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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在后背,乱了内息。
    可被他保护的人却没有发现。
    青年眼眸低垂,墨色瞳孔透露出隐隐的金色,又逐渐黯淡起来。
    打断这场沉默的是外面的骚乱。
    魔尊极富有辨别力的清朗声音在此时听起来极为刺耳,有痛苦,有不可置信,有受伤,种种情绪交织在心中,最后都化为了一声凄惨咆哮:“你不愿意和我走?”
    情感高亢,响彻云霄。
    值守和巡逻的妖族:“……”
    刚走出来的风沅、霁华、陆玖:“……”
    “对不起,我,我不能和你走。”少女红着眼眶背靠在柱子,冰凉的触感让她愈加紧张愧疚,她望着面前男人,一滴又一滴圆润泪珠不停从脸颊滚落,脆弱中带有几丝破碎美感。
    “为什么啊?你告诉我!”姜槐将对方困在怀里,双手死死抵在柱面。
    “对不起,对不起。”白乐妩拼命摇头,除了抱歉与流泪,她再也说不出其他的。
    “你怎么敢拒绝我?怎么敢?”
    姜槐见状颓丧松开手,不可置信向后退去,视线扫过被吓到的众人,突然一冷,手指指向最中间的男人,怒吼道:
    “难不成是为了他?”
    突然被波及的风沅愣住了。
    作为临时同盟的霁华,霁华也有点被吓到了。
    两人面面相觑。
    “不,我不信,那个小白脸有什么好的?!”姜槐继续咆哮,他抱着柱子,额角青筋跳跃,看着痛苦不已。
    俊朗的面容上满是扭曲。
    白乐妩在一旁小声抽泣,泪水涟涟中她小心翼翼望了风沅的方向一眼。
    看着眼前这场闹剧,妖皇藏起了留影石,神情严肃:
    或许魔尊在未来需要换个世界生活。
    她发现对方的智商大概是又降低了,可天帝怎么就没事,反而看起来比上回正常许多?
    陆玖更是脸色木然:魔界……能发展成现在这样也是个奇迹。
    至于那句同样在外面“才不是,风哥喜欢的是我姐姐”的小声反驳,被看着冥主长大的大人们齐齐忽视。
    他们一时间不知道该拿魔尊怎么办还好。
    最后还是风沅捏着鼻子认命般,用武力将情绪激动的姜槐拽进殿内,靠与面对霁华时同样的说辞来让对方平静下来。
    最后青年是神情平缓走了出去。
    同样神情平缓的还有拿到赔偿的风沅,她面无表情冲陆玖开口:“让他们都给我滚。”
    天帝和魔尊来时无声无息,去时鸡飞狗跳。
    在并不想要的瞩目中,天帝安慰着心上人,手轻轻抚摸着对方后背,眼底是肉眼可见的温柔,只是心底在看完魔尊刚才的表现后,却稍稍冷静了些。
    “乐妩,有什么需要叫人传信给我就好,你记住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即使是在外人耳中的甜言蜜语,天帝说来却没有丝毫触动,就像是最简单的普通交谈。
    他的心此时过于平静了。
    没有嫉妒,欢喜递减。
    不经意的回头,他看见妖皇站在那里,身披月光,脸上带着与最开始别无二致的笑意,也带着难以言喻的寂寥与孤独。
    很快,天帝就将这个荒唐念头抛出,摇头笑自己。
    几千年来,他就没见对方会亏待过自己,永远活得自在,活得洒脱。
    跟自己……一点都不一样。
    霁华若有所思,迎着月光,回到神界。
    没有人注意到,白乐妩身后的空气无声扭曲了下,有什么力量在慢慢减少,发出无声的哀嚎。
    至于姜槐,他莫名感到身上一松,于半道上终于消停下来,因为连续打斗,引发内伤,需要暂时闭关。
    临走前,霁华看着对方,莫名中带有真心,“好自为之。”
    他化为原型,在神界的银河中肆意奔跑,蜷曲的白色绒毛布满水珠,迎着风四散飘荡。
    天帝的原型是一只白虎。
    他以前在感到烦心或者遇到不明白的事时,都会像这样在夜深人静中肆意奔跑。
    没有所谓的责任与重担,无拘无束。
    就像风一样。
    霁华落在银河尽头,趴在一块石头上,布下结界,安静看着夜空繁星。他的眼睛渐渐闭了起来,出乎意料的,他做了个梦。
    梦中有一只小白虎,它在逃出家玩耍时遇见了一棵……草。
    “你是什么?”小白虎好奇道。
    “不知道,我从出生就在这里了,你是除去树爷爷外,第一个跟我说话的。”草抖了抖叶子,有些兴奋。
    “这样啊。”幼虎对这个比自己要弱小许多的存在产生怜悯,它想起家里只有自己一个的孤寂感,瞬间感同身受,小家伙用头拱了拱叶子,“那以后我就是你的兄长了,我会保护你的。”
    “兄长是什么啊?”
    “是家人,你以后要叫我阿兄。”
    “阿兄。”
    “嗯。”
    时间一日日过去。
    小白虎愈长愈大,草也一点点冒高。
    “阿兄,阿兄,你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啊,树爷爷说妖怪也是有性别的。”
    “男孩子,还有,我是神,不是妖。”
    “神与妖有什么区别啊。”
    “……种类不同”
    “阿兄,阿兄,那我将来想变成和你一样的男孩子,树爷爷说我是灵族可以自己选择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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