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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谭玉书成功武转文,谭家着实热闹了好一会,谭母准备大肆宴请亲朋好友,其中尤其包括谭玉书的大伯母。
    谭玉书微笑着对池砾道:“晚上难免有一场大宴,我必然要不醉不归了。不如趁现在随池兄走走吧,池兄是不是还未见过雍京的街市?”
    “呵,我哪比你啊,每天不是去飞仙楼,就是去望月楼的。”
    谭玉书眨了眨眼睛,有些惊奇道:“池兄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还真是啊,抱着手臂道:“你猜?”
    “我不猜。”谭玉书眉眼弯弯:“已经临近中午,既然已经提到了,我便请池兄吃酒吧。”
    池砾冷哼一声,随他去了。
    听到他们要出去,小厮驾好了车,载着他们出府。
    池砾以前对古代街市的认识,只限于影视剧里那几条万能街道,而真的到了古代,才发现远比想象的繁华开阔。
    雍朝的建筑技术明显很发达,从掀帘望去,随处可见二层、三层的楼阁,屋角飞檐、着漆用彩都异常精美写意,无论从实用还是美学方面都可圈可点。
    街道上车马如流,摩肩接踵。街边具是商铺或者小摊贩,摊上货物琳琅满目,让人叫不出名字。
    池砾转头小声道:“看你们这的街市,和我们那的城市也差不多,人都这么多。”
    谭玉书低笑道:“这里是京都,自然繁华,与池兄那是不敢比啊。”
    骡车很快就到了传说中的飞仙楼,飞仙楼是雍京比较有名的酒楼,临湖而建。与之比邻的酒楼也有很多家,高高矮矮的交错在一起。这其中唯有飞仙楼最高,若仙鹤振翅,凌于群肆诸拱之间,故得飞仙楼之名。
    池砾跟着谭玉书进去,谭玉书很显然轻车熟路了,领着他上楼,沿路介绍。
    这飞仙楼大概是古人的五星级宴会厅,里面的小二个个衣着整洁,满面笑容,每进来一个人都有人过来招呼。楼内空间很大,人来人往,数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弹琴唱曲,台上还有胡女作舞。
    池砾微笑:“你这一天天的,过的挺潇洒啊。”
    谭玉书:……
    他怎么觉得,这话不太像是好话呢?
    于是从善如流道:“池兄谬赞了,这里消费这么高,我也不常来的,今天算是为池兄接风洗尘。”
    呵。
    等二人坐定,小二便准备为两人上茶,被池砾止住了,今天喝了好几碗,再喝吐了。
    小二便只奉了谭玉书的份,然后报唱菜名,唱完将菜册交给谭玉书,谭玉书笑着问:“池兄想吃什么?”
    这里的菜名“文雅”的和诗一样,池砾听了一个遍,愣是没听出他说的这几样都是什么菜,脸色不由沉下来。
    谭玉书也能看出他的迷茫,就笑道:“客随主便,那便听我的吧。”
    谭玉书和池砾同食了几天,渐渐发现池砾很少吃荤腥辛辣的食物。初时以为他口味偏淡,后来发现他不是不吃,只是每次吃的量都固定,从不多吃,所以猜测他可能是脾胃不好。
    便点了一些不太油腻的鱼羊肉、兔肉、糕点、面食、热羊奶。至于新鲜蔬菜,连皇帝都吃不到,更不用说酒楼里面了,只能点一道“雪中一点翠”,嗯,俗称炒白菜。
    池砾看他熟练点餐的样子,心下冷哼,不常来?骗鬼哦。
    雍朝的规矩,只要不是当面杀死的肉,和尚便都能吃,也没有什么忌讳可言。
    池砾尝了一下这里的菜式,虽然没有现代那么齐全的调料调味,但厨工技艺精湛,将食材本身的鲜味发挥到极致,味道干净,对于池砾来说反而更顺口些,不由多吃了点。
    不过再吃下去晚上就要睡不着了,便放下筷子,剩下的全归谭玉书。
    谭玉书毕竟是个武人,人看着瘦削,身子可不弱,力气更是不小,食量自然也大。
    平时和外人宴饮应酬,为了不显得粗鄙,谭玉书总不好吃太多,但他和池砾同住同食了一个月,谁不知道谁啊,没必要装了。
    一顿饭下来,花费了两千六百文,谭玉书便摸出几块碎银子,招呼小二称重,称出来差个几钱,不过见谭玉书是常客,便大方的给免了,还挺不好意思的。
    从飞仙楼出来,两个人也不坐车了,一起漫步回去,途中偶遇一间医馆,谭玉书心中一动:“我看池兄的胃口一直不健,是不是脾胃有损,要不要看看大夫?”
    池砾一向是不怎么相信中医的,可谭玉书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他也不好出口回绝,只能跟进去了。
    坐堂大夫一看,就让池砾伸出手,谭玉书好奇的问:“我们俩一起进来的,为什么您先给他看呢?”
    胡子花白的大夫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的身体比一头牛都壮,给你看什么?”
    “呵……”池砾没忍住笑出声。
    谭玉书:……
    虽然这句话是在夸他身体好,但他怎么有一种受到了侮辱的感觉。
    然而很快大夫就板着脸对池砾道:“你笑什么,年纪轻轻,身体漏的就和渔网一样。”
    “哈~”这次轮到谭玉书笑了。
    池砾幽幽的看向他:“很好笑吗?”
    谭玉书立刻收敛神色,正色道:“不好笑,我刚才被口水呛着了。”
    “哈哈哈!”这下轮到大夫被逗笑了。“肝气郁结、心血不畅、脾寒胃虚、手足冰凉、少眠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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