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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朝云待她淡淡,而且那女子待他也很有几分讷讷。
    “那刚才那位…”
    “不是。”
    沈朝云道。
    似是见扶璃又要问,他摸摸她脑袋:“我替你洗澡。”
    扶璃一听,眼睛立马亮了。
    “当真?我要用那琼花露洗!”
    琼花露这是沈朝云最近配来的,琼花自百年琼树上摘取,再经过灵泉、迢溪的浸泡,配起来很需要费一番工夫,不过扶璃极喜欢。
    “自然。”
    沈朝云从储物袋中放出一只嵌玉盆。
    那玉盆呈莲花状,是从一块极大的粉晶上挖取又雕制的,其上阵纹隐隐,为了得这嵌玉盆,沈朝云专门去了一趟南海,挖了千年粉樱石,之后送去七宝宗练成法器,阵纹还是他亲手用昆吾剑刻的…
    说来,沈朝云这人虽然高傲,但却直接。
    他不与你耍心眼,直来直去,不想说也便不说,不会拿话来欺瞒--
    若他要对一人好,便是十二万分的赤诚,毫无保留。
    扶璃这些日子,越发感觉到这一点。
    她迅速将自己化成藤蔓,跳到嵌玉盆里。
    嵌玉盆里已经放了灵泉。
    沈朝云招出一只白玉瓶,轻轻一点瓶身。
    三滴琼花露便自瓶口而落,落到嵌玉盆里,盆内灵泉登时便泛着一股淡淡的琼花香气。
    浓郁的元气侵入她的四肢百骸。
    扶璃嘤咛了一声,舒坦地在盆内翻了个身,藤身越发如翠玉一般,精致可爱。
    沈朝云在嵌玉盆边半蹲,白色长袍落在莲花状的盆边,如淡淡云。
    扶璃伸出须儿去触了触他的袖子,见他不阻止,藤蔓便开始攀爬向上。
    沈朝云那双眼睛淡淡地看了看她。
    扶璃却不怕他,如今她知道,他不过是只纸老虎,并不会伤害自己,便越发放肆。
    须儿爬到他颈间。
    凸起的喉结,在他流畅而冷锐的颈部线条显得有些嶙峋而刺目。
    她忍不住用最嫩的须儿触了触他喉结。
    他喉结便一动,往后缩了缩。
    那一幕,不知为何,让扶璃的藤蔓也跟着缩了缩,痒意像这水珠儿,一点点爬上了她。
    她轻轻叫了声:“你别动。”
    身体却被拍了拍,沈朝云将她在水里翻了个身,将那水滴轻轻浇到翠绿的藤蔓上:“莫动。”
    扶璃哪里肯,沾了水的藤蔓蓦地暴涨,像绳子一般狠狠捆到沈朝云身上。
    绿藤,白袍。
    墨发披散。
    圣洁被捆绑,却又有种奇怪的凌虐感。
    扶璃的藤身微微颤抖起来。
    她自己都说不出今日哪儿有不对,只觉得体内像有股火,那火在左冲右突,似乎要找一个出口。
    可出口始终找不到,使她坐立难安。
    她蹭蹭对方,似乎唯有这,才能让火降下去一些。
    沈朝云一张白玉似的脸蓦地发红,咬着牙:“阿璃,你答应我的。”
    扶璃带了丝哭腔道:“是,朝云师兄,我应了你的…可…”
    可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嘛。
    只想蹭蹭。
    可蹭蹭又不够,便将全身的力气绞上去,绿藤将白袍都勒出了水的痕。
    琼花的气味散落一地。
    黄色的花絮又开始飞舞起来。
    沈朝云漆黑如墨的眼眸暗了暗,突然,“砰--”一声,嵌玉盆被暴涨的藤蔓掀翻,水流了一地。
    银色发冠也随着那瀑布似的黑发抛落地面。
    “阿璃。”
    沈朝云的声音变喘了些。
    藤蔓滑过他的喉结。
    他又喘了声,气音渐渐,藤蔓下胸膛的起伏变得剧烈。
    扶璃从不知,光一个声音都能让她感觉发颤。
    他此时的声音和平时不同,好听极了,就想弓弦被弹动后不受控制的声响。
    他的明眸也变得发暗,眼角红得像陷入一场迷梦。
    “朝云师兄。”
    “朝云师兄。”
    “朝云师兄…”
    扶璃只能这般说话。
    他的长指搭到她的藤蔓上,揉捏的力道让她感觉到疼痛,不仅是疼,还有痒。
    她死死缠绕住他。
    沈朝云喘了声,一只手扶到墙,不知听到什么,眉眼变得暴戾,说了声:“闭嘴!”
    那黑发偾张,无风飞扬。
    “哐--”
    银霜剑莫得插入墙,在半空晃了晃。
    而沈朝云十指也已经嵌入墙,他半靠着墙,胸膛微微地喘,墙上是五道深深的印子。
    “阿璃。”
    他唤了声,那声音已完全变了样,喑哑得根本听不出。
    扶璃却答不出,她的藤须儿滑过他,却在下一秒,变得发软,酥麻麻落到地面。
    琼花露的水漫过她。
    扶璃晕晕乎乎里,只见白色仙人闭着眼,靠着墙,白袍被水渍染得丁点仙人气质没有了。
    好想…
    好想亵1渎他啊。
    扶璃想,她果真是邪恶的妖。
    脑子里半点正经事都没有。
    良久,她软绵绵的藤身被一只手捞起,重新放到嵌玉盆里,轻柔地洗了个澡,丢到床上去睡着了。
    ***
    扶璃醒来时,难得有些害羞。
    昨天那突如其来的感觉,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而那漫天的黄色花絮也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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