆是否完整。
    樱唇翕合两下,钟吟磕磕巴巴地问:“……我对你做什么了?”
    江放闻言就开始脱衣服。
    !!!
    钟吟吓得立马闭上眼。
    “你想干嘛!”她往床头缩了缩,大叫道,“我们还没领证,甚至连订婚仪式都还没举行,江放,你不能对我做那种事!”
    “……”江放笑了一声,“对你做什么事儿?”
    钟吟仍旧闭着眼,不好意思回他。
    江放又道:“那你的意思是,领证以后,就可以了?”
    “……”钟吟做了几次深呼吸,“你先把衣服穿起来,别耍流氓。”
    “行。”江放深觉好笑,没再逗她,重新把睡衣穿回去。
    他目光游移在她羞愤的脸上,说道:“你昨天一直掐我,有印象没?”
    钟吟:“……”
    江放面不改色地道:“我身上到处都是你弄出来的痕迹。”
    “……”
    这话说得好暧昧。
    而且,更暧昧的是,钟吟还真的有印象。
    当时她不让江放带自己走,他强制这么做了,她就掐他。
    男人身上的肌肉硬邦邦的,说起来,她的手指都还有点儿疼呢。
    不过,明显江放才是受害者,她作为一个施暴者,也没有脸抱怨这个。
    钟吟在被子里蜷了蜷手指,抿唇道:“对不起。”
    江放坏心地没说话,等着她的下一句。
    钟吟没听到回音,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那要不然、要不然我给你上点儿药吧,这样好得快一点儿……”
    掐了几下而已,江放哪有那么娇气,还需要上药。
    只不过,看着小女人害羞得不行还得强撑着给自己道歉的样子,实在太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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