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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呆在陛下身边,处理过大大小小的事物,又经历过接二连三的意味,自己的心也正趋向于一个愈加平和的状态。
    至于其他的事情,还是等之后再说吧。
    他不是个愚钝的妖,经过这段时间他还有什么是看不清的,那些困扰自己的嫉妒与羞涩,无缘由的悲伤落寞,除了忠,便是……情。
    缘情而生,缘情而起。
    这种想法可真够大不敬的。
    陆玖自嘲想到。
    而风沅看着对方也颇为不自在起来,她总感觉陆玖眼底涌动的神情跟以往有所不同,又或许没什么不同,只是她以前没有注意过,但现在看来,却有一种莫名情绪夹杂在其中。
    她有点不想深究。
    似乎若是一旦将里面的东西挑明,大家都会很……尴尬。
    她头次想要避开陆玖的视线。
    不过这种突如其来的古怪感来得快,消失得也快,几乎是眨眼间,风沅就又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大大方方与青年交谈起来。
    他们通过试验得出,似乎除了陆玖还有其他几位尊者,就再无人可以看到妖皇了。
    “所以这段时间你都是以这样的状态飘在这里?”姜槐围着风沅好奇转了一圈,出声问道,他伸手想要触碰面前的柔白色存在,出乎意料的,手径直穿过。
    风沅无语瞪了他一眼。
    但由于依旧是看不清面容模糊柔和的白光虚影,她那一眼也就只有自己能品味了。
    “把你的爪子收回去。”她没好气道:“我还没跟你算总账呢。”
    “抱歉。”姜槐闻言立马心虚收回手,几乎是收到妖界消息的瞬间,他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跟霁华他们同时到达。
    也是在看到风沅的第一时间,他就开始连连道歉,具体表现为在进门差点为大家表演一个什么叫现场跪地。
    一个大男人冲上前就想抱住好友,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硬生生克制住步伐,走了几步后,还是没忍住,朝对方冲去,一边哭,一边道歉。
    等到发现风沅真的是他们怎么触碰都触碰不到的虚影后,顿时哭得更加伤心了。
    涕泪交错,糊了一张俊脸。
    令风沅不忍直视,虽然因为姜槐的态度很感动,但怎么看怎么觉得伤眼。
    就连没来得及张口,也没拦得住魔尊的其他几位都不约而同愣了愣,想要说的话愣是卡在嘴边,等到有机会说时,又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只能将未能吐出的话语都化为一句:“欢迎回来。”
    霁华:“身上可有什么不适,这副样子可会对你的肉身造成损伤?”
    姬明:“可有什么想要的,我去寻。”
    祁言:“好久不见。”
    晏芝:“呜呜呜,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虽然最后有冥主和魔尊形成了二重奏,但大概时人逢喜事精神爽,魔也一样,魔尊前段时间的颓丧茫然、失魂落魄都仿佛在一瞬间消失了大半,变得精神起来。
    眉眼间多出几分神采。
    对于风沅的问题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恨不得时刻能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热情是好事,热情过头就令妖害怕了,尤其是有了其他人衬托后。
    风沅望着从进来确定完自己安全状况后就心不在焉的两个家伙,以及一个就算用了东西在脸上遮掩但仍然挡不住青紫的存在,摸了摸下巴,狐疑开口:“阿兄和晏芝怎么了,还有,祁言脸上的伤?”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叫阿兄也叫得越来越熟练了。
    按理说,“弟弟”能这样记挂和关心自己,霁华是应该开心的,但他
    “……”
    被提到的三个男人皆是一僵。
    嗯?
    风沅眸中狐疑加重,就连原本对这帮尊者不怎么在意的陆玖也望了过去。
    这个问题对姜槐显然没有什么难度,不过当他张口想要回答的时候,答案便被其他人截了过去。
    姬明在同伴的怒目中,笑眯眯开口:“大概是被吓到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因为我也有点惊讶了呢,比如说妖皇的真实性别是女性。”他眨了眨眼睛,“不过这样想来也甚好甚好。”
    陆玖:“!!!!!”
    妖皇:“……”
    尚在纠结自己居然将妹妹认成了弟弟的天帝:“……”
    将风沅视作长兄,并且风哥叫得异常熟练,打心底认为对方和姐姐天造地设,迟早会终成眷属的冥主:“……”
    “而祁言是因为在进入妖界前摔了一跤,不是什么大问题。”
    姬明平淡道。
    “对吗,祁言?”他将话题抛向了青年。
    脸上和身上均仍隐隐作痛的仙尊:“……”
    这帮男人倒真会挑地方下手。
    “是的。”他环顾了下四周,迎着人皇堪称云淡风轻的温和微笑,顿了顿,低声承认。
    至于心中怎么想,两个男人在短暂的对视后,皆心知肚明移开目光。
    祁言那家伙在来的路上摔了一跤,还摔成这样?
    说这话你们不心虚吗?
    一个尊者因摔跤受伤,说出去恐怕要被六界嘲笑。
    风沅对于这个烂到极点的借口无语至极,不过她也没兴趣探究背后原因,因为无论怎么想,她都有种直觉,这跟姜槐那晚的话语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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