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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原来是要出去吃。
    原榕知道自己惹他生气了,心虚地撇撇嘴,没关系,大白天的他还不想让学校里的人看到自己被人背着走路呢。
    一路上,原榕又蹦又跳,原清濯则提着他的书包不言不语地在后面跟,期间他几次伸出手打算直接把人抱走,想了想原榕脸皮薄,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上了车,原清濯脚踩油门直接开出学校,鱼缸里的金鱼在震荡的水里晃了两下,原榕眼睛紧紧盯着那两条小鱼,生怕它们直接摔出来。
    ……什么鬼,这家伙怎么这么生气,吃枪药了?
    轿车行驶了五分钟,在一家居民小区的单元楼前停下,原榕扒着车窗向外打量:“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
    “下车。”
    原清濯打开车门把弟弟举下车,带着他坐电梯一路抵达那套房子门口。
    紧接着他从风衣摸出两把钥匙,其中一把给了原榕。
    “拿着,不许丢,丢了我就罚你。”
    原清濯当着他的面把门打开,示意原榕进去:“午饭做好了,先吃饭。”
    原榕扶着墙蹦上玄关,好奇地打量着房内的布置。
    一看就是原清濯的品味,家具地毯都是简约的灰黑蓝色,房间面积不大,只有一间主卧,其余的配置一应俱全。
    “这是你背着家里买的房子吗,”原榕忍不住问,“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之前不回家的日子,你是不是都偷偷住这里了?”
    “这是给你租的,你是第一个入住的人,”原清濯抱臂倚在原地,“以后中午你就来这里休息,养伤期间也可以在这里过夜,我来给你做饭。”
    什么?
    这房子是给他准备的?原清濯还要给他做饭?
    原榕双目微瞠,不可置信地走上来,情急之下忘了自己的右脚还在受伤,走了一步便双腿一软摔在茶几旁的银灰色绒毯上。
    扑通一声,原清濯脸色大变,当即上前去把他捞起来。
    “医生说不要加重扭伤,你话都听到肚子里去了?”
    “我给忘了,”原榕拂开他的手,讪讪地问,“这里真是你给我准备的?还说要给我做饭,难不成你要全天候负责我的一日三餐?”
    开什么玩笑,原清濯竟然能做到这份儿上?!
    他不会穿越了吧,难不成现在还在他的初中时代?
    “本来是不用的,但谁知道你受伤了,”原清濯居高临下地说,“要不是爸妈吩咐,你以为我会答应?”
    哦,原来是父母首肯的,还说呢。
    原榕拍拍胸脯:“那要不我们彼此放过,我尽量在外面解决吃饭问题,你也不用每天绑在这儿当保姆。”
    虽然原清濯做饭是挺好吃的,但他怕时间久了,原清濯会在饭菜里下毒报复。
    “吃完饭再说。”
    原清濯没有直接回应他那句话,只是撤开餐桌前的椅子,勒令原榕现在吃饭。
    午饭还热着,两道家常小炒,一盅蛋花汤,外加两碗白粥,味道不知比学校食堂好了多少倍。原榕没有多加怀疑,吃饱了便去主卧休息,下午上课又是原清濯送的他。
    这套房子好像真的是为他准备的,卫生间只放了一套洗漱用品,原清濯只是偶尔来这里小坐,做完饭也并没有和原榕有太多交流。偶尔他会在书房里休息一下,那里放了一张沙发床,简单睡一两个小时没问题。
    一开始原榕还坚持晚上回家住,等到他稍微能自如行走了,便体会到住在学校旁边的好处。而且房子里就他自己一个人,多爽啊。
    原清濯有工作要忙的时候,两个人会一起待在书房,谁也不打扰谁。时间久了,两个人的关系相较之前大大缓和,气氛也不再剑拔弩张,偶尔原清濯还会辅导弟弟写作业,或是趁着周末带他出去逛商场买几身衣服,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一个人打破这种表面和平。
    春夏之交正是雷雨爆发的季节,五月份的某个晚上,石城郊区忽然下起冰雹,紧接着市区哗啦啦落下瓢泼大雨,一切毫无征兆。
    窗外电闪雷鸣,原榕刚巧坐在书房里写完最后一道题,他朝着窗外看了两眼,又抬腕看表。
    还不来,已经迟到半小时了。
    原榕身上没有手机,没法联系原清濯。
    该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他托腮又等了几分钟,随后从衣柜里取出上周新买的外套,三下五除二摸起桌上的雨伞就要出门。没有代步工具,没有通信设备,他也不知道自己出门能干嘛,但总比这样干坐着等要好。
    原榕疾步走出卧室,这时防盗门响起解锁的声音。
    下一秒,原清濯提着一兜湿漉漉的菜出现在家门口。他穿了件黑色短袖,脸色阴沉沉的,身上沾着不少雨水。
    看到原榕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他怔了怔,随即拧眉道:“你这是想去哪儿?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不要随便乱跑。”
    “……”
    原榕被他噎了一下,胡乱找了个借口:“就是下去看看,有点饿了。”
    “回去坐着,我来做饭。”
    原清濯换上拖鞋,把新鲜的菜放到厨房的流理台上,罕见地低声骂了句脏话。
    今天在事务所结束加班以后,他开车去学校附近买菜,没成想离开停车场的那一刻天上忽然开始下暴雨,于是他就这么毫无防备地从那里徒步淋了一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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