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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星河没有睁眼,又打了个哈欠:当然,我又不是喝醉了。
    凌长风点点头,慢慢起身:那你快睡吧,我先回去了,晚安。
    说完刚要离开,却突然被人扯住了睡衣衣角。
    凌长风讶然回头,只见许星河睁开了眼,一双黑漆漆的小鹿眼在困迷糊的情况下,仿佛被蒙上了一层雾:虽然我知道这样说可能有点过分
    他张了张嘴,犹豫了两秒,最终却还是松手道:算了,不打扰你休息了,晚安。
    凌长风被他这么轻轻一拉,就好像被一把小钩子轻轻勾在了原地一样,再也走不动了。
    他问许星河:你想说什么?
    许星河糯糯道:没什么,就是,我待会儿万一又害怕了
    凌长风不依不饶地问:那怎么办?
    许星河目光有些躲闪:太晚了,你也去休息吧。
    说罢干脆闭上了眼。
    过了好一会儿,却感觉到身前的人一直没有离开。
    那令人安心的淡淡信息素气味始终环绕在他周围,原本是助眠的良药,如今却散发出令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静谧的夜色中,许星河重新睁开了眼,突然道:你把小七抱下去吧。
    凌长风站在床头,静静地看着他:嗯?
    许星河小声道:太晚了,你来回折腾也不方便要不,今晚就睡这儿吧?
    有那么一刻,凌元帅怀疑自己简直要控制不住想要微微上翘的嘴角了。
    不过最终,他还是很好地以一种镇定自若、坐怀不乱的姿态,先是将大床中央睡得四仰八叉的小七抱下了床,然后规规矩矩地掀开了被子的一角,又规规矩矩地躺了进去。
    我在这里,不用害怕。他对许星河说,晚安。
    许星河也终于心安神定地闭上了眼:晚安。
    这一觉睡了好久好久。
    当许星河从睡梦之中转醒,神清气爽地再度睁开眼时,却发现天还没亮,屋内仍然一片昏暗。
    醒了?
    熟悉的嗓音传入耳中,许星河循着声音转头一看,凌长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床收拾完毕,正坐在不远处的小沙发上,在灯下用便携式平板光脑翻阅文件。
    许星河怔了怔,渐渐回忆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
    干巴巴道:早。
    说罢又觉得不太对劲,屋子里黑乎乎的,现在到底几点了?
    凌长风掀起眼皮道:不是很早了。我看你睡得沉,就把窗帘拉上了。
    遮光性极强的窗帘一拉开,窗外日上中天,艳阳高照。
    许星河眨了眨眼:中午了?
    凌长风点头:嗯。
    许星河伸了个懒腰,掀开被子下床:等我先去洗个漱
    话音戛然而止。
    他猛地望向窗外的大太阳,身体一下子僵住了:今天周几?
    凌长风:周二。
    许星河呆若木鸡地坐了片刻,突然发出了一嗓子哀嚎:啊啊啊啊今天是工作日!!
    他连忙抬手翻开智能机昨晚看电影的时候调了静音,却忘记调回来了,这会儿自己的电话八成已经被打爆了!
    结果想象中的满屏未接来电并没有出现,通话记录里居然一片平静。
    这是怎么回事?没人发现自己没去上班吗??
    凌长风看他的反应,也知道他在惊讶什么,于是解释道:我帮你请过假了。
    许星河一脸懵地转过头去看他:啊?
    凌长风放下光脑,起身不紧不慢地说:来吃饭吧。
    第50章 传言
    许星河脑中轰的一声惊雷炸响, 结结巴巴地对凌长风道:你你你帮我向方舟请过假了?
    嗯。凌长风点点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许星河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然后波澜不惊地问:有什么问题吗?
    许星河心道:问题可太多了!
    他嘴唇哆嗦了一下, 一时间竟不知道从哪问起, 只好一骨碌地将问题全都倾倒了出来:你什么时候帮我请的假?怎么请的?跟谁请的?请的病假还是事假?是你主动打电话过去,还是他们打电话给我被你接到了?你没直接说我睡过头了吧?
    凌长风站在原地,好整以暇地听他把问题问完,然后逐一回复道:今天早上九点多, 我让秦远帮你请的假, 至于跟谁请的,请的什么假他长眸一斜, 重要吗?
    当然重要!许星河痛心疾首道,请事假的话会被扣奖金的!还会影响我年底拿优秀员工奖!
    凌长风:
    异瞳中闪过微微的惊讶和困惑, 被许星河看在眼里, 更加心痛了。
    很显然,久居高位的凌大元帅并不懂他们这些普通社畜的疾苦。
    凌长风沉默了一下,说:那我问问秦远。不过你放心,他做事向来周全, 应该不存在让你奖金被扣的情况。
    呃谢谢。许星河摸了摸鼻子, 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语气好像有点急。毕竟,作为去年全年一天考勤都没有缺过的方舟优秀员工, 这是他第一次工作日睡过头, 所以既有点心慌, 又有点心虚, 还有几分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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