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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命笑嘻嘻回答:“小战神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帝君自然是来看帝后和小殿下的。”芾黎的手顿了顿:“是吗?只怕帝君想看的另有其人吧。”这气氛怎么不大对劲?司命尴尬地挠了挠头,帝君和帝后这是吵架了?
    柏麟面露疑惑,芾黎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帝君来得正好,我也有件事要说,我与帝君素不相识,再呆在这只怕有损帝君的清誉,父亲已经将凌霄宫赐予我了,希望帝君能派几个仙侍好好打扫一番,也好让我早日搬进去。”
    柏麟动了动嘴唇,还没说什么呢,司命就叫唤开了:“这怎么能行?那凌霄宫多年无人居住,定然十分破败,您还怀着身孕呢,怎么能住那种地方!”芾黎皱了皱眉:“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
    “依小仙看,您就暂时住在这,天界哪有比此处更为舒适的居所了,而且帝君自然也希望您留下。”“司命说得有理。”柏麟点点头:“即便你心中有气,也别委屈了自己和孩子。”
    芾黎冷笑一声:“帝君这话是在指责我?我早些离开不来碍你的眼,不是正好遂了你的愿吗!何必惺惺作态!”她似是气得狠了,连身体都微微颤抖,吓得璇玑连忙站起来给她顺气。
    柏麟这下也顾不得什么了,快步走过来握住她的手:“我什么时候想让你离开了?快别动气了,免得伤了身体。”芾黎一点也不领情,“啪”的一声重重打开柏麟的手:“用不着你管!”
    她神情倔强,一双眼带着泪光看着柏麟:“难道帝君不是怀疑我别有所图,欺骗了你的感情吗?难道帝君不是觉得我心机深重,这些时日一直派人在查我的过去吗?帝君既然不相信我,又何必勉强自己呢?你放心,尘世缘尘世尽,我和孩子都不会纠缠于你,让你难做!”
    柏麟心里一痛:“我……我不是……”芾黎用手胡乱擦了擦眼睛:“方才是我失态了,帝君见谅。往后我们之间只论君臣,不论其他,帝君也不必担心我会耽误你的大好姻缘!”
    司命目瞪口呆,这是什么发展?帝君您到底做了什么呀?接下来不管柏麟说什么做什么,芾黎都一副郁郁寡欢,仿佛被伤透了心不愿再相信他的任何言语的模样。还是司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三寸不烂之舌都快说烂了才劝她暂时呆在这里。
    第38章
    一筹莫展的柏麟和司命最终还是被璇玑请了出去,司命从柏麟的脸上难得看出了几分无措和困惑,他看柏麟的眼神居然诡异地生出了几分老父亲的慈爱。
    “帝君您和帝后怎么了?”司命小心地问。柏麟微微皱眉,迟疑了一会还是把他的怀疑告诉了司命。司命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帝君在凡间好不容易开窍了,怎么回到天上又糊涂了起来?
    “帝君呐,这两个人过日子又不是断案,要您明察秋毫,把什么都弄得清清楚楚的。您只说,您对帝后是不是动心了,帝后对您是不是有感情?”
    柏麟顿了顿,耳尖染上微红,没有回话。不过司命一瞧便什么都明白了:“这不就成了吗?甭管帝后她图什么,魔煞星是她消灭的吧,三界也确实安全了吧,您又何必揪着不放呢?”
    柏麟低声道:“我没想怎么样……我就是……”“有点不甘心?”司命揣度着接话:“帝君您想想,这帝后眼下还怀着孩子呢!您就不能稍微让让她吗?要是帝后真的伤心了,要离了您,您难道能甘心?”
    柏麟抿了抿唇,有些郁闷道:“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司命松了口气:“我看帝后现在在气头上,您就多哄哄她,帝后心里肯定还是有您的,不然也不会为您怀疑她伤心,是吧?”
    柏麟点点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变得好像是他理亏了,但他作为丈夫,自然是要照顾好妻子和孩子。不过事情的发展却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样。
    不管他如何示好,芾黎都冷漠以待,似乎真的铁了心要和他划清界限。不同于柏麟的苦闷,璇玑在天界倒是过得如鱼得水,她很快和川素她们几个打成了一片,大家也知道战神历劫回来开朗爱笑了很多,和以前冷冰冰的模样一点都不同了。
    魔域煞气深重,芾黎在魔界呆了半个月,医官为着她的身体考虑,特意熬了效力最强的安胎药,叮嘱璇玑一日三次让她看着芾黎喝下。那药原本极苦,加了甘草滋味更加难以言喻,是以璇玑每每都要劝着芾黎把药喝了。
    这日芾黎又不想喝药,璇玑鼓着脸一本正经道:“不行,医官说了,你必须把药喝了,这样对你和孩子都好。”芾黎□□一声:“但我就是不想喝嘛!”璇玑还要说什么,余光里便出现了柏麟的身影。
    她有些警惕地看着柏麟,芾黎面上表情顿收,只余淡漠:“璇玑,你先出去吧。”璇玑犹豫了一会,默默把药塞到柏麟手里,给柏麟使了个眼色,希望他能有点用,劝姐姐把药喝了。
    柏麟有些紧张地坐在床边:“我听说你不大想喝药……”芾黎面无表情地伸出手端过药碗一饮而尽:“如果是为了这种小事,就不麻烦帝君亲自跑一趟了。毕竟,我身体如何,你又不是真的在意,何必勉强自己?”
    她的眼中带了些讥讽,柏麟被那眼神一刺,语气也有些激动起来:“谁说我是在勉强自己了!天底下分明没有人比我更在意你的身体了!”
    说罢,他语气低落:“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好好和我说话?从前的事我们一笔勾销……”芾黎脸上浮现出一股烦躁,她扯了扯嘴角:“我是不是还要对帝君您的宽容大度感激涕零啊?我早说过,这孩子是我的孩子,我自然会照顾好他。你实在不必为了孩子同我虚以委蛇。那真叫我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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