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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榕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你好,我叫施思岳,是话剧社的副社长,”女人作了个自我介绍,“你的外形条件非常不错,是本地人吗?”
    原榕:“……我是石城人。”
    “那你的普通话一定说得很好吧,”施思岳笑了一下,露出一对酒窝,“有没有兴趣参加我们话剧社?”
    “抱歉,我可能不太适合,”原榕没有多想,选择委婉拒绝,“你们另找别人吧。”
    “别走呀。”
    施思岳拉住原榕的手腕:“先来了解一下也好,我们社帅哥美女很多的,来了还能脱单哦。”
    她好说歹说才把原榕拦下来,转身对着话剧社的小帐篷说:“社长,你快来帮忙劝一劝呀。”
    原榕不由得拧眉,刚想拽开那只紧抓不放的手,就见一个烫着微卷长发的女人也跟着走上前:“思岳,不可以没礼貌。”
    这声音听起来还很熟悉,原榕朝那个方向看去,眨眨眼,怔愣道:“……学姐好。”
    恰好是将近两个月没见的程喻绮。
    程喻绮抱臂走到两人面前,对着原榕招了招手:“好久不见啊,小原榕。”
    看她面上没有什么尴尬异样的神色,原榕松了口气。
    自从那次在石城一中的更衣室发生那件事之后,他和程喻绮就再也没见过了。本来以为学姐都要有心理阴影了,没想到两人还能主动说上话。
    “我们社团的人是不是吓到你了,”程喻绮歉疚地说,“今年安排了很多招新指标,他们是有点儿着急了,如果冒犯到你,学姐给你道个歉。”
    这倒不至于,原榕苦笑着指了指身边的行李:“我没放心上,不过实在不好意思,我现在得走了。”
    “等等,来都来了,顺便也了解一下我们社团,”程喻绮把一支笔递到他手里,“你就帮学姐一个忙,填张报名表怎么样?”
    ……绕来绕去还是绕不开这个。
    已经填了那么多了,多一张少一张有什么区别,原榕三下五除二写完:“学姐,这样应该可以了吧。”
    程喻绮笑眯眯地说:“可以可以,快去吧。”
    原榕跟她说了再见,终于走到位于主干道最后一部分的服务台,赶到了萧泊说的地点。
    坐在服务台前的原清濯早就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为了让原榕放心,他今天穿得特别低调,一条墨绿色工装裤外加深灰色短袖上衣,还戴了一只白色的口罩在脸上,浑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那双狭长锐利的眸子。
    即便是这样,还是有不少国商的女生试探着凑上来询问他是不是学长团、能不能帮个忙诸如此类的问题,原清濯一一回绝。
    一见到原榕的身影,他撤开凳子直接站起来,惹得服务台前不少排队的女生哗啦啦往他这边看。
    看到原榕根本没认出他,还笨蛋一样地往队伍最后面走,原清濯沉声说:“站住!”
    所有人都一齐转过头来。
    原榕顺着声音往回看了一眼,闭了闭眼,默默从兜里取出一个口罩戴上。
    原清濯迈开长腿走到他面前,凝声问:“去哪儿?”
    “那个学生会主席说给我分了学长,让我来这里排队,”原榕拽着行李箱后退几步,趁大家不注意说,“你能不能收敛点儿,别人一看就知道我们认识。”
    他从兜里又拿出一副墨镜递给原清濯:“这个你也戴上。”
    接自己弟弟上学搞得像做贼,真不知道是他造孽还是原榕造孽,原清濯黑着脸接过来架在鼻梁上,这下回头率更高了。
    “你的学长是我,不用排队。”
    原清濯把他手上的行李全部提过来:“直接跟我走,带你去宿舍。”
    说罢,他拉着箱子率先走了,原榕赶忙跟上。
    农学院的新生统共就十来个男生,学校没有安排学院宿舍,而是直接把他们和其他人数较少的学院一同放进了国际部宿楼。两人走到原榕的宿舍门口,原清濯停下来看了眼门上贴的几个名字,眉毛深深地蹙起。
    可惜他戴着墨镜,原榕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推了推他:“怎么了,怎么不进去?”
    “没事儿。”
    原清濯推门而入,里面已经有两个男生在交谈了。
    原榕从他背后走出来,只见其中一个男生主动对他们打招呼,另一个则淡淡地点头微笑。
    那个微笑的男生长相精致,皮肤白皙,身形匀称而修长,天生自带一种疏离感,原榕从来没见过气质这么清冷出尘的男孩子,一时之间竟然忘了转移视线……
    “咳咳。”
    原清濯不悦地咳了两下,低声提醒:“学、弟,人家在问你的名字。”
    “啊?”
    原榕反应过来:“哦,我叫原榕。”
    “你也是大一新生吗?”其中一个男生说,“我还不知道你们都是哪个学院的呢,我是海洋与科学学院的。”
    “我是新闻与传播学院的。”
    原榕:“我是养老学院的。”
    原清濯伸手暗示性地在他后腰处拍了拍,原榕立马改口:“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我是农学院的。”
    那个男生扑哧一声笑出来:“你可真幽默。”
    原榕脸上一红,决定默默收拾东西,他刚拆开行李箱,就见原清濯跟着他一起蹲下来,看这个架势明显是想代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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