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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砾自己那根,最后也被谭玉书厚着脸皮抢去了,池砾帮他牵着马,跟在他身后。
    “回家了吗?”
    “还没有,一回来就迫不及待的来见池兄了。”
    “放屁,你来见我来大街上见?”
    “这不赶巧了嘛~”
    哼,谭玉书有一句话能信,就怪了。
    不过看他清瘦消减,一看就没少吃苦的样子,池砾就勉强原谅了他。
    “你现在要去朝廷上述职吗?”
    “对。”
    “那你没准会见到我们尊贵的小太子和小帝姬。”
    “如能如此,便是我的荣幸。”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走到无人的地方,池砾突然停下脚步,凑到谭玉书颈边。
    谭玉书顿时一阵紧张,干什么,这光天化日的,多不好意思……
    池砾趴在他耳边轻笑,起伏的鼻息喷洒在脖子上,缓缓道:“想什么呢?”
    谭玉书:……
    飞快的摆正姿态:“什么也没想,池兄,什么事?”
    哼,池砾微不可查的蹭了蹭他脸颊,趴在他耳边轻轻道:“考你个知识点,遗传定律,隐形纯合子相交,后代会具备显性性状吗?”
    谭玉书:?
    这么久没见,池兄先问他初中生物知识干吗?
    ……
    谭玉书一回朝,就引起朝野震动,不说皇帝现在对他的信任牢不可破,单说这灭国之功,就注定会大肆封赏一番。
    嘉明帝见到谭玉书,简直要乐开了花。
    一开始他提拔谭玉书,只是因为他那张脸,摆在身边实在赏心悦目,让人心情愉快,万万没想到,此人如此得用!
    之丘一直是大雍的心腹大患,历代英明神武的先帝,也只是岁币贿和,而谭玉书居然代他打下来了!
    并且只用三年时间,彻底镇压全境,将之丘完全变为大雍的属地。
    不仅没有因为出兵导致国库空虚,反而开始反哺本国,国库收入翻了一翻,而且因为厄法寺,嘉明帝的私库也翻了一翻。
    这实打实的真金白银,谁不高兴,而这些都和谭玉书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除了切实利益,他的声望也达到了巅峰,那些反对出兵的,都被狠狠打脸,民间百姓亦盛赞他的武德,青史上,不知会留下怎样光辉的一笔。
    嘉明帝已经做了决定,有时间,他就要去圣山封禅,向上天诉说他的盖世之功!
    他能取得这样的成就,谭爱卿功不可没,对他又忠心耿耿,他自然准备了丰厚的赏赐。
    金银田产自不用说,官衔加了一长串,连带着扈春娘,都被破格加封为一品国夫人。
    而这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太子太师、以及内事厅参政。
    雍朝的太师位列“三师”之一,是一品衔,没有实权,但意义非凡,因为那是独属宰相的加衔。
    太子太师比太师低一等,是从一品衔,位属“东宫三师”,原本雍朝已经不设东宫三师,但如今嘉明帝居然又翻出来,作为谭玉书的加衔。
    不仅如此,嘉明帝似乎忘了,谭玉书还有一个“天威将军”这样的,“永远比本职大一级”的加衔。
    如今总揽宰相之权的宋相被斥责幽闭在府中,朝堂上最高当权者,是右相郑兴言。
    郑兴言虽然是副相,但加衔也是太师,比谭玉书大一级。
    但嘉明帝却给了谭玉书和他一样的职遣,内事厅参政,也就是实际意义上的副相职权。
    这意味着什么,满朝文武心知肚明。
    哪怕嘉明帝让谭玉书被郑兴言压一头,也毫无意义,因为若是嘉明帝真要把宰相之权交给郑兴言,就不会在还没把他扶正的时候,给另一个人这样的封赏。
    可怜郑相为了正职努力一辈子,却没想到在正主倒台后,窜出一个以前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截胡。
    哪怕嘉明帝的目的只是二相同朝,郑兴言也没戏了。
    毕竟他和宋相斗的时候,年龄是他的优势,可与谭玉书比年龄,那谭玉书光靠熬就能把他熬死。
    更何况宋相因为亲近福王一脉被厌弃,他郑相又好到哪里去,他的女儿可是嫁给了恭王世子为正妃呢。
    虽说是个庶女,也难保没有别的心思,嘉明帝现在对一切亲近其他皇室宗亲的大臣,都极为厌恶。
    像谭玉书这样年轻的副相,简直不可理喻,但因为厄法寺报纸,朝臣都蛮怕嘉明帝的,于是在众人的支支吾吾中,谭玉书的封号就彻底定了下来。
    封赏完后,嘉明帝还单独召见了谭玉书,轻巧的开口:“宋茗罪大恶极,十恶不赦,你曾经是他的门生,他的案子就交给你来审。”
    谭玉书知道这既是对他的一种警告,也是对他的赏赐,让他接手宋茗一系的人。
    宋茗作为魁首必须倒,但他的手下不能全部踢出朝堂,嘉明帝将这其中斟酌的余地交给了他。
    于是谭玉书赶紧谢恩,表明自己完全领会了他的意思。
    嘉明帝看着谭玉书,越来越喜爱,这个人不管是为国家办事,还是为他办事,都那么让人顺心。
    交代完正事,嘉明帝念他远离朝堂多年,还殷切的把太子和小公主领给他看。
    已经被封为皇后的陆美人,拉着两个孩子进来。
    自她生子封后,就不用以色侍人了,对饮食也不再控制,以至于身体微微发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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